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燁剛一踏進府,就感覺到了不尋常。 府裏暗處隱藏的氣息不下十道。 席燁麵色如常,腳步不停地朝著書房走去。 難不成主角受不隻派了那兩人,連他府裏都被監視起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個子矮小的中年男人彎著腰湊了上來。 “王爺回來了?” 席燁瞥了他一眼,“嗯”了聲。 這人是端王府的管家,名叫福勇,除了看上去精明了點外,身上沒有任何會武藝的跡象。 福勇跟在席燁身後,問道:“王爺可是要去書房?那小人去廚房幫王爺準備些糕點。” 席燁擺了擺手,福勇就行了禮退下了。 原劇情對原主並沒有太多的描述,渣攻囚.禁了主角受後,原主便組織人手試圖造反,最後被渣攻一箭射死了。 席燁進了書房,反手關上了門。 他目光環視了下四周。 架子上擺著許多書,案上是攤開的畫卷,蘸著墨水的毛筆已經幹了。 席燁隨手翻了下那些書。 書籍種類眾多,唯獨沒有兵書。 他順著一排排的書摸過去,摸到一本書手感不同時,忍不住抽了下。 沒抽動。 “扣扣”門外響起敲門聲,福勇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糕點準備好了。” 席燁退了兩步,朗聲道:“進來。” 福勇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推開了門,他關上門後就朝著席燁走了過去。 看著盤子裏做工精致的甜點,席燁剛想拿一個,就見人錯開自己直直把盤子放到了畫卷旁邊。 “王爺,太妃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 先帝已逝,原先的嬪妃隻要有子的都可以出宮跟著兒子生活。 席燁眨眼,原主生母請自己兒子過去是很見不得人嗎,怎麽這麽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福勇在原地站了半天,眼瞧著自家主子絲毫未動,他不得不親自走到架子邊,按下了機關。 於是席燁就看著自己之前沒抽動的那本書,被對方輕輕一按,整個書架就開始朝左邊移動,露出了後麵黑漆漆的洞口。 “……” 福勇弓著背:“王爺,請。” 席燁看了眼他,抬腳進了洞口。 嘖,隱藏劇情嗎? 隧道看上去是人工挖出來的,邊緣平滑,估計費了不少力氣。 福勇沒跟上來,而是留在了書房。 隨著書架緩緩移動複原了位置,周圍隻剩下牆壁上搖曳著的燭火發出的微弱火光。 一時寂靜得隻有席燁一人的腳步聲。 換個膽子小的,還真會被這陰森的氛圍給嚇住。 走了好一會,前麵才漸漸出現了一扇門。 席燁停住腳步,試探性地敲了敲。 下一刻,那扇門開始輕微晃動起來,緩慢移開。 明亮的光線從外麵照射進來,刺得席燁眯了眯眼。 要是以後多來幾次這騷.操作,他鐵定得瞎。 等眼睛適應了後,他才發現已經有位婢女打扮的女子低頭候在一旁。 “王爺,太妃娘娘已經在等著您了。” 席燁一邊跟著人,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四周。 這間屋子很普通,就連邊上的花瓶也不是什麽名貴的物件。 走在前麵的婢女驀地行了禮便退下了。 席燁抬頭看去,就見一個衣著簡樸的女人正喝著茶。 對方頭發全部挽在腦後,露出一張略顯嬌豔的容貌,因為從前經常跳舞的緣故,一舉一動間都帶著柔意,即使上了年紀,卻依舊風韻猶存。 她看也沒看站著的席燁,聲音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意味:“讓你去宮裏試探皇帝,怎麽倒招回來兩個暗衛。” 席燁心下思索著對方的話,麵上卻回道:“不小心讓攝政王起疑了。” 女人皺眉,斥了一句:“真是沒用!” 她放下茶盞,終於看向了席燁,視線卻帶著冷意,隨後冷哼了聲道:“隻能暫時讓暗處的人避一避了,低調了這麽久,還是被盯上了。” 要不是因為晏陵,他們不至於這麽束手束腳。 想到那個眉眼間帶著豔色的男人,女人有些厭惡地握起了拳。 不男不女。 “你此次被召進宮,有沒有發現那個東西的蹤跡?” 聽著這問話,席燁挑了下眉。 他淡淡道:“沒有任何線索。” 女人撫著額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麽,許久,才看了眼席燁,慢聲道:“我們已經沒時間再等了,根據那邊傳來的消息,你父皇最近有立太子的打算,現在明麵上他隻有那一個兒子。” “如果我們不早點把那東西帶回去,怕是我們母子就再爭不過那對賤人了。” “阿燁,我們沒有退路了!” …… 重新回到書房,福勇已經不見了身影,桌上還留著那盤糕點。 席燁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絲毫不在乎糕點已經冷掉了,拿了一個就放進了嘴裏。 腦子裏把劇情再次過了一遍,又仔仔細細地把那女人的話分析了下,隨後他就從畫卷的下麵抽出了一張薄薄的紙。 上麵畫著地圖。 原主的真實身份看來不普通啊。 【係統,你坑我?】 原劇情裏可是完全沒有提到過原主的隱藏身世,不過這樣也能說得通,為什麽後來原主會有那個能力造反,雖然造反失敗了。 【不關係統的事,係統也不知道,請宿主積極對待任務!】席燁翻了個白眼。 好了,任務難度加大了。 他低眉看向那張地圖。 僅是寥寥幾筆,就把大明王朝的邊界大致畫了出來。 除了大明,相鄰還有一個大國越嵐。 原劇情裏主角受親自帶兵結果慘遭渣攻設計的那一場戰役,就是跟越嵐打的。 其餘的小國都不值一提,大多都依附著這兩國生存。 因為兩國有過衝突,所以越嵐王朝的情況也簡單提了下。 越嵐皇帝子嗣不豐,膝下隻有一子。 想到這兒,席燁就把地圖放在了燭火上,親眼看著紙張燒成了灰燼。 “你父皇……現在明麵上他隻有那一個兒子……” 席燁輕歎了口氣。 人生真是艱難。 現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越嵐到底在找什麽東西。 而且這東西隻有大明的皇帝才有。 也就是說,現在那東西很大幾率是在渣攻手上。 至於為什麽會派自己的妃子,以及原主是如何被偷天換日的,席燁不知道,暫時也沒興趣知道。 …… 幾天後某個清晨,晏陵正在自己府上練著劍。 劍法淩厲,處處都帶著殺機。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挽了劍花收了勢。 晏陵不管頭上的微汗,隨手接過手下遞上來的外衣就披了起來。 “端王最近有沒有什麽動靜?” 下屬恭敬答道:“並無。” 晏陵把劍拋給身後的人,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打盆熱水來。” 等重新洗漱了一遍後,他才懶洋洋地靠在了榻上。 “派去試探的人呢?” 麵前的人低著頭:“試探過了,跟普通人一樣的反應。” 晏陵斜了他一眼:“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