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渣了敵國太子後我被和親了 作者:林不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正如殿下所說,陸某與殿下之間並無可能,陸某心中明了,不曾逾距。” 陸說著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開口道:“眼看就到七月了,殿下大婚之期將近,陸某待殿下完婚之後便回去複命,至於其他的……” 陸也不知是喝多了的緣故,還是觸景生情,今日情緒變得極為反常,話沒說完又喝了一杯。 楚沉和暮天闊對看了一眼,都覺得這酒不能繼續喝下去了。 於是暮天闊提了杯酒說了些場麵話便結束了今日的酒宴。 寧安公主和楓兒還在容夫人那裏說話呢,所以酒宴結束便和裴文曜一起回去了。楚沉將兩人送到門外,看著裴文曜親昵地將公主扶上馬車,又將楓兒抱上去,期間他麵上一直帶著笑意。 “姐姐嫁給他,應該很幸福吧?”楚沉喃喃的道。 暮天闊拉著楚沉的手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楓兒和大將軍長得有些像?” 楚沉聞言一怔,問道:“什麽意思?你這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背後不論人是非。”暮天闊拉著楚沉進門,開口道:“倒是有件事孤挺好奇的,陸小侯爺說你從前不是這樣的性子,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得。你從前是什麽性子?” 楚沉挑了挑眉道:“從前就是這樣的性子,不過是怕惹是生非,所以比較內斂罷了。” 暮天闊聞言輕笑一聲,沒有追問。 他記得在京城的時候,大楚太子不止一次朝他提過,說他這個六弟先前磕到了腦袋,又泡了一次水,整個人都變了。雖然平日的性情看不出太大差異,但在行事為人上的變化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其他人或許沒那麽輕易發覺,可大楚太子天生多疑又敏感,這麽多年來對自己的兄弟們恨不得挖空心思地處處提防。就憑楚沉從前死活不站隊,上元節那晚以後突然就答應了依附太子這件事,就足夠讓對方對這個弟弟產生巨大的疑問。 暮天闊本也沒有太意外此事,但今日陸突然提起,他心中不免生出好奇。 另一邊,陸喝得爛醉。 暮天行扛著他的胳膊將人扶回去,奈何陸十分不配合,搖搖晃晃拽著暮天行一起東倒西歪的。 暮天行一臉無奈,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他平日裏看著瘦削,身量也不及陸,沒想到力氣卻不小,想來平日裏的飯都沒白吃。 到了房間以後,他將人放到榻上,去取了塊布巾沾了水替陸擦了擦臉。陸迷迷糊糊地,突然抓住了暮天行的手,嘴裏口齒不清的問道:“會畫畫了不起?我也會畫畫!” 暮天行聞言笑了笑,附在陸耳邊道:“我當然知道你會。” 陸聞言轉頭看到暮天行近在咫尺的臉,隻見少年一改平日裏稚氣未脫的模樣,看向他的目光竟帶著幾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不等他反應過來,陸便覺麵上一涼,少年用布巾蓋住了他的眼睛。隨後陸便覺唇上一熱,傳來某種陌生又令人遐想的觸感,那觸感稍縱即逝,像一刺麥芒般在陸心頭不輕不重地紮了那麽一下,又疼又癢。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出了點問題,手機碼字不太方便,兩章一起更了。另外,月底了,是不是可以求一波營養液鴨,澆灌一下饑/渴的渣渣~【比心.jpg】第77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陸大概是喝多了,反應略有些遲鈍,過了半晌之後才伸出手想去扯掉麵上的布巾。 暮天行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些心虛,下意識扣住了陸的手,像是怕被他看到似得。陸幾乎沒有掙紮,任由暮天行扣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握,片刻後呼吸漸漸變得平穩,像是睡著了。 暮天行緊張地吞了一下口水,俯身看著陸,對方眉眼被布巾遮住了,隻露出下/半張臉,但依舊難掩英俊。暮天行用另一隻手慢慢撫/上陸的下巴,摸到了零星的胡茬。