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快穿之大佬對我圖謀不軌 作者:顧是什麽顧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可到底是誰沉溺在虛幻的夢境裏,是誰被自己編織的美夢給捆縛住了,那些人根本不會清楚。 “朕該謝謝太後,如果不是你,以朕當初的實力還坐不穩那個位置。” 安敘歸笑了笑,頗有股雲淡風輕的味道。 太後緊了緊手中的杯子,嘴角的笑容僵在了原地,她抬眸看著安敘歸,道:“你在意他是不是。” 他們都不再掩飾了,安敘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道:“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你自己。” 這句話好像給了太後什麽底氣,她又笑起來,有些高高在上的強勢。 她說:“我不怕死,但你怕不怕他死,你能這麽囂張,但你能確定自己可以保護好他嗎?” “別說你不在乎,如果不在乎,那你為什麽不讓他聽聽這些事情,你怕他看清你的真麵目嗎?” “我們都是壞人,我們是一類人。” 安敘歸為什麽要趕朝宋回去呢?他不太清楚,但是這些麻煩的事情他不想讓朝宋看到。 朝宋隻需要乖乖待在他身邊就行了,至少他現在還沒有厭惡他,至少他現在躺在朝宋身邊會安安穩穩的睡著。 不管是因為什麽,安敘歸內心深處都不想讓朝宋再和太後有什麽牽扯。 她說的沒錯,他們是一類人,因為他們狠起來都是瘋子。 “這些都不用你關心了,你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朕是皇帝,朕想讓誰死誰就死,朕想讓誰活誰就活。” 安敘歸站起來拍了拍衣袖,再沒有壓抑的氣勢磅礴而洶湧,通身暗紋的蟒袍張牙舞爪,有氣吞山河之勢。 太後被押下去,最後說了句:“你太天真了。” . 魏家倒了,太後也倒了。 安敘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處置了這些人,他手段雷霆,朝宋都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在這人人自危的時候,安敘歸又恢複當初的悠閑自在,他和朝宋膩在一起,聽聽曲看看戲,時不時調戲欺負人,來調節下生活趣味。 “你把他們怎麽了?”朝宋有時候很想知道,可安敘歸卻總是避開他的話。 “愛妃,今晚朕可以……”男人貼在朝宋耳邊,手繞在後方點了點尾椎骨處,狹長的眼睛微眯著。 朝宋瞬間就想炸起渾身的毛,可惜他現在不是狐狸形態。他明白安敘歸的意思,可沒有第二次了,他不會再把尾巴露出來的。 安敘歸現在計劃也成功了,也除掉了那些讓他覺得礙眼的人,朝宋覺得他不再是窺探到安敘歸的秘密了。 因為那些已經不能作為威脅安敘歸的籌碼了,所以他應該也就不欠他的了,他也不用那麽卑微了吧。 他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麽關係呢?朝宋不明白,表麵上他確實是安敘歸的妃子,可好像安敘歸也不喜歡他。 於是朝宋就開始想,他以後到底該做什麽,以後會一直待在這宮裏嗎? 安敘歸有沒有可能會放他離開呢? 如果他可以離開了,他肯定會找一處深山老林,那裏會像世外桃源,他可以自己自給自足豐衣足食,那裏不會有人發現他的身份,他可以放肆在林間奔跑。 這個想法在腦海裏肆虐,它生根發芽,漸漸茁壯成長,可能是安敘歸對他太好了吧,所以朝宋才產生了這種想法。 他甚至覺得安敘歸會答應他的。 這樣在宮裏生活像是禁錮了朝宋的靈魂,他在內心最深處是厭惡了的,可他從不表現出來。 安敘歸待他的好是契機,讓朝宋心底的想法萌芽。 “愛妃走神了。” 抬眸,男人捏著他的下巴湊得很近,兩人呼出的熱氣糾纏著。 朝宋不自覺偏了偏頭,安敘歸就攬著他的腰。 “在想什麽?”窗邊養的那盆蘭花開了,安敘歸自顧自折下來一朵,放在了朝宋的耳鬢。 男人彎下腰嗅了嗅,眯著眼睛像是在享受,道:“很香,也很漂亮。” 他的眸子盯著朝宋的側臉,不知是在誇人還是在讚美這花兒。 腦袋被熏得暈乎乎,臉頰發燙,朝宋不敢看人,隻是脫口而出:“我以後該做什麽?永遠待在宮裏嗎?” 微風不燥,吹得蘭花香氣四溢,安敘歸眸子裏的情緒冷了下來。 他抬起朝宋的下巴,讓人看著他,語氣還很溫柔,“那愛妃你想去哪兒?” 朝宋的話實在是令安敘歸覺得驚訝。 他沒有想到這個人到了現在居然還想離開他。 他不明白朝宋還能去哪兒?這世上愛他的人幾乎沒有了。除了待在他身邊,朝宋還有什麽選擇? 安敘歸沒想過要把朝宋怎麽辦,但絕不會是讓朝宋離開,他會把人留著身邊,死死的留在身邊。 是不是狐狸不認主呢?為什麽他養了朝宋這麽久,朝宋還想著要離開他。 安敘歸控製不住的想,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朝宋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惹到了男人,下巴被人捏得泛紅,他忍不住想推開安敘歸。 “……你幹什麽。”眼底的淚光都溢出來了,眼角有些紅,安敘歸被推開,才回過神來。 “不是朕想做什麽,而是愛妃你想做什麽。” “宮裏不好嗎?是朕待你不好嗎?你還想去哪裏?”麵色陰沉的安敘歸朝宋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每一個字砸出來都讓人心尖發怵,男人語氣森然,渾身高漲的怒氣衝天,眸子隱約有些血紅。 算算這是朝宋第三次讓安敘歸這麽惱怒了,前兩次他都原諒他了,可是朝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生氣。 安敘歸一想到朝宋要離開,就忍不住想打斷他的腿,拿根鏈子把人鎖起來。第124章 風華絕代(24) 朝宋隻是心底發怵,卻根本不理解安敘歸的怒意。 男人暴怒中的動作粗魯,眼底有猩紅的血色,他上前幾步手掌扣著朝宋的腰身,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你要幹什麽?”朝宋被安敘歸捏得生疼,他忍不住往後退避。 後腰抵在了桌角,掙紮間玉色的瓷具滾落了一地,碎得一塌糊塗。 殿外服侍的人很多,但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進來瞧一眼。 安敘歸的脾氣是詭變多端的,他待你好時便好到了極致,可生氣時卻也是猶如羅刹惡鬼般可怖。 那是朝宋還沒有見識過的狠厲。 至於安敘歸為什麽這麽暴怒,隻有他自己知道。 從一開始他就對朝宋有格外的縱容,不管是這個人還是這隻狐狸,在他眼裏都是他的東西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想要什麽都可以,但他又隱隱害怕自己留不住朝宋。 或許現在沒有,但朝宋是個妖精,可能哪一天他就會尋不到他了。 安敘歸想到有那種可能,就抑製不住心底的暴戾,如果朝宋真的敢逃跑,他就一定會折了他的腿…… 陰鬱的冷氣讓朝宋心驚,他抬眸眼底有些晃動的波瀾,像是被微風吹散的花瓣,無依無靠的散落在深沉的海麵。 這一眼瞧過去就挪不開了,安敘歸的目光和朝宋纏在一塊兒,像黏膩的膠水,既分不開又束縛著人。 玉白中又泛著淺粉的麵頰,恰恰好詮釋了什麽叫做麵如芙蓉。 清瘦的身軀惹人憐愛,瓷白的膚色和三千青絲相稱著,顯得人越發的有股子清清冷冷的媚意。 “你乖乖待在我身邊。” 安敘歸抬手勾著朝宋的腰身,把人抱起壓在了桌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覆在了烏黑柔亮的發絲中。 他壓下去,咬住了朝宋的唇瓣,把那還未出口的驚呼聲經由唇齒咽進了自己肚子裏。 腦袋裏是胡亂的,安敘歸的怒火卻奇異的消失了。 他禁錮著人清瘦的身軀,心底升起一股子強烈的滿足和快意,他好像是在這一刻牢牢抓緊了朝宋。 這種強烈的控製欲得到了滿足,一時間靜謐的大殿裏隻有急促的呼吸和細密的聲音。 要窒息了,他要窒息而死了。 朝宋拚命的向後昂起脖頸,卻怎麽也逃不開男人的禁錮。肺像是要爆炸了,可這人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每當有那麽一絲的縫隙,他就又立馬貼上來。 唇齒相交,灼熱的氣息流轉在兩人之間,柔韌而親密的觸碰,心髒跳動的聲音像是沉重而急促的警報聲。 天地間唯有眼前模糊的虛影…… “……嗚。”隨著一聲嚶嚀,安敘歸察覺到身下的人猛然一陣戰栗,下一刻他禁錮在朝宋腰間的手就摸到了什麽毛茸茸的東西。 朝宋眼神恍惚迷瞪,手心不自覺的揪住安敘歸的衣領,殷紅如血的唇瓣水潤而有光澤。 他頭頂的尖耳還在小弧度的顫動,眼角夾著的眼淚濕潤了他濃密且長的睫毛。 或許安敘歸的目光太熱切了,朝宋覺得那眼神所致之處都如同被烈焰灼燒。 他抬手遮擋住臉,有些無措的難堪:“……不要看我。” 話音剛落,長久以來壓在他身上的人驟然起身了,離開的腳步很匆忙,衣袖扶風,那股子火熱明明還沒有消退,卻被當頭淋了一場暴雨。 朝宋覺得身子忽然冷了下來,臉上的紅也瞬間褪了下去。 他不明白安敘歸這是什麽意思。 腦子裏還有些暈,卻難以忽視那心底的絲絲異樣,朝宋握了握袖口,把尾巴和耳朵給收起來了,唇角抿得有些緊。 是嫌棄他了嗎? 嫌棄他是個妖怪……或許再沒多久安敘歸就會厭棄他了,再也不想看到他,那時候他一定會被人丟出宮外的。 這是朝宋想要的結果,可現在,他好像有點勾不起嘴角的笑意了。 . 是失控的感覺。 安敘歸生怕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滋味。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還能回想起那時腦子裏叫囂的那股子衝動。 不一樣,和任何時刻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