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然自然不會拒絕,看著原本趾高氣昂的仙娥現在對他畢恭畢敬的模樣,這位出身微末的小仙心中燃起了一點明火,隻待春風一吹,便會蔓延十裏。接下來的十幾天裏,王蕭然幾乎日日被召見,賞賜之物如同流水般送入他的房間,一時間大家也顧不得嘲笑陸西燭了,紛紛都嫉妒得眼睛發紅。陸西燭也沒閑著,他的靈力正不斷地衝擊著仙玉珠,迫不及待地等待進階的機會,可偏偏他現在被困在月羽宮內,根本找不到出去的可能。要麽被憋的爆體而亡,要麽在進階的時候被擾亂失敗,陸西燭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所以他必須給自己製造機會。陸西燭在釀酒,這還是他在原世界裏學的一手,目的嘛……自然是為了舔男神。可惜,酒還沒釀成功,人就先死了。他現在正在進行蒸餾這一步,因為工具不足,隻能估計著溫度來蒸,正常的出酒溫度為78度,隻希望預計的溫度不會太高,免得釀出來的酒度數太低。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製的蒸餾鍋和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做出來的冷卻水循環桶,小心翼翼地控製著火力大小,確保能以一個小時出完酒。把收集到的酒液灌進仙尊的銀壺裏,陸西燭先自己嚐了一口,剛進口時帶著一股醇香之氣,到了嗓子眼變得辛辣無比,衝得每根毛發仿佛都要炸開豎起。太爽了!陸西燭眼睛亮晶晶地舔了舔唇角殘留的酒,果然比那寡淡的酒要有味道的多,可惜……他嫌棄地晃了晃瓶身,可惜一點靈力都沒有,完全就是個廢物。就在這時,仙娥輕輕敲了敲門,“白蓮仙子,仙尊有召。”聽到這稱呼,陸西燭已經從最開始的頭皮發麻到現在的習以為常了,其實聽多了也挺仙的……吧。不過,他微微挑眉,按照他的預測,仙尊至少還得再寵幸王蕭然十天半月的才會召見他人。而且,很明顯他並不是仙尊喜歡的類型,又怎麽會第一個召見他?有點意思,這是誰點了他的卯,雖然其心不良,卻正中下懷。陸西燭收好自己的酒壺,換上一件像樣點的衣衫,便跟著仙娥來到了琉仙宮。另一邊,天女冰彩正站在水池邊喂魚,她的仙娥小巧忍不住問:“天女為何要幫那白蓮?”冰彩冷笑一聲,她怎麽可能幫那朵白蓮花,隻是王蕭然受寵極致,若是再這樣天天伴在仙尊身邊,隻怕會把仙尊迷得神魂顛倒。她必須打破王蕭然的專寵,但這個人選卻要拿捏得當。跟隨仙尊多年,她早已對仙尊的喜好了如指掌,像陸西燭這種類型的仙尊根本半分興趣都沒有。陸西燭奪不走仙尊的寵愛,卻打亂王蕭然的腳步,甚至導致兩人反目成仇,你爭我鬥。冰彩又撒了一把魚食,見魚兒們都爭相躍出水麵搶奪食物,臉上的才露出些許笑容。琉仙宮“是你啊。”冰彩說的時候,洛斯年根本就沒注意,想著隨便點個人過來,然而一見麵他便認出了陸西燭。洛斯年長發披散,褪去了平日裏的華服,身上僅披了一件墨藍色綢緞,麵前擺了一副棋子,正無聊地右手跟左手下。“小白蓮,過來給我揉揉肩,我記得你手法極妙。”陸西燭笑盈盈地走過去,將雙手按在洛斯年的肩膀上。那臂膀堅韌有力,捏著硬邦邦的,寬闊而有形。背上的肌肉線條完美緊致,摸著就像是老虎的皮毛一般,危險又迷人。他默默地看著洛斯年的背影,不得不說從背影來看,簡直愈發像了。洛斯年舒服地喟歎了口氣,這小白蓮雖然樣貌不算出眾,但放在身邊卻極為可心,就是今天怎麽不說話了,他可是記得那小嘴叭叭叭地跟隻黃鶯鳥一般悅耳。他握住陸西燭的手一把將他拉到懷裏,眼睛裏噙著醉人的笑意。“怎麽不說話了?是這幾天冷落了你,不高興了?”陸西燭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搖搖頭,笑得一如三月陽光,明媚又燦爛。“能在仙山,便是我的福分,哪有冷落一說。我隻是……”他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子,將銀壺拿出來放到案幾上,甜甜的小酒窩透出幾分大膽的親昵,就像是好奇地觀察著人類的貓兒一樣。“上次仙尊賞了我一壺酒,我無以回報,便自釀了些酒,想要到陛下麵前來獻媚。”獻媚?洛斯年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仙也太敢說了。不過這媚獻的還不錯,他現在挺有興趣看看小仙釀的酒。洛斯年打開酒壺,就聞見一股衝鼻的辣味撲麵而來。他微微一愣,拿起酒壺細細聞了一番,眼睛亮了起來。雖說隻是普通酒水,半分靈力都無,但這醇香火辣的味道卻是聞所未聞。有點意思,其實洛斯年也早已厭倦了寡淡的酒水,但他喜好喝酒,隻能說聊勝於無。他嘴邊掛著慵懶的笑意,輕輕捏了捏陸西燭的小臉:“你是從哪學的?倒是有點本事。”陸西燭趕緊為他倒好一杯,依舊是那月光杯,然而配上辛辣的酒水,卻從婉約變成了豪邁。他笑著將酒杯遞到仙尊麵前,不好意思地摳了摳臉,“從宣化門一個老者那偷學來的,還……還請仙尊恕罪。”洛斯年拿過杯子一飲而盡,瞬間便睜大眼睛,隻覺得胸口燒起了一把火,直衝頭頂。果然,爽快!他微眯著眼睛品味一番,隻覺得以往的那些酒根本就沒法比,不過雖說酒裏的靈氣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就這麽幹喝酒還是少了點什麽。“回頭我讓仙娥給你送去些淩寒果,你試著加入酒水裏,便可製出仙靈酒。”陸西燭立刻喜笑顏開,非常狗腿地給仙尊捏了捏手臂。要的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