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和前世冤家結婚後我離不掉了 作者:寒林泱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紀榮升驅散了無關人等,第n次囑咐道:“隻要給幾個鏡頭就行”“不用犧牲太多”“考驗專業素養的時候到了”。 餘殊:“…………” 不知是不是穿著軍裝的緣故,餘殊覺得此刻林放比平常的性感程度又上升了個等級。 盯著他完美的下頜線和喉結,餘殊咽了下口水。 旁邊的大燈太晃眼了,他下意識靠在林放臂彎裏,有點排斥在人前做這樣親密的事。 看到餘殊望向自己的眼神,林放想起他第一次進組拍戲的場景。他那時什麽都不懂,這會兒估計也不知道劇組拍感情戲並非像打戲一般真刀實槍,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做做樣子。餘殊卻怕了,受驚的小動物似的往他懷裏縮。 想起寧原的話,和餘殊下午直在自己臉上徘徊的眼神,林放心裏軟。 這種戲份往往都是交給演員自由發揮,後期會有配樂和剪輯,林放用餘光瞥了眼,果然,導演已經示意攝影師開拍了。 他順勢抱緊餘殊,讓他埋在自己懷裏,溫柔地問:“不想拍?” “嗯。” 聲音像小貓似的,和往日餘殊張揚頑皮的樣子對比鮮明。 確實,餘殊與自己相處時,總時不時流露出軟乎乎的麵來。 哪裏都軟。 舍不得給旁人看。 林放越發想逗他,“不想拍,還是不想做?” 懷中人隻拚命埋住臉,卻不答話。 林放扶住他後頸,“回話。” 刺眼的燈光打在身上,於餘殊而言煎熬似的。 感情上的事本就是兩個人的隱私,更何況是…… 他頭低得更狠了些,內心懷疑道,他是不是太不專業了? 林放懷裏好溫暖,靠著他的時候似乎能聽到有力的心跳,周遭的切都隨之被阻隔在外。 “不想拍。”餘殊沒察覺到兩者之間的區別,老老實實道。 林放低笑,卻也不敢將人欺負得太狠了。他捧起餘殊的臉吻了上去,推著他道砸在床上。 餘殊被林放一瞬間入戲的樣子嚇住了。沈暉性子剛猛,林放此刻的眼神將他對沈蔚的占有欲詮釋得極好,也無可避免地震住了餘殊。 他躬起身子,脫了上衣,不羈地笑著去解皮帶。 然後。 沈暉又變成了林放,他擋在餘殊身前,側過臉對導演說:“好了。” 紀榮升:“???” 好你個頭啊!還沒拍呢! 導演可憐巴巴地去看剛剛素材夠不夠用,林放已經回過身,將餘殊拉了起來。 順便用口型提醒他剛剛欠下的筆。 密集地工作了三日後,林放餘殊兩人請了假,參加心動六分之的第二期拍攝。 拍攝地點在燕城,是林放特地和節目組提的。 第一期大爆,吳曉斌嚐到了甜頭又怕林放突然罷錄,將燕城之行放在了第二期,他已履行約定,林放就不好耍賴了。 節目組要求晚上十點在規定酒店碰頭,餘殊和林放卻中午就到了。 剛放下行李,餘殊就被拽進了浴室。 補拍三天前欠下的那場戲。 代替燈光和攝像頭的,是清晰倒映出人影的鏡子。 這場戲對演員感情、動作、台詞力要求都極高,林放又總是不滿意,足足補拍到晚上才算過。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打了疫苗第一針手臂痛痛,來晚遼~第83章 晚上十點,節目組要求嘉賓在酒店匯合,餘殊還在睡著。 燕城長冬未盡,外頭下著鵝毛大雪,道路上少有行人,家家戶戶都在房裏開著暖氣。 房間裏氣溫舒適,餘殊露在被子外的雪白胳膊上有道深深的紅印子,像是有些癢似的,他抬手撓了下,輕顫的睫毛沒驚擾到眼皮的好夢。 林放看著餘殊睡夢中傻哼哼的模樣笑了下,沒叫他,獨自去了節目組約定好的房間。 “小餘呢?” 文靖涵來開的門,往他身後望了望卻沒見到餘殊,問道。 林放在空位子上坐了下來,“在補覺。” 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重得很,頭發半幹著,不難看出是剛洗過澡的樣子。 文靖涵聳了聳肩,合上門往他邊上一坐,心知肚明地咂了咂嘴。 林放不甚在意地看著他打量的目光,枕著右手斜瞄了他一眼。 