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穿書後我被豪門大佬寵上天 作者:池毓_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不想和傅先生做朋友。” 【作者有話說:卑微地求一波收藏和推薦5555555】第10章 當天晚上,葉瑜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傅少霆會這麽不按套路出牌地想和自己做朋友,但他把話講得那麽清楚,傅少霆應該不至於當做無事發生。 那接下來隻要靜心等待傅少霆和楚晗的正式見麵,他再“不小心”讓楚晗知道當初送他去醫務室的人是傅少霆,這感情發展肯定比原著更加突飛猛進,傅少霆也決計不會再來煩他。 葉瑜想著想著,終是被睡意淹沒,抱著枕頭沉沉睡去。 開學的頭一個星期有點繁忙,但葉瑜再忙都沒忘記對周未然和林陽的承諾。他沒動用葉家設立的情報網,而是利用網絡尋找私家偵探,倒不是他不信任葉家的情報人員,而是不想讓葉瑾知道。 ……他不想葉瑾對他或是對原主失望。 先前在b站認識的白硯偶然聽到葉瑜提及此事,便向葉瑜推薦自己的一個朋友,說他在這方麵很專業,隻是性格比較高冷。 葉瑜要來白硯朋友的聯係方式,提交好友申請後就去上課,等到對方通過好友驗證已經是晚上九點。griffin:你好 握瑾懷瑜:你好 葉瑜把從哪得來聯係方式的過程和想要委托的事情發送過去,那人隔好長時間才回複。 griffin:哦 果真很高冷。 griffin:你是白硯的朋友,那我給你打個對折 griffin:我做生意的規矩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到時得麻煩你親自過來一趟 握瑾懷瑜:好的 griffin發來地址,又問葉瑜啥時候過來,葉瑜說周六上午,griffin回一個“ok”後再無下文。 葉瑜退出qq,外出打籃球的傅少翰還沒回來。他從衣櫃裏拿出白色的吉他包,這把吉他是葉瑾兩個月前送他的禮物,盼他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他不是原主,做事向來有始有終,對待感情也是。 原主不會彈吉他,但葉瑜彈得很好,為不讓葉瑾質疑他的身份,葉瑜隻得裝成新手,聽那位專業老師教他《指彈吉他完整教程》,再在老師的指導下不斷進步。 他沒帶調音器來學校,便將手指摁在二弦的五品上開始手動校準音階。調完音,葉瑜彈起溫錦昀的新歌,他記不太清歌詞,有一句沒一句地哼唱著,傅少翰進屋的時候順嘴問道:“這是誰的歌?” “溫錦昀。” “我知道他。”傅少翰不太愛聽歌,但對溫錦昀的名字略有耳聞,畢竟這人是堂哥旗下子公司朝陽傳媒的金字招牌,他也有幸聽過幾次溫錦昀的現場演唱會,live實力真的很強,“他唱歌很好聽。” “是吧。”葉瑜聽到傅少翰誇獎自己的偶像,一雙桃花眼裏露出高興的笑意,他自豪地說道,“他是我的偶像。” *** 周六上午,葉瑜早早地來到學校南門對麵的公交車站,偵探社位於a城郊區的電子工業產業園,從市中心出發,中途還得轉一趟車。 早班車的乘客不多,葉瑜隨意地挑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他打開車窗,九月的風吹得人睜不開眼。越往郊區開,公路兩旁的建築物越稀少,一棟一棟的樓房變成一望無際的金色田野,其中還有不少農民伯伯在辛勤耕作。葉瑜在最近的車站下車,走走將近二十分鍾才來到偵探社所在的b幢5樓508,他做完簡單登記,就走進電梯。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刹,對麵的電梯“嘶嘶”地打開,穿著黑色西裝的傅少霆從中走出來。 508的門上歪歪扭扭地掛著一塊“剪刀與狗偵探社”的招牌,葉瑜敲敲敲敲門,裏麵傳來一個清爽的男聲:“進來吧。” 葉瑜轉開門把手:“你好,我是……” 房間的裝修是複古的中世紀風格,擁有混血兒相貌的青年懷中抱著一隻白色的波斯貓,葉瑜越看這隻貓越眼熟:“你是白硯嗎?” 那人見葉瑜誤把自己當成這隻貓的主人,朗聲解釋道:“這隻貓暫時寄養在我這兒,你就是握瑾懷瑜吧。” “嗯。” griffin從手邊的文件架裏抽出一份文件:“這是你拜托我調查的資料。” “謝謝。”葉瑜翻開寥寥幾頁的文件,開頭是林陽的個人介紹和家庭情況,他草草地從頭翻到尾,將裝著報酬的紙袋放到桌上,“你不驗一下是不是真鈔嗎?” “我相信白硯的眼光。”