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到陸唇上,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一般,再次傾身上前在陸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整個過程明明很短暫,對暮天行來說卻漫長地近乎窒息,有那麽一瞬間,他險些連呼吸都忘了。很多事情在心中肖想的時候是一回事,真正想要做的時候完全變成了另一回事。 暮天行自己也不太明白,這人清醒的時候他幾乎什麽都敢做,就連半夜鑽人被子都做的出來。可如今人就在眼前,且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他卻偷個吻都緊張地呼吸困難。 暮天行長這麽大,第一次慫了。 他放開陸的手正要起身,卻覺腕間一緊,繼而被陸扣住後頸拉向了自己。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暮天行整個腦袋都是蒙的,直到唇間一熱,被陸帶著酒氣的唇/舌侵/入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不同於他淺嚐輒止的偷吻,陸的吻帶著某種強烈的侵/略性,暮天行在整個過程幾乎都是毫無章法地回應,大部分時候幾乎就是被動的承受。直到覺察他有些呼吸困難,陸才作罷。 後頸上的力道一鬆,暮天行下意識後退幾步,不等陸扯開擋住眼睛的布巾,撒腿便跑。 陸伸手在身畔虛握了一把,自然是什麽也沒有抓到,但呼吸間卻滿是少年身上熟悉的熏香味兒。 陸迷迷糊糊中,心口不由一滯,隻覺有些悵然若失。 小鬼頭,被他嚇跑了…… 另一邊,楚沉有些睡不著,索性去圍觀了一下暮天闊今日所下的聘禮。 白天東宮客人多,他幾乎沒來得及仔細看,這會兒親眼所見,才知道自己到底擁有了多少財富。且不說那十萬金,光是其他的珠寶玉石也得值不少錢了! 楚沉從前一直不覺得自己愛財,但麵對眼前的巨額財富,他也不得不承認,心裏確實挺爽的! 這世間,哪有人會不喜歡錢的呢? “怎麽還有珠釵首飾?”楚沉一臉茫然地問道:“你不會還有那種愛好吧?讓我扮女裝?” 暮天闊皺了皺眉,解釋道:“你畢竟是孤的太子妃,將來少不得要和京城裏的勳貴打交道,這些東西留著賞賜,總有用的上的時候。” “噢。”楚沉聞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暮天闊這個人,想得素來都很周到。楚沉心中一暖,轉移話題道:“東宮這小金庫安全吧?這麽多金銀財寶放在這兒,可得讓人看好了。” 暮天闊道:“看守都是孤的親兵,不用擔心。再說了,哪家的賊膽子那麽大,敢跑到東宮裏來偷東西?” “這倒是,等將來整建戶籍的事情辦完了,王城隻會比如今更安全。”楚沉道。 等王城的治安好了,楚沉再把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了,到時候丹藥事業如果也順利的話,楚沉整日坐在東宮數銀子就行了,想想都愜意。 回到寢殿以後,楚沉才發覺寢殿裏還擺著不少東西。他看到了桌上的幾個蓋了紅綢子的托盤,其中六個托盤被他和暮天闊掀開了兩個,還剩四個。原以為禮部的人會把剩下的收走,沒想到竟然一並留下了。 “這個可以打開嗎?”楚沉問暮天闊。 “可以,你隨便開。”暮天闊立在一旁,麵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 楚沉伸手揭開一個,發現裏頭是一柄玉如意,又揭開倆發現裏頭分別是一對玉璧和一條玉帶。 都是玉的啊? 楚沉心想這最後一個是玉什麽呢? 他伸手一掀開最後一塊紅綢,整個人頓時不好了!這玩意雖然也是玉的,可怎麽能放在聘禮之中? “你怎麽想的?萬一我今天當著眾人的麵掀開了怎麽辦?”楚沉一臉崩潰的朝暮天闊質問道。 暮天闊一臉坦然的道:“堯國民風開化,就算當眾掀開了也無妨,又沒有外人在。再說了,太子妃早晨不也當著眾人的麵說了咱們的房中……” “停停停!”提起這茬楚沉臉不由一紅抱怨道:“我今天臉都丟盡了,全是拜你所賜。” 暮天闊伸手攬住他道:“這有什麽丟臉的,讓他們知道咱們夫夫恩愛,他們隻有羨慕嫉妒的份兒。” 楚沉顯然沒法被他說服,依舊一臉的怨念。暮天闊聞言隻得解釋道:“我怎會故意讓你出糗?今日一早確實是孤的不是,孤給你賠禮。不過這玉/勢是孤剛偷放過去的,早晨的時候裏頭是一隻玉簫。” “真的?”楚沉將信將疑的道。 “孤從不騙你。”暮天闊道。 楚沉聞言麵色總算好看了些,但他隨即意識到了什麽,問道:“你換這玩意兒幹嘛?” “自然是想讓太子妃……”暮天闊意味深長的道。 “休想!”楚沉拎起紅綢將那托盤一蓋開口道:“要試你自己試,別打我的主意。” 暮天闊聞言並不意外,他拿這東西本就是想逗一逗楚沉。