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景勢從鼻腔中哼出一聲,眼神頓時鋒利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著我的把柄,就是想看我痛哭流涕,想看我跪在你腳下求饒,想看我寸你擺尾乞憐”江堰:“不是,我比較想看你跳草裙舞。”景勢:“?”“就是你試鏡時跳的那一段。”江堰非常貼心地解釋:“馬戲團看了都想以年薪三十萬收你為徒。”梁喜識忍不住了:“噗。”太缺德了,小江總實在是太缺德了。景勢:“……”他靜了三秒,再次咆哮:“啊!!!”他一邊咆哮一邊轉頭看經紀人,黑漆漆的眼圈中都透露著深深的迷茫。“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他的經紀人歎了口氣:“為什麽你就是不聽,非要來自取其辱呢。”江堰撓了撓腦袋,選擇和在場的第三個正常人溝通:“所以他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麽的?”景勢的經紀人轉了轉視線,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大概是覺得自己成功試鏡上節目,扳回一城,認為不靠你照樣能風生水起,所以來炫耀一下吧。”景勢繼續咆哮:“才不是!”經紀人麵上無欲無求,佛道:“是這樣的。”“就算是,”景勢狠狠握住了拳,低喝道:“為什麽要把我的心裏話說出來啊!”經紀人:“……”江堰:“……”梁喜識:“……”“您,”江堰寸經紀人麵色沉重地一點頭:“辛苦了。”經紀人慘笑一聲:“湊合過吧,還能離咋地。”而且,他越來越覺得景勢是否忘記了什麽,明明一開始的目的是別樂吧?這都好幾次了,別樂壓根就不在,為什麽還非得來小江總的麵前丟人現眼一下,難道景勢覺得這樣非常快樂嗎,他真的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一切都能用腦子不好這個理由解釋過去。“好了別說了!”景勢低吼一聲,緩緩站直了身子:“我來這裏,是想讓你知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已經成長了……”突然,他猛地站起身來,背身,緩緩側頭,露出一個沉沉的自信微笑:“我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而這,隻不過是一個開始!”他話音落下半天,卻沒有任何人回應。景勢仍維持著這個有些別扭的姿勢,沉沉開口道:“為什麽不說話?喂,為什麽沉默?”“倒不是什麽,”江堰伸出手示意了一下,真誠道:“這句話我昨天說過了。”經紀人:“這……”梁喜識怔然地推了推眼鏡:“是的,說過了,一字不差。”景勢:“?”“你為什麽要說啊,?”景勢站回了正常姿勢,黑眼圈都快跟著臉一起變綠了:“你可是總裁啊,你為什麽要說……”江堰:“總之我就是說了。”景勢:“廢話都讓你說了那我說什麽啊!!”梁喜識:“你幹什麽,別上來,來人啊,救駕”經紀人:“景勢,你瘋了?你給我回來!!”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雞飛狗跳。終於,景勢冷靜了下來,江堰坐在辦公椅上,有些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自己要是哪天把景勢弄得精神失常了,那可怎麽辦,他好擔心。景勢呼呼喘著氣,終於想起了自己來到這兒的初衷,象征性地升華了一下主題,痛苦道:“你明明知道,為了樂樂,你說什麽我都會滿足!錢也好,資源也好,即使是再折辱我,即使是再傷害我,我都心甘情願……因為那是我刻在血肉上的樂樂啊!”江堰:“你跳個舞我看看。”景勢:“混蛋!!!!”.“走了。”梁喜識確認了一下,凝重道:“這次是真的走了。”江堰端坐在辦公椅上,淡然自若道:“辛苦梁經理了。”梁喜識有些疲憊地推了推眼鏡:“不必見外。”越接觸景勢,他就越懷疑小江總之前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麽病理性問題,畢竟景勢除了長得看得過去,哪哪看上去都不太聰明的樣子。“已經下班了。”江堰說:“梁經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梁喜識頓了頓:“您呢?”“我?”江堰眨了眨眼:“我在這兒等會司機。”老板都發話了,梁喜識自然準備收拾東西下班,但他走到門口,卻還是停頓了一下,突然道:“小江總,雖然這不是我的職權範圍,但我還是想勸說您,以後擇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