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不要和神經病計較。“不是這樣吃的,我來給你剝吧。”對方猶豫了一下,沒有過來。田洲確認了一下對方腦子不太清楚的樣子,確認十有八九是隔壁療養院跑出來的了。不過還好,傻是傻,但沒有攻擊性。“來,坐這裏,”田洲指了指石塊,“這裏還有螺螄,過來,我給你挑肉吃。”大個子終於在螺螄肉的誘惑下,慢慢挪到了田洲旁邊的石塊上。田洲依言給大個子挑起了螺螄肉,又給他剝蝦,剝蟹,夾河蚌肉。這大盤的河鮮大都進了大個子的肚子,看著對方狼吞虎咽的樣子,田洲懷疑他是不是跑出療養院後很久沒吃飯了。“喂,大個子,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來的?”田洲以為對方不會回答,但是出乎意料,對方小聲說了句;“安格斯。”“安格斯?你的名字?你叫安格斯?你是哪個療養院出來的?”等田洲再次追問的時候,安格斯就沒再回答,安安靜靜地繼續吃他的蝦。田洲托著下巴,觀察安格斯的行為。他肯定安格斯是有病的。安格斯的藍眼睛很漂亮,但是確是無神的,而且經常飄忽不定。再加上安格斯的行為,完全不像正常人。吃完晚飯,田洲給安格斯找了一雙拖鞋,原本還想找套換洗衣服,但是很抱歉,他家絕對沒有一米九大個子的衣服,隻能拿了條浴巾給他。“你去洗下澡吧,這是浴巾,沒有合適的衣服,你把衣服脫了,我去給你洗下。”田洲把髒兮兮地安格斯趕進了浴室,然後轉身去收拾客廳,把沙發鋪開,搭了張簡單的床。天色已晚,田洲不可能把一個病人趕出去,當然也不能讓一個神經病在他房間打地鋪。雖然安格斯看上去沒有過激行為,但安全起見隻能讓他睡客廳。安格斯在浴室洗了很久,久到讓田洲懷疑他是不是自己不會洗澡。田洲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安格斯?你還好嗎?”浴室門被打開了,安格斯圍著浴巾大大咧咧地站在田洲麵前,他看著田洲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安格斯身材很好,但是田洲還是不好意思地拿了最大的浴衣給他套上。“衣服我拿去洗了,你自己把頭發吹幹。”田洲晾完衣服回來,就看見安格斯呆愣地坐在沙發上。對方看見他回來了,竟然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田洲一時之間聯想到了軟萌的金毛。“發什麽呆,快睡覺吧。”田洲幫安格斯把被子攤開,然後把對方塞進了被子。安格斯的藍眼睛水靈靈地望著田洲,看得田洲沒忍住擼了一把對方的金發。“我叫田洲,晚上有事喊我名字。”“洲……洲洲。”“不是洲洲,是田洲”“田田!”“……”算了,他開心就好。“我關燈了,你好好睡覺。”田洲他們這邊一片祥和,而榮光療養院快要翻天了。所以醫護人員,駐紮軍人,相關工作人員,全部出動了。“還沒找到嗎?!”“天啊!要死了!”第二日一早,田洲將已經烘幹了的衣物交給安格斯,又給了對方一支營養液。安格斯非常嫌棄的沒有接。“要吃早飯的。”田洲完全就是把安格斯當孩子哄。最後大孩子安格斯皺著臉將營養液灌了下去。吃完早飯,田洲自然是要把安格斯送回療養院。所以他點開手環,將附近三所療養院的三維投影放到了安格斯麵前。“安格斯,你看看,你是從哪裏出來的?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安格斯突然抓住了田洲的手,不安地看著他,“……不……要,不要回去,他們打我。”田洲突然心一緊,他以前也是沒少聽聞療養院打老人欺負神經病的新聞,所以安格斯在療養院也被欺負了?田洲安慰地拍了拍安格斯的手,“怎麽回事?安格斯你慢慢告訴我。”安格斯卻前言不搭後語,“家人不要我了……把我扔了……”一句話田洲就聽得心酸,他知道,對於安格斯這種精神有問題的患者,並且在不容易痊愈的情況下,很多富有家庭都會選擇將其扔在療養院,不聞不問,跟沒有了這麽一個人一樣。安格斯:“……不回去,被抓回去我……不要……”安格斯抱著頭沉默了下去。“好好,我們不回去!”田洲已經自動腦補了一番大戲,可憐的智障兒童被家人拋棄在療養院,常年在療養院受盡欺負,他弱小,無助,絕望……還在瘋狂找人的榮光療養院還不知道他們的大少爺給他們扣了一口怎麽的大鍋。安格斯自然是不能交還療養院了,田洲打算先養著,以後再看看情況。家裏多了一口人,田洲便感覺到了壓力。他先給安格斯買了一堆衣物以後,便開始他的種田大業了。在這個世界被廣泛種植的農作物主要是兩種,土豆和生菜。土豆是這個世界的主要糧食作物,生菜是最主要的綠色素作物,這兩種也是營養液的主要成分。除了這兩樣,富人的餐桌上還會出現胡蘿卜,青菜,黃瓜等少量蔬菜。當初田洲看到這信息的時候很驚訝,這個世界竟然沒有小麥和水稻這兩大糧食作物。不過隨後想想,土豆比水稻和小麥種植簡單,人類來到藍星攜帶的作物肯定不多,而土豆種植簡單成熟快,各種土壤適應能力強,所以自然優先選擇了土豆,至於其他的農作物隨後沒有發展起來,田洲就不得而知了。在這個季節時間段,田洲打算種植土豆。說來也是真是緣分,二十一世紀他還打算種土豆,到了未來還是土豆。他簡直是和土豆有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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