第二期節目的拍攝地點在梁朝京都遺跡,如今已是燕城有名的景點之一,不少遊客入城遊玩時都會穿上古代服飾。 為了不顯得突兀,節目組要求三組嘉賓抽簽選擇明天拍攝時要穿的服裝,並且按照簽上的人設和cp關係完成任務。 三組各抽好簽後,製作人吳曉斌期待地看了眼林放。 林放:“……” 他私心將地點定在此處,隻是想帶著餘殊走走逛逛。被節目組這麽一搞,穿古裝就算了,還要搞什麽角色扮演…… 林放看著手裏的簽,表情看不出喜怒。 三組嘉賓定好明日的角色後,節目組連夜將道具和服裝的尺碼做了修改,送到各自的房間。 次日,餘殊被敲門聲吵醒,迷迷糊糊醒過來去開門。 攝像機懟著他,工作人員將兩套服裝配飾遞過來。 沒拿劇本的餘殊一臉懵:“這是什麽?” 節目組人員丟下道具就跑,留他一個人在門口呆呆站了半分鍾。 林放也聽到了動靜,猜到是來送道具的。他料想餘殊拿了東西就會回來,這會兒時間還早,還能再抱著睡個回籠覺。 他躺著等餘殊回來,半晌都沒動靜。 外頭堆積的白雪將屋內照得一片光亮,寒冷凍人的景象與室內的溫度對比鮮明,餘殊將服裝和配飾抱到外間沙發上,將其中一套衣服拆了出來。 紫色錦衣,上頭用金線紋了蟒,腰間配通犀帶。 餘殊微愣。 這是仿照梁時做的一件太子常服,料子雖不如從前穿的那般做工精細,但款式、細節處都還算逼真,方才他接過時第一眼還恍惚了一瞬。 獻帝時無太子,皇子中沒有能穿這種規製的衣服的。熟悉的衣物款式擊中了他心裏最深處的回憶,勾連出幼時的許多事情來。 威嚴慈愛的父皇,美麗溫柔的母後,餘殊千嬌萬貴的童年。 他的出生,於梁於父母而言,都是最為特殊特別的存在。 “發什麽呆。” 也不知什麽時候,林放已走到他身前,抬手點了下他的額頭。 冰涼的指尖,一下子就將餘殊點醒了。 像是把遊離在外的靈魂重新按了回去,他從憶往昔中回過神來,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 自打和林放相認後,聽林放說起他失憶的事,他想起過往之事的頻率越來越高,每當他眼中鉛絮紛飛時,林放大概也能猜到他又是想到過去的事了。 回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尤其對餘殊而言,他來到此世不久,將上一世二十一載的光陰強加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光是想想,壓力都是極大的。 等到他再待久一些,逐漸習慣現代社會的人事風物,將從前愛的恨的都再經曆回顧一遍,大概就能從往事中徹底走出來。 就像從前的自己一樣。 林放總覺得,自己先餘殊七年來到這世上,為他探探路,也是好的。 至少此刻,餘殊身邊能有人陪著。 他沒提舊事,隻順著眼前之物問道:“是節目組送來的嗎?” 儼然一副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如果餘殊一會兒表現好的話,大概可以給他講講規則和流程啥的。 餘殊站在沙發邊上,身後林放靠了過來。他身上帶著晨起時的熱氣,肌膚相貼,餘殊脊背上也跟著熱了起來。 “嗯,看起來像是一人一套。” 完全不知道規則的餘殊向手握劇本的林放解釋著自己的推測。 “正好,這件紫的適合你,我穿剩的那件。”林放從背後抱住餘殊,兩手環過他的頸脖,順勢將他的手帶下來,放在身側,半開玩笑地問,“要為夫替你更衣嗎?” 肩上一沉。 被熟悉的溫度包裹著,餘殊沒舍得推開,笑罵道:“滾。” 和林放相伴多年,除了那次宿醉,兩人沒同塌而眠過,自然也都是由下人伺候穿朝服。 林放手指碰到他身體時,餘殊頸側的肌膚已紅了一片,昨日留下的遺跡與紅痕似乎更明顯了些。 剛穿上的袍子眼看就成了負擔,餘殊雙手撐在林放肩頭推開他:“請世子注意節製!” 林放笑聲勾人,手指挑著玉帶把玩,一臉無辜的模樣,“是殊殊先親我的。” “誰叫你勾引我,活該。” 兩人對視著笑了,林放拿起道具假發,戴在餘給你束次冠發了。” * 到了指定拍攝時間後,三組嘉賓分別搭乘節目組專車來到古城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