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哦,我的傷口是你害的,本來就應該你賠的。”  “嗯。”  “那等下我要吃很好吃的東西哦,也是你應該賠償我的。”  蘇池俊美正直的臉上露出些許不耐煩:“知道了,快穿衣服。”  溫肴穿好衣服,又小心翼翼地穿上褲子,可是怎麽下去又犯了難,他坐在床上,抬起小臉委屈巴巴地看著蘇池:  “我走不了,一走路就疼……你能不能……能不能背我?”  “你怎麽這麽麻煩?”蘇池很不耐煩,但又說,“背著腿也要彎曲,我抱你吧。”  “啊?”溫肴張大了小嘴,又說,“大家會看見的!我是明星,大家會亂寫的!”  “還明星,有幾個人認識你?”蘇池不無譏誚,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他懷裏,“把外套蓋上,大家隻會看見我,行了吧?”  溫肴這才覺得可行。  蘇池就這麽抱著他下了地下車庫,他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就比較方便,直接把車開去了醫院。  掛了急診,等了沒多久就輪到了。  連醫生看到溫肴的膝蓋都皺起了眉頭,又抬頭打量一下溫肴,見那漂亮小臉我見猶憐,再看看一身西裝氣勢不凡的蘇池,忍不住說:  “年輕人別玩得太嗨,他年紀還小,別硬拗姿勢。”  蘇池:“……”  溫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紅腫的眼睛看向蘇池。  蘇池轉開了目光。  上了藥,又給他配了不少活血化瘀的藥,這才從醫院出來。  蘇池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問他:“你想吃什麽?”  本來溫肴都沒覺得餓,後來一出來發現天早就黑了,都七點多了,才覺得饑腸轆轆,這會兒又餓起來了,便說:  “好吃的,超級貴的那種。”  蘇池嘲諷地看他一眼:“看在昨晚的份上,今天縱容你一次。你想吃什麽,說吧。”  溫肴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有什麽特別好吃特別貴的東西。  前世的他雖說有金主霍竣成,事業又好像比這輩子好,但他很少出門,不是在拍戲,就是在家裏等霍竣成,好像也並沒有吃過什麽特別好吃的東西。  前段時間白雨曼給他吃的那些,他又都不知道是哪裏買的,要說他知道的很貴的,又很好吃的,就隻有肯德基全家桶了吧?  於是看向正在開車的蘇池:  “要吃肯德基全家桶!”  蘇池怪異地看他一眼:“你確定?”  溫肴立刻警惕地說:“你不會嫌貴反悔了把?你自己說叫我自己點的!”  蘇池嗤笑一聲:“我沒反悔,怕你吃不完。”  “吃得完吃得完,肯定吃得完!”  車外的夜很黑,可是溫肴的眼睛卻很亮。  蘇池轉頭時,正好看見這一幕,可是他卻像是被灼傷了眼,很快轉回了頭。  黑色的保時捷在附近的一家肯德基門口停下,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了門,沒過多久,又拎著一大袋出來了,他坐進駕駛室,將打包好的全家桶塞進溫肴懷裏:  “拿去,別在我車裏吃,弄髒了你就給我等著。”  溫肴抱住大袋子,深嗅一口氣:“哇,好香!”  太香了!感覺自己可以把它們全部吃光!  蘇池看著他這幅蠢樣,忍不住揚了揚唇角:“蠢東西。”  兩人回到酒店,蘇池再次用橫抱的方式把溫肴抱上去,隻不過這次溫肴懷裏多了一個全家桶。  “我悶死了……”一到樓層,溫肴就迫不及待地把蘇池的西裝掀下來。  “還沒到房間呢,這會兒你又不怕了?”  “快到了嘛,這麽晚不會有人出來的,嘻嘻。”  兩人說著話,漸漸走到向酒店走廊深處,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雙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  蘇池把溫肴送到後沒多久就走了。  溫肴超開心地吃了全家桶,當然沒有全部吃完,但是吃得心滿意足前世也吃過,不過今晚感覺特別好吃。  連膝蓋都沒那麽疼了。  因為怕水碰到傷口,溫肴隻擦了身體他在孤兒院待著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那些教導媽媽、生活媽媽們,還有誌願者姐姐們,都喜歡他這樣,長得漂亮又幹幹淨淨,還會討別人好的小孩,所以他一直以來都特別注重外表。  前世霍竣成就很滿意他這樣,還誇他不像孤兒院出來的,像豪門出身的小少爺。  他那時候因為這句話沾沾自喜,後來才知道,霍竣成說的“豪門少爺”應該是指白雨曼,才不是他。  隻是他那時他才剛從孤兒院出來沒多久,什麽也不懂,總是傻乎乎的,霍竣成說什麽就信什麽。  溫肴想著想著,又漸漸睡著了。  