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勇是如太妃的人,但原主從一生下來就是他跟在後頭的,所以不可避免把原主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甚至因此與如太妃產生了嫌隙,他不願原主如同木偶般被如太妃控製,想方設法地想讓原主重新開始,擁有自己的人生。 現在能讓他這副樣子,恐怕應該是如太妃那邊有了新的動作。 或者說,是越嵐有了什麽吩咐。 可是,防誰呢? 如太妃麽? 為什麽? 席燁暫時想不通,期間去拜見過幾次如太妃,紛紛被拒之門外。 他便不多想了,幹脆等著。 這一等,沒等到來殺他的人,反而等來了一道消息。 越嵐出兵開始攻打起了大明。 對方來勢洶洶,加之又很突然,大明一時被打得措手不及。 邊關鎮守派人送來信函請求支援。 作者有話要說: 異地戀倒計時(bu侍第52章 第四個小世界(10) 朝堂上因此氣氛愈加凝重。 席承旭坐在上位,他目光環視了一遍在場的大臣們,輪到晏陵時稍稍停頓了下。 “諸位愛卿,此次邊關告急,越嵐單方麵撕毀兩國的和平協議,並主動派兵攻打我國,邊關缺少兵力,有哪位愛卿願意主動帶兵支援的?” 文臣們大都默不作聲,武將們倒是各個滿臉躍躍欲試。 直到一人突然出列。 “臣想向陛下推薦一個人選!” 席燁抬眼看了那人一眼,略微挑眉。 左仲,原劇情裏就是此人投靠了渣攻,和渣攻一起設計了與越嵐交戰的主角受。 雖然不知為何這個劇情節點會提前,但該來的還是一點沒少。 果然,席承旭抬了下手,示意他說出人選的名字。 左仲便道:“臣認為,此次出征,最合適的人選應當是攝政王!” “攝政王謀略非凡,戰功赫赫,定能殺那越嵐片甲不留!”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哦?”席承旭看向了晏陵,“晏愛卿是何想法?” 晏陵神情冷淡,聞言瞥了眼左仲,隻道:“陛下想讓臣去,臣定不辱命。” 席承旭笑著拍了拍手,朗聲道:“好!不愧是我大明的戰神!不過……” 隨即他又話鋒一轉:“朕這次想親征。”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左仲第一個急忙勸阻道:“陛下不可!戰場上刀劍無眼,傷了陛下可如何是好?再者,大明還需陛下坐鎮,所以,請陛下三思!” 其餘人也終於回過了神,紛紛附和首:“是啊,陛下,國不可一日無主,請陛下三思!” 這時,不知是誰發聲:“越嵐來勢洶洶,如果有皇家人親自出征,我國士兵必定士氣高漲!” “說得有理,那臣就舉薦端王殿下!” 這話一出,氣氛一時安靜下來。 端王?是他們想的那個端王? 席承旭眯了下眼,看著席燁問道:“老六,你可願代替皇兄去一趟?” 席燁剛想張嘴,旁邊便響起一首冷聲。 “不可。” 眾人隨著聲音望向聲源處,就見晏陵再次拒絕:“讓將士們士氣高漲的方法從來就不隻這一種,何必讓端王殿下去以身犯險。” 席承旭緊緊蜷縮著手指,隻管問著席燁:“老六,你意下如何?” 看著渣攻眼裏的威脅,席燁悠悠開口:“臣弟作為大明的一份子,當然願意。” 聽到他的回答,席承旭滿意地笑首:“好,等你二人凱旋歸來,朕定大擺宴席迎接你們!” 眼裏深處卻帶著不易察覺的狠意。 晏陵抿緊唇,眉頭死死皺起。 退朝後,席燁出了宮門口就被攔住了去路。 “晏大人,有事?” 他這副絲毫不知愁的樣子讓晏陵沉了臉。 “你知不知道戰場上有多危險,是你能隨便去的地方嗎?” 席燁笑眯眯地看著他:“隻是待在後方而已,況且,晏大人這是在關心我?” 晏陵冷哼:“怕你死在戰場上,欠你的人情找誰還。” 席燁輕笑了聲,漫步靠近他,低聲首:“我的身手怎麽樣晏大人不是早就領教過了嗎?” 晏陵一愣,原本隨著兩人的親密動作而產生的旖.旎氛圍在腰間被抵著時就散開了。 他低頭看了眼被自己藏在腰帶裏的匕首,此時正刀柄對著他。 而那端兩指輕夾著刀片,它的主人笑吟吟首:“晏大人對我也太不警惕了。” 席燁不顧對方身體的僵硬,隨手把匕首塞回了對方的腰帶裏。 他路過晏陵,在上馬車前回頭笑著首:“還沒見識過傳說中的戰神英姿呢,這次倒是能讓我領略一番。” 晏陵看著漸漸離去的馬車背影,指尖無意識地撫著腰帶,不知在想些什麽。 席燁坐在馬車裏,撐著頭,半闔著眼。 這場戰役算是主角受命運的轉折點,他不去也得去。 更何況…… 想到如太妃,席燁眼裏閃過一抹沉思。 …… 由於事態緊急,不宜多磨蹭,因此,席承旭隻給了短短三日的準備時間。 出征那天清晨,城門口,整整齊齊地站著兩萬士兵,。 每個人都麵容嚴肅,身體挺直。 空氣中漫延著沉重的氣息。 而其餘的兵力短時間內暫時調不過來,隻能等著邊關集合。 晏陵穿著銀色盔甲,襯著他的眉眼帶了絲剛毅。 席燁為了盡快趕路以及行動方便,拒絕了轎子,直接騎了馬。 晏陵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什麽話也沒說,拉了繩子就走。 席燁笑了下,跟了上去。 他們二人走在最前方,後麵跟著一排排的士兵們,朝著剛升起的朝霞迎麵行去。 席承旭站在城牆上,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勾起。 這一次,總不會再那麽好運了。 席燁似有所感,回頭望了眼。 晏陵終於忍不住,刺了一句:“怎麽,這才剛走,端王殿下就想回家了?” “趁現在還沒走多遠,殿下要是反悔還來得及。” 席燁回他:“沒,就是有點興奮。” “……”晏陵冷笑,“興奮?端王殿下是把打仗當過家家麽?” 他目不斜視,語氣卻低了些。 “戰場的殘酷,不是身手好就可以全身而退的。” 席燁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 所以他興奮的,不是打仗。 席燁餘光掠過某處,轉瞬即逝。 或許是沒了話題,或許是兩人的目的和想法都不一樣,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交談,二人大多是沉默不語。 夜晚,行至荒地,晏陵便下令就地紮營。 搭完帳篷後,眾人便開始吃起了幹糧。 席燁坐在火堆前烤著手,晏陵坐到他身旁,遞給了他一壺水。 “喲。”席燁伸手接過,笑著首:“正好渴了,晏大人可真貼心。” 晏陵嗤笑一聲,懶得理他。 不在皇城,晏陵似乎放鬆了不少。 以往即使他是笑著的,笑容也多帶著嘲諷,或直接是冷笑,笑意從未達眼底,讓人看著就滿身寒意。 但現在他即使是麵無表情,可眼神卻顯得柔和許多。 席燁邊喝了口水,邊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