青年看都沒看他一眼:“合作愉快。” 葉瑜說:“合作愉快。” 他貼心地帶上門,將griffin給他的文件放入背包。帆布鞋踩在明亮如鏡的瓷磚上踢嗒踢嗒地響,葉瑜摁亮電梯的下行按鈕,轉頭看見窗外的光悄無聲息地熄滅,壓抑的灰色正在蜿蜒綿亙地占領天空。 葉瑜有種不好的預感,一下樓就急匆匆地衝向公交車站,但上天並沒有眷顧他,跑到一半,滂沱的大雨便降臨人間,直而急地洗刷經曆長期暴曬的瀝青路麵,雨點落在建築物上劈裏啪啦地作響,像是一首用久未調音的樂器演奏出來的悲愴而激烈的交響曲。 他的眼睛裏蒙上迷蒙的水霧,完全看不清腳下的路,全憑一種直覺往車站的方向地衝。用來擋雨的書包外層已經被雨水浸透,葉瑜狼狽地趕在下一陣暴雨到來前,一步跨上站台,緊接著撐住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氣。 “葉瑜。” 葉瑜聞聲仰頭,恰對一雙熟悉的漆黑眼眸,他驚得倒退好幾步,沒想到會在這裏以這麽窘迫的方式遇見傅少霆。 傅少霆擰著眉頭打量渾身濕透的葉瑜,他亦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少年,英俊的臉上難免浮現心煩意亂的神情。近些日子他時常會想起上次葉瑜在電話裏說的那句話 “我不想和傅先生做朋友。” 這無疑讓傅少霆感到十足的迷茫和挫敗,他聽慣旁人的阿諛奉承和別有用心,也不是沒遇到過忤逆自己的人,而那些人的下場基本都很淒慘。 但他不想把那種手段用在葉瑜身上。“傅先生。” 傅少霆自嘲地說:“我以為你不想理我。” 葉瑜拆開一包餐巾紙:“傅先生為什麽這麽說?” “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他輕輕地說道,語氣裏蘊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成人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葉瑜說。 “在我眼裏你還是小孩。” “那傅先生為什麽想和我做朋友?”葉瑜執著地尋求一個準確的答案,“請不要再用那種不著調的理由搪塞我。” 傅少霆凝視著葉瑜俊秀的麵容,像是經受蠱惑似地緩緩俯下身來,直而白的手指若有似無地觸摸少年冰冰涼涼的臉頰。眼睛裏是傅少霆突然放大的臉,葉瑜強裝鎮定地後退半步,他稍微別開臉,心跳止不住地跳動。 這種感覺與其說是害羞,不如說是被人強行闖入舒適圈的不悅。傅少霆對葉瑜來說隻是遊戲中充當背景的npc,上次讓他擦藥已是破例,葉瑜壓根沒想過要和他發展什麽勞什子的友誼。 傅少霆趕在葉瑜開口前挺直腰杆,風輕雲淡地仿佛啥事都沒有發生,他垂著眼整理精致的袖口,低聲道:“我告訴你的話,你會改變想法嗎?” 葉瑜直截了當地說:“不會。” “那我沒必要告訴你答案。”傅少霆平靜地說道,“我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你此時跟我聊天就是非常沒有意義的事情。 葉瑜不明白堂堂傅氏集團董事長為何如此有閑情雅致地在這裏和他探討這種無聊的問題,正如一切的一見鍾情本質都是見/色/起/意,交朋友首先得符合眼緣。 可是傅少霆是例外,眼緣是必要條件,重點是這人是主角攻,不去找主角受談朋友,找他這個炮灰算什麽事。 給他加戲,大可不必。 “我不會改變想法的原因是我把您當成長輩看待。”葉瑜試圖以敬語疏遠兩個人的距離,“希望你能理解。” “長輩?”傅少霆輕笑出聲,虧得葉瑜可以做到睜眼說瞎話,他一字一頓地問道,“那你會聽長輩的話嗎?”葉瑜直覺這是個陷阱,卻隻好硬著頭皮往下跳:“會。” “哦。”一個拉長的語氣助詞透出揶揄的意味,傅少霆在葉瑜困惑不解的眼神注視下脫掉西服外套,接著親自披到葉瑜身上,“你說過會聽長輩的話。” 葉瑜扯衣服的動作一鬆,轉而整個人都躲進厚重的外套裏,做工精細的西服內襯殘留著傅少霆溫暖而強勢的溫度,他抽抽鼻子,由於淋雨導致的手腳發冷一點點好轉:“謝謝傅先生。” 傅少霆沒有接受他的道謝:“長輩理應照顧晚輩。” 這就是傳說中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他之後更沒辦法拒絕傅少霆。葉瑜已能想象無論編什麽理由都會被對方的一句“長輩理應照顧晚輩”打回去的場麵,懊悔地想穿越回幾分鍾前甩自己一巴掌。 “等會陸驍送傘過來,我送你回學校。”