第67章
快穿之大佬對我圖謀不軌 作者:顧是什麽顧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安敘歸可能就是用迷香騙過了所有人。 所以他到底是多情還是薄情,朝宋還是看不懂這個男人。他溫柔的時候可以讓你深陷其中,可絕情的時候就真的不留顏麵。 愛上這麽一個人就像拿著自己的全部身家去賭,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慘敗而歸。 朝宋看了看安敘歸的臉,他不願意做賭徒,雖然那獎勵可能很誘惑。 安敘歸注意到了朝宋的眼神,那是一種,告誡自己的堅定,疏離藏在眼底。 他很不喜歡朝宋的這種目光,心底油然升起怒火。 “怎麽?還真是養不熟的東西,是朕待你還不夠好嗎?換了以前,你早就應該是躺在地底下的一堆白骨了。”第120章 風華絕代(20) 男人壓迫感極強,嘴角欲笑不笑的弧度滲人,安敘歸說的確實沒錯,他對朝宋已經有了很多格外的仁慈,可這個人還是清清冷冷的疏遠他。 其實安敘歸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朝宋的一種什麽樣的態度。 明明他就是因為朝宋的識趣懂事才留下他的,可時不時又會因為他的死板而惱怒。 比如現在,安敘歸居高臨下的瞧著朝宋。 他們之間離得太近了,朝宋不願意直視男人,清淺的眸子垂著,睫羽像是籠著一層朦朧的霧。 細膩光滑的肌膚吹彈可破,可能是身子弱的緣故,常年都顏色有些蒼白,隻有在被調戲得厲害了的時候,才會浮出點健康的紅來。 唇瓣是偏薄的,此刻顏色是成熟的淡粉,柔嫩的觸感讓人想要舔舐。 安敘歸想了,他也照做了。 手指捏著朝宋的下顎抬起來,準確的覆了上去,讓人著迷的滋味。 這不是安敘歸第一次吻朝宋了,但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粗魯放肆。 他緊緊的壓著朝宋微微掙紮的腰肢,吻得人沒法拒絕,隻能嗚咽出聲。 “……嗯。”朝宋伸手推拒著,就被人暴力阻止了反抗。那侵略的動作讓人思緒迷亂,他覺得自己要化成一灘水了,整個人腦袋裏都成了一團漿糊。 熱,臉上也燒得慌。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男人冰涼的鑽進了他的衣服裏,在身上放肆的遊著。 朝宋一個戰栗醒過來,猛的推開人然後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有什麽東西熱熱的流下來了,朝宋唇色殷紅如血,麵若桃花,眼裏含著灩瀲的水光。 他拿著帕子擦了擦,低頭一看,居然是鼻血,他居然流鼻血了。 簡直窘迫到朝宋不敢說話。 他捂著自己的鼻子不敢抬頭,就聽見男人有些沙啞的笑聲。 “這還沒做什麽呢,愛妃怎麽就流鼻血了?” 安敘歸覺得著實是有趣,自古來,哪有個狐狸精像他這樣的,又蠢又傻,沒把祖宗的狡猾學到十分之一。 除了長得好看點,別的也瞧不出來這是隻狐狸精,估摸著應該是品種問題。 “……別說了,是這些天吃得太補了。”朝宋連忙打斷安敘歸,抬起一雙烏亮水潤的眸子有些哀怨的看著人。 簡直不知道有多招人。 男人收斂了笑意,伸手把人摟進懷裏,接過了朝宋手裏的帕子,道:“把頭仰起來,想要流一晚上嗎?” 突如其來的正經,讓朝宋隻能乖乖的聽話照做。他把頭抬起來,感受到安敘歸有些柔緩的動作。 掃得鼻尖癢癢的。 “朕還沒有這麽伺候過人,愛妃該覺得很幸福。” 男人聲音淡淡的,眸子裏的情緒吸引得人移不開視線。 朝宋低低的說了句謝謝,片刻後,鼻血止住了,外麵的天已經黑了,營帳四周都是點著火把值班的侍衛,“臣就先回去了。” 他有些不想和安敘歸待在一起,氣氛時不時就黏黏膩膩的,讓人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今晚不用回去了,愛妃留下來陪朕。” 安敘歸攬著朝宋的腰,說著再平常不過的話。 可朝宋害怕,他身子一顫,又想起了那天男人把玩他尾巴的事情。 那畫麵還曆曆在目,他連忙掙開了安敘歸的手臂,道:“……臣還是回去吧。” 雖然他明知道男人的陳述句,並沒有給他拒絕的權利,但他還是忍不住試探一下。 萬一,就成功了呢? 安敘歸仿佛能讀懂朝宋的心思,一把把人拉過來,湊近耳邊道:“今晚不會弄你的尾巴,外麵不安全,萬一逼急了你跑了怎麽辦?這山裏野獸多,朕一時半會兒也抓不著你。” 這話帶有調笑的意味,朝宋偏了偏腦袋,覺得耳尖很熱。 他從沒想過要跑,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兒。 初春夜裏還是有絲絲涼意的,被人裹在懷的溫度剛剛好,就是心跳會很不平穩。 又是睡得安穩的一個夜晚。 山間的空氣很清新,這兩天幾乎是自娛自樂的,所以總覺得日子過得很快。 皇帝挑了些出眾的世家子弟們賞賜,就是這次圍獵的尾聲了。 