如今楚沉有孕在身,親身上陣他都不敢太放肆,哪有心思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就算他有心,那也是等半年後楚沉安全生下孩子以後的事情了。 第二日一早,楚沉陪著暮天闊用過早膳後去找了一趟陸。他如今銀子也到位了,可以繼續推進丹藥事業了! “喲,今日怎麽隻有你一個人?”楚沉進門後見陸自己一個人正一臉寡淡地吃著白粥,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地,便問道:“十殿下不是整日像個影子一樣跟著你嗎?” 陸開口道:“影子偷幹壞事被抓了包,跑了。” “他對你幹了什麽壞事?”楚沉問道。 “偷東西。”陸道。 楚沉問道:“他偷了你什麽東西?” 陸聞言略有些恍神,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麵上略有些紅意。楚沉見狀挑了挑眉道:“我知道了,十殿下要麽是偷了你的心,要麽是偷了你的身對不對?” “你自從和暮天闊和好以後,越來越不正經了,都跟他學了些什麽啊?”陸看了楚沉一眼,突然想起了昨天早晨那一幕,揶揄道:“學得盡是些光天化日之下不適合說的事情。” 楚沉被他揶揄倒也不惱,坦然的道:“小侯爺來堯國之前不就說要尋個可心的小公子躲在溫柔鄉裏不出來嗎?我看這小公子倒也算是尋到了,就是不知這溫柔鄉……” “陸某認輸。”陸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道:“如今的六殿下已經不是陸某認識的六殿下了,都怪那個暮天闊。” 楚沉笑了笑,收斂了笑意問道:“昨日十殿下在酒宴上問的問題,用意該是很明顯了。你怎麽想的?若是你有意,我幫你做個媒,怎麽樣?” “別鬧。”陸苦笑道。 楚沉聞言一怔,開口道:“你對他難道沒有那份心?我看著不像。” “之前是沒想過,後來是沒仔細想,昨晚我倒是想了大半宿。”陸道。 “想出結果了?”楚沉問道。 陸歎了口氣道:“他一開始招惹我的時候,我壓根沒往別處想過,隻當他是個孩子。日子久了,也習慣了,心裏隱約有點苗頭,但一直不敢深想。” “你怕什麽?”楚沉問道。 “咱們那位太子殿下,前幾日寄了封信過來,信中別的事情一概沒提,隻說家父在京城一切都好,隻是想念我。”陸道。 楚沉聞言擰了擰眉頭道:“他在威脅你?” “倒也不是威脅,算是提醒吧。”陸道:“他怕我留在王城不走了。” 楚沉聞言點了點頭,對大楚太子的做法絲毫不意外。陸到底是定南侯之子,是帶過兵的人,在大楚太子那幫簇擁者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了。若是就此讓陸留在了堯國,對方多少會覺得有些虧。 “你是打算回去了?”楚沉問道。 陸有些苦惱得撓了撓頭道:“若是我早些想明白,這些日子也不會如此縱著他親近我。如今……” 陸想到自己昨晚借著酒意做的事情,隻覺得又懊悔又愧疚。暮天行偷偷親他,隻要他裝作不知道,這層窗戶紙便不算捅破。偏偏他酒意上頭,幹了那樣的事情,這下就不好收拾了。 總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吧?就算他可以借著喝多了裝瘋賣傻,但這行為太孫子,陸幹不出來。尤其對方是小鬼頭,他就更幹不出來了…… “所以,沒事要少喝酒。”楚沉道。 “還不是因為你們的事兒鬧得?”陸一臉愁容的道。 楚沉想了想開口道:“你若是有心便跟他說明白,說不定他願意跟你回大楚呢?” “他願意我還不願意呢!讓他替暮天闊去大楚繼續做質子嗎?”陸道:“他和暮天闊不一樣,從小蜜罐子裏泡大的,大楚朝堂是什麽樣子的,你我都清楚。還有咱們那位太子殿下,拿捏我已經毫不客氣了,我再給他送一個軟肋,將來……” 楚沉挑了挑眉道:“聽出來了,這還沒怎麽著呢,都會心疼人了。” “別拿我尋開心了,我如今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陸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趁我還在王城,幫你把丹藥的事情往前推一推,將來萬一我們陸家失了勢,說不定我還得來投奔你呢?” 楚沉笑道:“投奔我就不必了,我已經給你入了股,回頭掙了銀子你等著分就成了。清音道長是出家人,不要銀子,他那份和十殿下的算到了一起,將來你倆要是成了,你們家就能拿兩份兒銀子。” 陸聞言哭笑不得,卻還是頗為熨帖。楚沉這個人就是這樣,從來不會虧待了朋友,你無論是跟他合作還是幫他的忙,到頭來都絕對不會讓你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