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浴室美人 林紀年湊著空檔,冷嘲熱諷的回話:“你還有臉說話?你怎麽不等人進來再提醒我呢。” 係統:“嚶,我也是剛檢測到攻略對象。” 林紀年嘲諷:“所以我還得謝謝你?” 係統從善如流:“不客氣。” 林紀年皮不笑肉笑的說:“1984,我覺得你年紀大也就算了,臉皮也真是越來越厚了。” * 路澤眉眼低垂,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暫時忘記了之前的顧忌,他抱住懷裏的人,輕聲道:“別怕,哥哥在這呢。” 係統:“原來還真瞎。” 被綁著的吳起拚命動了幾下,試圖引起路澤的注意,證實一下被欺負的慘的人是他。 “砰,砰,砰” 他用頭撞擊地麵,裸/露的身子翻轉掙紮著想爬起來,像一隻惡心的蛆蟲。 這麽大的動靜,真是想忽視都不行。 林紀年皺緊眉頭,覺得綁的還是太鬆了。 路澤似覺察到林紀年的情緒,伸手撫著林意謹細軟的頭發,斜斜了吳起一眼。 吳起整個人身形一僵。 潛意識讓他覺得這個人比林意謹更危險。 他不敢再有動作,老老實實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任憑四肢僵硬。 林紀年一邊在路澤懷裏裝無辜,一邊留意動靜。 他是怎麽對待吳起的,就算路澤剛才沒看到,如今見了人也能想到了。 就吳起現在的慘狀,任誰也不會相信他是受欺負的那一方。 林紀年不知道路澤會怎麽想的,隻能暫時保持沉默。 他還在思索,路澤的手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做出撫慰的姿勢。 “別怕,意謹,”他的聲音很低,唯恐嚇到眼前人,“你先去外麵等我一下,哥哥去去就來。” 林紀年小心的點了點頭。 路澤把人領到門外,關上了門。 林紀年站在外麵,背靠著牆,低垂的眸子斂著光,聽著廁所裏單方麵虐打聲音,嘴角微揚勾出個笑來。 係統有些同情吳起:“這人也夠倒黴的,剛挨完揍,又要被你那親愛的哥哥打了。嘖嘖嘖” “怎麽?你想陪他?”林紀年嗤笑,“若是他不起這些齷齪的意思,會挨揍嗎?” 係統:“不會。” 林紀年又問:“那他可憐嗎?” “不,”係統態度一轉,很狗腿的說,“這種人活該被打死。” 林紀年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孺子可教也。” 係統:“……宿主打算怎麽辦?” “用兵之計,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林紀年說,“能不能回別墅繼續享受米蟲生活,就看今天的了。” 路澤出來的時候,依舊西裝得體,若不是剛才裏麵傳出的慘叫聲,林紀年都要以為他隻是優雅的上了一個廁所。 “哥哥,”林紀年探著腦袋向裏瞧,想看看吳起的下場,“學……那個人怎麽忘了?” 還沒看到,就被路澤擋住了。 “別看,”路澤伸手捂著他的眼睛,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髒。” 他覺察到林意謹的長睫眨了幾下,帶著幾絲鬧人的癢意。 “哥哥,我……” 連問都不問一下嗎? 不問問這個人被捆在廁所? “走吧,”路澤打斷他的話,“先出去。” 你不想說的,我可以不問。 林紀年聽出了路澤這是在轉移話題,他心裏輕顫了一下,“好。” * 兩個人走在長道上。 路澤迎著冷風,清醒了不少。 “意謹,”他沒看林意謹,也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情,“我今天很開心。” 他看著校園兩側光禿禿的枝幹說,“我一直保護的人,終於懂得了保護自己。” 林紀年一愣。 “原本我還不放心,我還想這麽軟的一個人,離了我怎麽辦,”路澤側容冷靜,“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他自嘲一笑,“沒了我你也能過得很好。” “哥,”林紀年心中一滯,悚聲道。 路澤向前走了幾步,背對著他,平靜的說“意謹,我走了。” 你一個人好好的。 用我想或不想的方式,好好活著。 哥哥就隻陪你走這一段路了。 說完,也不等林意謹說話,快步的向前走去。 這是打算再也不見了? 林紀年皺眉,看著路澤離去的背影,心裏驚慌一閃而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這次確切的知道,那是屬於他的情緒。 無關林意謹。 也無關任務。 眼前的人身形逐漸模糊,林紀年知道,他這次要真的放棄了。 若是錯過,他以後就真的見不到這個人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大腦還沒有跟上思考的時候,林紀年就追了上去。 他從背後一把摟住那人的腰。 “哥。” 林紀年已全然熟悉這個稱呼,叫起來沒有一點陌生感。 他小聲又委屈的問:“你不要我了嗎?” 路澤身型僵住。 “你要把我自己扔在這裏了嗎?” 路澤不說話。 “你真的放心把我當在學校嗎?”林紀年頭抵在他肩膀上,“今天這惡心的人我能躲過去,那明天呢?後天呢?我每次都能用躲過去嗎?” “那人,你放心。”路澤閉了閉眼,睜眼時又恢複了冷漠說,“我會不讓他再出現在這個校園裏。” “那其他人呢?”林紀年問,“今天出來個吳起,那王啟,趙起,李起,這些人,你都能讓他們離開嗎?” 路澤啞言,愣了片刻,他說,“你之前說過,要同我在一起,就得一輩子承受這種目光。” 林紀年收緊了手,堅定的說:“我不怕。” 路澤轉過身子,輕抬起林紀年的下巴,“我怕,意謹,我怕。”他看著林紀年的眼睛,絕望的說,“我已經失控了,意謹,我控製不住自己。” 他近乎惱怒的反複重複:“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知道,”路澤的樣子刺痛了林紀年的眼,他眸中倒映著路澤的身影,很認真的說,“我陪你。” 路澤眼睛倏然睜大,他幹愣了半晌,一把抓起林紀年的手,露出上麵被領帶勒出來的紅痕,凶道:“你看看自己,你看看自己手上的傷,我下次不知道對你做出什麽事情。” “我已經失控了意謹,你怎麽就不明白,”路澤哀傷的說,“你怎麽能不明白。” 林紀年任他捏著自己的手,他並不去看那些傷痕,隻是固執的重複剛才那句話:“我陪你。” 路澤注釋著他的黑眸。 那雙眼有光,自小就沒變過,他被那句“我陪你”砸的失了神。 囁嚅道:“你陪我?” “我陪你,”林紀年說,“無論怎樣,我都想陪著你。” 路澤表情有片刻鬆懈。 林紀年鬆了一口氣,再接再厲:“哥哥,你看看我。” 路澤看了過去。 “我長成這樣,”林紀年說,“他們都會覬覦我的美貌,對我起那些齷齪的心思。我又這樣瘦弱,怎麽是他們的對手。要是他們好幾個人,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綁進起來,這樣那樣,我怎麽反抗。” “沒有哥哥保護,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不任人宰割,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路澤眸中一暗,戾氣橫生。 意謹是他的,誰也不能動。 係統卻有些聽不下去:“???這都是些什麽玩意?” 這個自知英俊他就不吐槽了,柔弱? 跟他有關係嗎? 柔弱就是把人衣服扒了還讓人吃自己的臭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