他做夢夢見自己又回到前世,霍竣成好像回家了,還看見了他受傷的膝蓋,輕輕用手給他按摩、上藥,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感覺特別逼真,他懷疑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是卻又怎麽也醒不來。  隻是那手又溫柔又火熱,按在他膝蓋四周,弄得他又疼又舒服,忍不住輕聲哼哼。  黑暗中,有一雙比夜色更深沉的眼,正灼灼地看著他。第38章 哥哥喂東西吃(上)  第二天,溫肴感覺自己的腿好多了,起碼走路沒那麽疼了。  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疼,但是感覺可以忍受。  他正在洗臉,準備去趕劇組去片場的大巴車,就聽外麵響起了門鈴聲。  走過去開門,卻是費時。  費時提著打包好的早飯進來,邊進來邊說:  “小溫,今天白老師果然不生氣啦,他叫你今天不用去片場了。”  “什麽?”溫肴大驚失色,“哥哥要把我趕出劇組嗎!”  “不是不是。”費時連忙解釋,“他的意思是說,怕你昨天跪了那麽久跪傷了,今天放你一天假,劇組先拍沒有你的戲份。”  溫肴鬆了口氣:“啊,還好,哥哥果然沒那麽壞。”  “這是早飯,白老師叫我順便拿給你的,你吃了飯就好好在床上躺著吧。”費時說。  “好的,謝謝費助理,費助理你也是超級大好人!”溫肴高興得想撲過去抱抱費時,被費時躲瘟神一樣躲開了,甚至恨不得多生出兩隻手來推開他:  “別別別,小溫,那個,那個我有接觸性恐懼症,特別恐懼跟人接觸,你懂吧?”  溫肴從沒聽說過這種病,但他還是收回了手,乖巧地說:  “這樣啊,費助理你好可憐哦。”  “哈哈,哈哈。”費時幹笑了一聲,他覺得自己才不可憐呢,得罪了白雨曼才是真的慘  蘇池不知道怎麽得罪白雨曼了,今天一大早白雨曼糸工曰生小丿兒阝人就打電話給蘇池,叫他親自考察山區項目去了。  那山區,聽說多得是毒蚊子毒蟲,冬天都有,這項目沒個十天半月還回不來,多慘啊。  費時決定自己以後談戀愛一定要找長得普普通通的,像白雨曼這種外表跟天仙一樣,事實上就是個魔鬼,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好啦,小溫你慢慢吃,沒事就問候問候白老師,我先走了哈!”  “好!”  這一天的溫肴就過得超級爽,隻要躺在床上打遊戲,都不用下床,連午飯晚飯都有生活助理送來,生活助理有他的房卡,還都不用他去開門,他就像一隻米蟲一樣被伺候著。  當然,他還發微信感謝了白雨曼,雖說白雨曼最近對他很冷淡,昨天還罰他,但畢竟今天又準他請假,還叫費助理給他送早餐,他心裏還是念他的好的重生以來,白雨曼是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了。  不過白雨曼隻回複了一個“嗯”字,他本來就話少,溫肴也不奢望他說什麽,能回複就很好了。  請假之後的第二天,溫肴就迫不及待地去片場了。  他雖然很想繼續米蟲的生活,但他更怕劇組把自己炒了。  休養了一天,膝蓋已經好很多了,走路雖說還有一點點疼痛,但隻要不碰它,基本上就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劇組今天拍的幾幕都避開了下跪的戲,連之前沒拍完的那出戲,都被安排到後麵去了。  溫肴很開心。  中午吃飯的時候,還特地帶著盒飯蹭到白雨曼身邊,跟他說:  “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嗎?”  白雨曼抬頭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白雨曼吃的是費時買的飯,小桌子上擺了番茄龍利魚、糖醋裏脊和顏色清新的小炒;而今天劇組的盒飯是包菜粉絲、韭菜炒蘿卜、小雞腿和一條小黃魚。  溫肴有點饞白雨曼的糖醋裏脊,可是他不敢說,又怕自己看得太多咽口水,就把臉埋在盒飯裏扒飯。  白雨曼慢斯條理地吃著飯,姿勢依舊那麽優雅,他像是並沒有要邀請溫肴一起吃的意思,看也不看溫肴。  溫肴覺得怪尷尬的,有點後悔來這裏,就想著找點話題,對白雨曼說:  “哥哥,昨天早上謝謝你的早飯,也謝謝你幫我替導演請假。”  白雨曼仍是“嗯”了一聲,看也不看他,一副專心致誌吃飯的模樣。  溫肴見他不怎麽搭理自己,有點失落,隻好也專心吃飯。  “要吃這個嗎?”  溫肴抬頭,就見白雨曼正夾起一塊糖醋裏脊問自己,他本想說不要,但又想哥哥都問自己了,自己幹嘛要拒絕,吞了口唾沫,他道:  “謝謝哥哥。”  說著把盒飯遞過去,想讓他把糖醋裏脊放自己盒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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