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校草必須每天吸我才能活命 作者:蘇半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陸離江目光沉沉,如將一切情緒掩藏在深處的海麵,波瀾不驚。 “嗯。” 沉默片刻,陸離江給了肯定答複。 他對青岩好本就別有所圖,青岩不知道就罷了,知道了他沒有否認的道理。 他不是慈善家,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德。 相反,他出生在商界傳奇陸家,向來走一步算計三步,每一步都會考慮收益和回報。 青岩似乎不意外這個答案,追問:“陳南也是?” 這一次,陸離江回應地更快速,依然是堅定的單字:“嗯。” “原因?” 青岩想都沒想便繼續追問,這才是他願意浪費近半小時做弱智題的原因,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他能推測出是陸離江在背後幫他,找他核對也隻是證實自己的猜測而已。 但關於原因,他想不通。 青岩追問得又急又快,許是太想知道答案,他身體微微前傾,定定地望著陸離江,一雙冷淡的眸子裏似乎也盛著灼灼目光。 心跳變快,雜亂無規律。 陸離江低頭垂眸,將一切異樣掩蓋在眼底。 將試卷收回,一點一點慢條斯理地折好。 可惜,這個動作並不能緩解青岩帶給他的悸動,唯有接觸才行,他知道。 思及此,陸離江控了控過快的心跳,輕笑了聲。 低沉短促,像是心情愉悅,又似將萬千情緒藏匿其中。 片刻,他起立,傾身靠近青岩,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陸離江一手將試卷塞到青岩手裏,另一隻手虛虛攬著青岩的肩膀,目光沉沉地湊至他耳邊,語氣低啞曖昧,似還有一絲絲危險。 他以一個擁抱的姿勢,對青岩低聲道:“小朋友,別欺負我,這是第三個問題了。”第18章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滯了。 淡淡的木質香氣襲來,有雪鬆和檀木的味道,清幽中帶著沉穩,漸漸將青岩包裹。 陸離江的音調很輕,一字一句在他耳邊炸開,低沉的語氣裏有說不清的危險,還有道不明的曖昧。 他說“小朋友,別欺負我。” 青岩能感受到陸離江吐出的氣息縈繞在他耳垂與臉頰處,不知是否溫度過高,他覺得耳朵有點燙。 到底是誰欺負誰? 實際上,他在陸離江握住他手的那一刻,身體便僵直了。 明明知道應該快速逃離,卻好似失了力道,沒了反應,完全被陸離江掌控。 距離太近,青岩本能不適,卻又生出一些些別的情愫。 似渴望,像安心。 屋內很安靜,隻有鍾表在滴答走針,還有彼此的呼吸纏繞。 頭頂那盞暖黃色的燈還亮著,兩人的身影在地上被拉長,交疊重合,曖昧又親密。 好似下一刻,就會發生點什麽。 青岩喉嚨發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不過,也不需要他回應,因為陸離江說完這句話,就紳士地收回了手,退後一步,衝他坦然地笑了笑。 這個虛虛的擁抱很短,可以說一觸即分。 好似隻是朋友間擊掌,兄弟間對拳,沒有丁點繾綣意味。 但青岩知道,這不是室友間該有的動作。 青岩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人,清潤漆黑的眸子似天上的彎月,又冷又涼。 他動動唇,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在青岩凝視陸離江時,陸離江同樣望著他 麵前的少年筆直地立在那,雙手微微拳著,什麽都沒說,什麽也沒做。但他能感受到青岩對他的排斥與冷意,否則他不會及時退回。 他實驗過了,跟青岩任何身體接觸都可以讓他紊亂的心跳變正常。 剛剛抱上青岩那一刻,他感受到極大的滿足。 像內心的溝壑瞬間被填滿,不知是否青岩身上殘留著清新的沐浴露香味,他覺得充盈而溫暖。 可是,滿足是短暫的,緊接而來的,是更大的渴望。 