朝宋回到了宮裏,又是安安分分的,每天練字畫畫陶冶情操,再被竹子催促著出門活動活動。 有了安敘歸表麵上的寵愛,這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順,除了太後時不時的耐心說教。 當然了,朝宋明白這些都隻是表麵上的祥和,這朝裏很快就要有大的變動了。 安敘歸說過的,他要對魏家出手了。 魏家根基很深,哪怕朝宋隻是聽些風聲,他也能猜得出來,安敘歸在朝廷裏的話語權還不如低下那幫子大臣。 畢竟三人成虎,皇帝不可能一意孤行,也做不到真正的隨心所欲。 安敘歸的昏庸是體現在登基以來無所作為,並且還貪好美色,行為不端上的。 但其實想想,哪怕他再胡鬧也沒有人出來說什麽,好像都在眼睜睜的看著安敘歸的肆意妄為。 模樣表麵上恭敬,可實際上就像是要把安敘歸養成一個無能無為的傀儡。 現在的權利捏在底下的大臣們手裏,可百年以後,惡名卻是安敘歸。 人人都知道他作為皇帝昏庸無道,人人都唾棄他。 這種行為是什麽,也可以稱做是捧殺。 有人在引導著安敘歸走上錯的道路,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選中的傀儡是隻會潛伏的狼。 他偽裝成狗來迷惑敵人,就等待著敵人放鬆警惕的那一天。他會一躍而起咬開敵人的喉嚨,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隻有能沉得住氣的人,才能走到最後。 安敘歸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那麽放肆,但他被很多眼睛盯著,很多年了吧,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讓人看不懂的樣子。 微風吹動屋簷下掛著的鈴鐺,朝宋低頭看,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在紙上描出了一隻狼來。 水墨勾勒得有深有淺,讓狼毛層次分明,狼眸是濃黑的重墨,像是一團漆黑的迷霧,讓人看不到邊際。 他把平鋪著的畫紙舉起來,潔白無瑕的紙透過光來,那匹狼像是踏著雲踩著隨意的步子從天而降,輕緩的步伐中帶著王者的從容淡定。第121章 風華絕代(21) 皎白的彎月懸在空中,周圍是稀稀朗朗的繁星,柔和的白光籠罩著整個皇城。 夜已經深了,朝宋立在窗邊,看著頭頂的那彎白月,夜風有些涼嗖嗖的。 他隻穿著身白色的綢衣,清瘦的身軀根本填不滿寬鬆的衣服,後背的蝴蝶骨隱隱凸起,是精致漂亮的形狀。 發絲微微淩亂,他垂下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竹子看不過去了,拿上個披風過來,道:“主子,不用看了。看樣子今晚皇上是不會來了,太晚了你就先自己休息吧。” 竹子說話耿直,朝宋想反駁,他根本沒有等誰,隻是今晚有些睡不著罷了。 但張了張嘴,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竹子把窗關上,殿內燃著燭火,燈火通明。躺在床上朝宋整個人翻來覆去,總覺得那裏不對勁。 閉上眼睛,半個晚上都是恍恍惚惚的,半夢半醒的時候,身後有人裹著寒風鑽進被窩來。 下一刻,整個人就被男人圈在了懷裏,朝宋已經習慣被禁錮的感覺了,四肢都無法舒展,但被人抱著很溫暖。 他下意識更往人懷裏縮了縮,手臂環住了男人的腰身。 整個人這才放鬆了。 隨後有人在耳邊輕聲說些什麽,熱氣熏得耳廓酥麻:“……愛妃越來越粘人了怎麽辦。” 他沒有粘人,隻是習慣了,身邊再突然沒有了安敘歸,他會有些睡得不安穩。 第二日,天還沒亮透朝宋就醒了,身旁的位置是空的,還留著餘溫。 早膳的時候他裝做不經意的問了一句:“皇上很早就起了嗎?” 服侍的太監回答道:“回美人,是的,皇上昨兒晚上來了宮裏沒歇幾個時辰,今早兒天沒亮就又走了。” 估計已經開始了吧,這麽忙碌。接下來有很多天都是這樣,安敘歸早出晚歸,白日裏也見不到人。 每次都是半夜裏卷著寒風鑽進來,抱著睡得模模糊糊的他說幾句什麽。 這兩日朝宋能嗅到一股淡淡血腥味,是從安敘歸身上傳來的,雖然真的很淡,但他作為狐狸對這些味道也是格外的敏感。 今晚朝宋沒有睡著,等男人躺下之後,動作熟練的又摟住他。 朝宋沒有掙紮,安敘歸聲音淺淺的,“怎麽還沒睡著?” 擱在他肩膀上的男人的下巴有些咯人,他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道:“……等你回來。” 兩人確實好幾天沒有像這樣平靜的對話了,在這宮裏,除了竹子朝宋也就能和安敘歸說幾句話了,雖然這個男人有時候很惡劣,但他比宮裏其他所有人都更要讓朝宋感到無意識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