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鬼?幫我打手衝?白頃動了一下四肢,感覺被定身鎖困住。他急忙坐起身反抗,卻被段虔的手扶住坐起。段虔用臂彎強製地把他禁錮抱在懷裏。他聽到段虔沉重的呼吸聲音,聞到一股滾燙溫熱又帶著柔和清雅的木香。段虔輕笑著附在白頃耳邊說道:“師尊,小師叔怎麽都叫不醒呢?”臥槽……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才遇到這麽個混世魔王?我想死……不對……混蛋段虔,你死定了!白頃氣得快吐血,關鍵他什麽都看不到才覺得更加不安。他厲聲吼道:“你快給我住手,都說沒用的,你發什麽瘋?”“昨晚我問師尊幫你舉起來好不好,師尊你說好,我才做的。”“我困得要死怎麽知道你說什麽?現在知道我拒絕了,你給我放手。”白頃咬牙切齒地說著,麵色越來越凝重。那裏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段虔的手越來越熱,仿佛一根火熱的木炭,燙得可怕。段虔燠熱的嘴瓣貼在白頃冰涼纖瘦的耳骨,魅惑而低沉的語氣說道:“師尊,我能親親你嗎?”親?親你媽個屁……白頃的節操與文明盡悉隨風飄去,心裏已經把段虔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他從來都沒有這麽生氣,這麽丟臉過,此刻,他就像砧板上的魚肉。我上輩子一定是幹了令人發指的罪行,才命中有此劫。段虔火熱的唇瓣仿佛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帶著清新的木香,蹀躞地落在白頃泛紅如霞光的臉龐上。“居明,我生氣了!”“對不起師尊,我以為你默認了。師尊,以前你說過要親親我的,現在還算數嗎?”算?算你個香蕉大冬棗!白頃怒目眥牙說道:“當年是你說不要,就沒有了。居明,趁我還沒討厭你,你趕緊解開我!”段虔輕聲說道:“可是……再等等好不好?都已經弄這麽久了,不差一時半會,好不好?師尊……”白頃氣得快炸毛,想掙紮一下卻被段虔緊緊箍在懷裏,動彈不得。白頃清晰地能感覺到男孩的興奮蘇醒,落在他的後腰處。氣也氣了,吼也吼了,掙紮也沒有用。白頃的耳邊一直回蕩著那人粗重的喘息聲,嗡嗡直響好聽如玉盎脆裂,細細地鑽入耳膜。等了許久,白頃聞到一股男子曖昧的氣味。白頃頓時知道這人剛剛為什麽不說話而是一直喘息,原來對著他打手衝!我一定遭受報應才遇到你,段虔,你就是個社會蛆蟲。白頃怒火騰騰湧上,憤恨道:“段虔,你給我等著!”“明明是師尊你說的,還怪我!”白頃怒吼道:“我睡懵的話你也聽?我讓你別弄的話你怎麽不聽?”“好吧……”段虔氣餒地說道:“小師叔真的不醒……”段虔伸出一隻手給白頃摘眼前的黑緞帶,把玩在纖細的手指。白頃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他下身赤條條,身上被重重疊疊的定身鎖困住。他狼狽不堪,而那人衣衫工整地坐在他身邊,目光迷離地注視著漲紅臉色的白頃。這以後讓我怎麽活?我不要麵子嗎?段虔,你就是個混世大魔王。行呀,打不過還不能冷戰嗎?“我給師尊拿水擦擦……”解開定身鎖後,白頃氣得把段虔踢開自己的身邊,背對著那人,不想跟他說話。“師尊,對不起,我隻是怕您真的翹辮子都沒有體驗過男子的情/欲,想幫幫你。”我去你的,說得這麽可憐,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白頃怎麽也睡不著,身邊的人已經沉沉入睡。他頓時感覺身體似乎有點不對勁,那裏在陣陣抽搐。他隻要稍微動一下就如同身處冬天冷風瘋狂呼嘯,酥麻隨之而來。白頃麵色蒼白,渾身冷汗簌簌冒出,狠狠地踢了一下段虔的大腿,罵道:“混蛋,你給我擦了什麽?快帶我去洗澡……”段虔從睡夢中驚慌起身,關切問道:“師尊怎麽了?”“又痛又火……去打冷水……”白頃倒吸著冷氣,慢慢地坐起身,但牽一發而動全身,酥酥得頭皮發麻。段虔當即把白頃橫抱起來,擔憂說道:“師尊,我帶你回魔界……”白頃緊緊拽住段虔的衣襟,一字一此艱苦地從牙縫吐出話來:“去給我……打冷水……”白頃坐在冰涼的冷水桶裏,感覺身上的靈力道氣很不穩,進而抽動全身經脈。他的麵色愈發慘白,努力地凝神聚氣,將自己的靈力道氣在自己的經脈各處周巡運轉。凝神結束時水都溫熱許多,白頃踉蹌著腿慢慢走回臥房。段虔正跪在床頭,見著白頃走進來,他抬起委屈的眼睛說道:“對不起,師尊,我錯了。”“我不是你師尊,你才是我師尊。別跟我說話,我很生氣!”白頃麵色蒼白如皚皚白雪,氣得肝疼,當即睡在床上,閉上眼睛不理他。第二天,白雪紛紛,寒風陣陣。白頃早上是被段虔買的早膳香醒的,看起來是很美味的烤肉,還帶著絲絲辣味。白頃兀自坐起身,段虔立即露出絢麗的微笑說道:“師尊,我特地跑到晉州買的烤牛肉,快起來嚐嚐。”白頃眼神煥發光彩又轉瞬即逝,白了他一眼,漠然走向浴房漱口洗臉。白頃暫時很生氣不想理會他,自行走到房裏拿鬥篷準備出去吃飯。“師尊,不要……”段虔撒嬌撒癡地眨巴著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雙手緊緊拽住白頃的衣擺。“師尊,別生氣了,我特地跑去晉州買,可遠了。外麵風雪大,不要出去。我的好師尊,別生氣。師尊,生氣會變老的。師尊,跟我一塊吃吧。”白頃拉住自己衣擺,怒目瞪著段虔,眸光深處如同冰冷的寒潭,結冰酷冷。他冷哼一聲,霽色錦袍踏著風雪飛奔出門。第44章 吃硬不吃軟白頃每天早出晚歸,順便去偷偷東西搞破壞,不想跟段虔待在一起。段虔每天都焦急地等待著白頃回來。段虔愣是說盡好話,用苦肉計都沒有用。白頃三天沒有跟段虔說過話。第四天,段虔實在如坐針氈。他又買了晉州烤牛肉,熱了一壺白頃愛喝的魔界京香佳釀,一大早坐在臥房木凳子上等著白頃醒來。白頃穿衣洗漱,一如既往準備出門。段虔笑意深深,雙手環繞胸,長腿架在門邊上,急忙堵在門口不讓白頃出門。白頃看著他一臉欠揍的笑意,充滿戲謔媟笑,冷聲冷氣道:“滾開!”段虔狡黠的眼眸微抬,酒窩在臉上泛起層層漣漪,哼笑道:“不滾,你能把我怎麽樣?”“滾!”白頃猛力一揮把他的長腿打了下來,下一刹那被段虔攫住手腕,抵在牆上,身子被緊緊牢固地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