他想要青岩,強烈的、巨大的、濃厚的渴望。 字麵意義上的要。 因為剛才,他的身體有了反應。 未免接下來發生一些不愉快,也怕自己忍不住,陸離江做了讓步。 “趕著回來給你補習,我還沒吃晚飯。”他打破僵持與尷尬,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出了宿舍,將足夠的空間和時間留給他小室友平複心情。 走廊裏有風,將陸離江身上的燥熱吹散了些。 他自嘲地笑了笑。 陸離江,玩火的感覺滿意嗎? 挺滿意的。 他已經很久沒體驗過生命的鮮活與刺激了。 口袋裏的手機還在震動,陸離江拿出來掃了眼,“相親相愛一家人”裏的記錄又刷了屏。 易林川:[@顧琛琛琛,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們聚聚啊。] 易林川:[說起來,陸神這個月又該請假了吧?不然等他結束我們聚?] 顧琛:[都行。] 易林川:[@將離陸神,你說呢?] 前麵的陸離江懶得翻,隻看到最後幾句。 是的,很快又到農曆十五了,他例行請假的時間。從他十歲起,每個月的這時,他都是獨自一人在房間度過的。 因為他發病的樣子太嚇人,也太疼了。 這是他的秘密,也是陸家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 陸離江斂了斂手指,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青岩手上的溫度,溫暖柔軟。 他想冒險一次。 十歲那年,爺爺就跟他說如果碰不到命中注定的人,他活不過二十歲。 他從震驚、悲傷到接受、坦然,也不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因為那個月,他經曆了人生中第一次發病。 痛得他要死過去活過來,活過來又死過去,再也沒了其他想法。 再大一點,知道了爺爺、爸爸和叔叔的故事,他就更坦然了。 一個必死的人罷了,什麽都無謂,也無畏。 直至,青岩出現在他麵前,他感受到了心髒跳動,體驗到了身體反應,還領悟到了生命可貴。 他想冒險一次。 他想做最後的驗證,確定青岩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思及此,他在群裏回:[這個月不請假。] 翌日早上,在外忙碌一宿的秦安滿臉疲憊地回到秦家,一進門就喊:“付鴻雁、秦舟舟,你倆給老子收拾收拾,跟我去祁家道歉去。” 付鴻雁聞言,撕掉臉上的麵膜,起身來客廳與秦安對線:“秦安,你腦子沒壞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給祁家道歉,你覺得有用?” 秦安怎麽不懂! 但這些天他到處碰壁,以前跟他處得蠻好的合作對象也屢屢拒絕,零星兩個鬆了口,前提也是要祁建國原諒他。 公司岌岌可危,他再不腆著老臉去請求原諒,秦家真的就等著破產了。 思及此,秦安也沒好脾氣:“你懂什麽,還不都是你的好兒子害的!不去道歉你們等著喝西北風吧!” 這一周,秦安隻要回來就發火,付鴻雁都習慣了。 她自然知道公司經營狀況不好,去給祁家道歉或許有一絲轉機,但這麽丟人的事她才不去做:“要去你去,反正我和舟舟不去。” 她話音剛落,秦舟舟就從臥室急匆匆出來:“爸爸,我願意跟你一起去。” 秦安黑下去的臉稍微好看一點:“嗯,跟我走。” 付鴻雁瞪了秦舟舟一眼,秦舟舟低著頭委委屈屈地跟著秦安走了。 他不隻是在秦安麵前做戲,他是真的想去祁家,想見祁林森一麵。 他想得到祁林森的原諒。 如果可以的話…… “舟舟,我知道你以前嫌棄祁林森配不上你,但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是我們配不上人家。 我們今天去祁家道歉,如果祁林森對你還有好感,你願不願意繼續跟他聯姻?” 兩人剛上車,秦安就緩了緩語氣衝秦舟舟道,拉回了秦舟舟飄遠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