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已經適應林紀年愛懟人的性格了:“嚶,宿主,為了證明我還活著,我覺得有必要出聲。”  窗外天色陰沉,有疾風敲打著窗戶,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在這俞靜的黑暗裏,像是人的走路聲。  林紀年躺在床上,盯著窗外的某處看了一會,半晌,他說:“給我傳一下這個世界的資料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陰沉的天氣,1984覺得林紀年有點難過。  趁著資料加載的空檔,他放了一首舒緩的歌曲,想緩解一下宿主的情緒。  林紀年聽著音樂聲一愣,片刻,他有些突兀的說:“我走了,那個世界怎麽樣了?”  他其實想問是,路澤怎麽樣了?  林意謹還在嗎?兩個人在一起還好嗎?  但是話到嘴邊,似乎沒有問的資格。  1984不知道林紀年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並沒有關注脫離後世界的情況。  “報告宿主,這個需要我向主係統申請,才有查看的權限,宿主需要等幾天。”1984有些抱歉的說。  “那算了,” 林紀年半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細碎的光,“我其實也沒那麽想知道,傳資料吧。”  1984注意到林紀年的興致並不高,非常識事務的閉嘴,卻還是偷偷的向主神傳遞了申請。  他看的出來,宿主還是挺關心路澤的。  【叮~新世界資料傳送中】  【接受完畢,資料加載中,加載成功】  《alpha練習生》是如今最火爆的選秀綜藝節目。  各娛樂公司優秀的alpha都聚集與此,想通過這個綜藝的選秀節目c位出道,名利雙收,從此問鼎娛樂圈。  白鬱也是這樣想的。  可他都20歲了,還沒有分化。  他從小就被當成最優秀的alpha培養,檢測報告上也預測他是純種alpha。  不分化也沒關係,最起碼可以先去參加節目。  白家有些家底,在富人圈也排的上名字。  他父親白邵陽花錢找了點關係,把白鬱送進了《alpha練習生》  誰知,住進練習生宿舍的當天夜裏,白鬱就分化成了一隻omega,他驚恐極了,隻能偷偷躲在衛生間打電話向父母求助,讓他們來接自己。  反正節目還沒正式開始,現在退賽還來得及。  白鬱的父親白邵陽接到電話,想了半晌,沉聲說:“不,不能回來。”  花費了這麽多心思才把人弄進去,如今怎麽可能回來!  “可……”白鬱很害怕,在這一群alpha窩裏,他與別人格格不入,“可這選秀節目明令禁止omega參加,萬一被發現……”  白邵陽語氣嚴肅:“沒有可,你安心在節目裏呆著,隻要不說,就沒人發現你的身份。”  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放緩了語速說:“乖兒子,父親這就找人給你送進去抑製劑。別怕,不會有事的。”  就算被發現了又如何,頂多把白鬱接回來就是,不會有什麽明質上的損失。  白鬱終於被說動了,咬了咬嘴唇,同意了白邵陽的建議。  隻是他日子並不好過,每天戰戰兢兢,唯恐別人發現了他的小秘密。  《alpha練習生》的初級評定時,白鬱的狀態一直不好,於是導致他在這次的評定中拿了一個最差的等級f。  各個導師看著他頻頻皺眉。  雖說他的長相好的沒話說,可這畏畏縮縮的氣質,與周圍意氣風發的alpha格格不入。  活生生的就比別人降了個檔次。  主導師傅聞全場皺眉,眉目間全是嫌棄?  另一位導師當場拍了桌子,厲聲問:“這是誰招進來的?現在什麽阿貓阿狗都能站上練習生的舞台了?你們看看他那裏有alpha的樣子。”  白鬱本就內向,這番話下來,他成了練習生裏人人排斥的對象。  甚至分宿舍時,都沒有願意跟他住在一起,這才給他單獨分了一間宿舍。  練習生恍然:“都這樣了還沒有被刷下去,這是靠關係進來的。”  這樣一來,白鬱完全被排斥在外。  “嘖,”  林紀年看著新世界的劇情輕“嘖”一聲,毫不留情的評論道:“他這父親可不真是個東西。”  1984完全同意。  他誠心的發出感歎:“希望這個世界少點人渣。”  “可別,”林紀年嘴角勾出個笑,“我可是最喜歡人渣了,沒人渣,我的樂趣從哪裏找?”  1984:“……”  行叭。  “不過宿主,上個世界,你不是說……”  1984正說著,門口倏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林紀年打斷了他:“別說話。”  他屏氣凝神,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門口開鎖的聲音。  窗口風聲似乎更大了,就連微弱的月光也躲進雲層裏,一片黑暗中,這一切顯得格外詭異。  1984有點想尖叫,之前陪林紀年看的恐怖片的場景一點點浮現出來。  當時還不害怕。  隻是如今這氣氛……  “宿主,我們這次所在的是正常世界,沒錯吧,門外的那個……是人嗎”  門口已經來了一條細小的縫,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林紀年閉上眼睛,對1984說:“不,是鬼。”  1984:“……”  艸。  他不會傳送錯了吧?  還沒等他思考完,門口的那隻鬼……哦,不,是那個人已經推門進來了。  林紀年覺察到有一片黑影籠罩住了自己,居高臨下,卻沒有惡意。  他閉眼不動,準備隨機應變。  卻發現那個人隻是站在床頭盯著他,一動不動。  他能覺察到那一道異常熱烈的視線,打在他的臉上,身上。  繞是林紀年再淡定,也有些承受不住,他剛想假裝睡意,翻個身子。  這個人終於動了。  幾乎是貼著他的身子,那個人靠著他躺下。  林紀年皺緊眉頭,手指滿滿收緊,想著那個人再有動作,一會一拳下去,直接把人解決會不會好一點。  黑暗中,那個人安靜了一會兒,林紀年又覺察到那惱人的目光也隨之而來。  “白鬱。”  他輕喊了一聲,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無盡的蒼涼。  他的胳膊環了上來,放在林紀年的腰間。  “白鬱,白鬱。”  林紀年剛欲動作的手頓住了,僵在原地。  來人帶著夜間的寒氣,似清晨鬆雪的氣息。  那是獨屬於……  路澤的味道。  林紀年閉上眼,有些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氣息。  是你來了嗎?  *  清晨,窗口上籠了層霧氣,又化作水珠在玻璃上盤旋。  林紀年醒來時,身側已經沒有了人。  旁邊的床被平整,似乎昨晚是他的錯覺。  他皺著眉下床,站在鏡子前觀看自己,脖子上並沒有什麽痕跡。  錯覺嗎?  他有些懷疑自己。  林紀年有些複雜的洗漱完,看了看時間,想要換下來睡衣,卻在上衣掀在小腹時,僵了手臂。  白鬱的皮膚很白,白的幾乎有些不正常。  林紀年注釋著鏡子中的自己,平坦白皙的小腹如上好的暖田玉,玉石上兩條曲線流暢的隱去褲沿裏,隻露出褲沿半遮的小眼。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白淨的小腹上如今多了一行密密麻麻的黑字。  格外顯眼。  你回頭吧。  看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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