外頭雨的趨勢愈下愈大,傅少霆把葉瑜往裏拉了拉,幾滴飛濺開來的水珠在他的褲腳留下深色的印跡,他善意地提醒道,“過幾天會有台風登陸a城,你和……少翰記得注意安全。” 葉瑜懵懵地說:“我會通知他的。” 【作者有話說:求收藏求推薦,】第11章 這座城市的排水係統勤勤懇懇地運轉著,渾濁的雨水在排水口上方形成一個個湍急的水漩渦,整個世界隻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附近的建築物隱匿在密密匝匝的雨簾裏,逼仄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 一輛低調的灰色轎車劃開如柱的大雨駛到站台前,陸驍隔著不斷被雨水衝刷的駕駛座車窗向傅少霆比手勢,傅少霆心領神會地打開後座車門,星星點點的雨珠借風落在深紅色的腳踏墊上。 傅少霆替葉瑜擋著車頂,示意他快點進去。葉瑜不作推辭地鑽入後座,繼而被瑟瑟冷氣刺激得打個噴嚏,見狀,傅少霆“砰”地關上車門以隔離外界的寒意,陸驍也憂慮地關掉車載空調。 陸驍發動轎車:“葉同學沒事吧?” “沒事。”葉瑜難受地吸吸鼻子,暗自祈禱感冒不會找上他,“謝謝陸驍哥。” “不客氣。”陸驍問,“葉同學怎麽會在這裏?” 葉瑜警惕心極強地回答:“私事。” 陸驍本是隨口一問,葉瑜又是一副不願多談的模樣,他也不再多問,專注地開起車來。安靜的氛圍在狹小的空間裏恣意舒展,隻有葉瑜坐立不安地動著,濕衣服緊緊黏在身上的滋味讓他猶如被千斤重的石頭拖累,渾身使不上力氣。沒過多久,葉瑜就感覺身體的某些地方有點發癢,他撩開襯衣的下擺,果不其然看到小塊小塊的紅疙瘩。 葉瑜見怪不怪地放下衣擺,他這是換具身體都沒擺脫蕁麻疹易感人群的標簽,看來得多買一些抗過敏藥以備不時之需。傅少霆眼中的吃驚一閃而過,語氣透著明顯的擔憂:“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用不著。”葉瑜擺擺手:“這回不嚴重,它過幾分鍾會自然而然地消下去。” 傅少霆顯然不讚同葉瑜冷處理的方式,他猜測少年身上的紅疙瘩是淋雨所致,於是讓陸驍把放在副駕駛座上的紙袋拿過來,袋子裏裝著的是他為後天慈善晚會專門定做的西服。 “給你。” 葉瑜讀懂傅少霆的意思,異常猶豫地考慮該不該接過男人手中嶄新的衣服,理智告訴他不能接受,但他不得不屈從殘酷的現實。 “好。”葉瑜一點都不扭捏地脫掉濕淋淋的襯衣,他的背部白皙瘦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道連接蝴蝶骨的深褐色疤痕,這是那次車禍帶來的不可磨滅的印跡,它時時刻刻提醒著葉瑜一件事情——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傅少霆的骨架比葉瑜大許多,以致葉瑜不得已將過長的襯衣下擺打個結塞進牛仔褲裏,好歹不再像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謝謝傅先生。”他說,“我會把衣服洗一遍再還給你。” “嗯。”財大氣粗的傅少霆實際並不在乎一件衣服,隻是樂得葉瑜欠他人情,而這份人情最好越欠越多,“先去一趟晨星大廈。” 陸驍立刻更改導航路線:“你要買什麽東西嗎?” 傅少霆指一指葉瑜濕透的帆布鞋:“給他買雙鞋。”沒等葉瑜想好理由謝絕他的好意,傅少霆已將萬能的反駁話術說出口:“葉瑜,你要聽長輩的話。” 葉瑜:“……傅先生教訓的是。”他明明什麽話都沒有說。 目睹傅少霆自說自話全程的陸驍選擇當一個沒有感情的開車機器,鬼知道一個前幾天還跟自己抱怨葉瑜為什麽不想和他做朋友的人會這麽快找到人生的新定位。不過傅少霆既然已把“做葉瑜的朋友”的目的替換成“當葉瑜的長輩”,那他花大價錢買來的論如何交友的係列書豈不是完全沒有發揮作用的必要。 他真是為傅大佬既操心又花錢。 陸驍停車至晨星大廈的地下車庫,非常有眼力見地說要留下來看車,讓傅少霆和葉瑜速去速回。傅少霆和葉瑜乘客梯到大廈二樓,走出電梯看到的第一家店鋪就是匡威的實體店。 傅少霆對帆布鞋沒什麽研究,就問葉瑜想要什麽樣式的鞋,葉瑜直言能穿就行,他便讓服務員拿來葉瑜腳上穿的同款鞋。 葉瑜蹭掉鞋內積水的帆布鞋,又脫掉潮濕的船襪,用僅剩的兩張餐巾紙擦幹泡得起皺的雙腳後,他光著腳穿上新鞋。他換鞋的空擋,傅少霆已經付完款,被搶先一步的葉瑜說要把錢轉給他,傅少霆卻說不用,長輩給晚輩買東西是理所當然。 又是這句話。葉瑜:別問,問就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