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頓時降落滿天紅花,空氣中的花香氣息與燒焦味對峙著。北鬥仙盟的人呐喊道:“是臨仙榜第二名的花丹道人……”花香氣息越來越濃鬱,一身錦繡花團襖子長裙的女子驟然出現在空中。落英繽紛,花開滿天。那女子塗著胭脂水粉,蔻丹豔麗,雲髻花鬢,華勝金釵搖曳生姿。花丹道人看著綽約多姿,婀娜嫋嫋,貴氣不可高攀。段虔身邊的魔氣邪雲慢慢地散去,滾滾消逝,逐漸被花香氣息慢慢攻占。段虔揮出閃電霹靂,將漂浮在空中的紅花盡悉銷毀殆盡。滿天紅花依舊悠悠飄蕩,驟然形成千萬道紅色光刀,齊刷刷如傾盆大雨紛紛衝向段虔的身邊。段虔形成一道皓白高牆般的結界,因為今晚耗費了太多靈力在賴澹勞等人身上,他抵抗得有些吃力,但他依舊咬緊牙關。青筋暴漲的手揮霍成電,猛然從天破空而出,如同天邊瀑布傾瀉而出,落在花丹道人的身上。重重花影飛撲團團環繞住花丹道人,形成一個蛋殼般的圍籠,將她緊緊圍住。兩人在空中僵持不下,紅光白電閃瞬不定,照亮整片天空。北鬥仙盟的人見狀想著繞後去偷襲段虔等人,被凹凹凸凸與深幻發現,連忙揮去陣陣魔雲與之抗爭。凹凹勸道:“公子,我們要殺的人都殺了,走吧,您的靈力耗費太多。”凸凸喝道:“走什麽走,是男人,不能認輸!”段虔喝道:“深幻,回去!”深幻在空中凝聚著一處黑洞般的黑雲,裏麵深不見底,漂浮不定。段虔竭盡全力,奮力一搏,將所有的閃電霹靂而下,震動擴散四下,激起千層浪花般的閃電,將花丹道人的紅花刀影盡悉毀滅後,消失在黑夜中。光亮過後是黑夜的安詳與顫顫巍巍的哭泣聲與哀嚎聲。袁無違喝道:“快上去幫忙,看看有沒有人活著!”九霄雲宗的人急急忙忙飛奔到戰鬥現場,與幸存的北鬥仙盟弟子共同救人。白頃敲響火鳳撞鍾,為魔怔入侵的人淨化魔障。悲壯而悠揚的鍾聲回蕩在無窮無盡的黑夜中。白頃跟著眾人一塊救人,清瑟長老特地帶著九霄雲宗的救護弟子前來救治北鬥仙盟的人。而賴澹勞與駱秉燭等人因為原先在幻境中就受傷,被段虔的閃電狠劈了多次,徹底死絕。幸運的人還能吊著一口氣,氣息奄奄。係統提示道:“警告玩家,由於玩家插手阻止段虔殺害旁人,拯救九霄雲宗等人,倒扣3分以示懲戒。再次提醒玩家,若是再救人,繼續倒扣,目前敗類值24.6分!”白頃:“我去,狗係統,你怎麽還扣我分?把我的分還給我。你之前也沒有說呀……”係統:“上次西京小鎮玩家救人已扣除相應分數,玩家不長記性。建議開啟禁止救人的語音提示!”白頃:……去死吧,狗係統,我詛咒你係統崩壞,徹底癱死!第39章 北鬥盟還亂眾人救人忙到中午時分,洛城的城門忽然被人打開。眾人警惕地注視著城內的人,原來是北周國的守城將士。那一隊將士呆滯地看著眼前毀得稀巴爛的城門口的土地,還有遍地的焦屍。欒意平累得癱在地上,驚訝說道:“難不成段虔沒有殺死城中的百姓?”白頃坐這裏地上,眨巴著一雙眸光,心裏頭有個大膽猜想與疑問,但是無從認證。他撇頭對著正在喝水的袁無違問道:“宗主……那個……”許渭雨、嶽霄漢與駱長風等人帶著一大堆北鬥仙盟的人氣勢洶洶地趕過來。駱長風帶頭怒氣說道:“抱遺老人,我兩位師兄說,前不久見著您與那魔頭在一起,您不說說是怎麽回事嗎?”殷靜林聲音如驚雷響起來,喝道:“駱長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麽對我師尊說話!”駱長風怒火湧上說道:“意平長老與靜林長老是抱遺老人的徒弟自然偏袒他,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北鬥仙盟不會善罷甘休的。死的是我父親,我怎麽能做事不管?”許渭雨向白頃等人作揖施禮,拂塵抱手,說道:“抱遺老人,你我之間有過一麵之緣,當時與蒙森森郭子野在皇陵附近,您與那段虔的魔頭一塊,而後便傳來皇陵被毀的消息,您怎麽說?”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製愛國敬業誠信友善!對不起我自己的節操,我又要說謊了!白頃悠悠然說道:“皇陵被毀是段虔所為,我沒理由壞人祖墳。至於我與段虔,我受製於他。”駱長風道:“受製於他?我看是有蹊蹺吧?為何你就沒事?他還完好無損地放過你?還喝茶?白頃,你是不是與魔界相通……”欒意平衝到前麵喝,怒發衝冠道:“駱長風,你說什麽屁?竟敢對我師尊大呼其名。北鬥仙盟當年毀太鈞一族,如今冤有頭,債有主,還怪上我師尊。忘了當年我師尊是怎麽幫助你北鬥仙盟的?忘恩負義,我跟師弟殷靜林,從此退出北鬥仙盟,你們愛怎麽地怎麽地,不管我們的事。”殷靜林道:“是的,退出……”許渭雨恭敬說道:“意平長老息怒,長風師弟隻是一時心急,喪父心痛,難免說話急了。您二老怎麽能退出北鬥呢?”駱長風咬牙切齒說道:“行呀,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把人帶上來。”一個瘦弱的女子慢悠悠地走上來,麵色蒼白,遠黛蛾長斂,細細地打量著白頃,哭泣說道:“就是他,那晚我正在家中,被這禽獸玷汙……”白頃與眾人驚呼道:“啊?”袁懷剛剛醒來,聽到那女子的話,暴跳如雷,罵道:“哪來的來曆不明的女子,亂說話?”夢晴哭泣說道:“他殺我家中父親兄長,我如今敢說出來就是不想活了……”張豈鳴大喝道:“胡說,竟然汙蔑我們長老。”欒意平與殷靜林齊齊大罵出聲,把白頃護在身後,仿佛被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是玷汙白頃。夢晴身後跟著一眾男女老少,各個都指認是白頃,還拿出白頃的畫像出來。駱長風喝道:“你把麵紗摘下來,就知道對比一下!怎麽了?做賊心虛?”白頃緩緩站起身,困惑問道:“你們確定是我?我從沒有見過你們。”夢晴拿出一張畫像,上麵確實是白頃的畫像。白頃不由得心頭一震,他很少在人前露出自己的臉麵,但是也不排除是之前見過的人冤枉自己。夢晴哭得梨花帶雨,說道:“禽獸,你把麵紗摘下。”“摘下麵紗!”欒意平厲聲說道:“我師尊是你們能命令的嗎?隨便拿個畫像就能冤枉我師尊?”殷靜林高聲吼道:“要動我師尊,先踏過我們的屍體。”袁無違與張豈鳴看著白頃的模樣栩栩如生地畫在圖紙上,實在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