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麽呢,村長能有什麽事!再說了,我們跟他隻有一張門的距離,要真有什麽事,我們還能不知道嗎?”“嘿,那你們說村長的病能好嗎?”“嘖,這還,真的挺難說。”“呸呸呸,村裏已經有人組織去鑿村口被擋住的那條路了,等路開通了,就帶著村長去縣裏麵看病,村長的病肯定會好起來的。”男人們,越聊越起興,話題也十分跳躍,一下子就將話題扯到了女人身上。“話說你們多久沒那個過了?”突然,也不知道誰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有你小子的,天天腦子裏想啥呢?話說,你們見過楊寡婦的女兒嗎?”裏麵長得最壯的男人突然說道。“楊寡婦的女兒?楊寡婦?你不會說的是那個被人x死的老女人吧?她有女兒?哦哦,我想起來了,她女兒是不是那個腿有點瘸的?”另一個男人回答。“對,就是她!我最近就是和她...嘖。”壯漢挑了挑眉。“擦,真有你的!她不是才十四歲嗎?”最開始提問的男人用手肘戳了一下他的胳膊,大口喝了杯酒,然後開始起哄,眼神很是曖昧。“十四歲也不小了,身體早就發育了,都可以給我生兒子了。”壯漢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可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我給她......”男人的話都沒說完。“啊!!!”突然,一陣石破天驚的尖叫響徹雲霄,從隔壁的房間裏突然傳來。本來還在大口喝酒,意識都已經渙散,醉醺醺的三個男人聽到這聲尖叫以後,全都渾身一個哆嗦,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艸,怎麽回事?”“是村長的喊叫聲,我們趕緊過去。”“等等,如果是‘他們’怎麽辦?”這個‘他們’,已經是眾人心照不宣的存在。“那,那我們該怎麽辦?”眾人有些崩潰。但還不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一陣邪風就從窗戶外麵吹了進來,風吹動了滿是灰塵的木窗,發出劈裏啪啦,轟隆隆的巨響。甚至還一把吹滅了整個房間唯一燃著的白蠟燭,周圍瞬間暗下來。呼啦呼啦的,風越吹越大,房間裏一片黑暗。“啊啊啊啊”“救命啊!”噗嗤的水聲,鮮血飛濺的聲音,還有□□不停的被凶狠砸在地上的聲音...寂靜的夜,時不時響起陣陣尖叫,刺耳,驚怵,就像是在演奏一曲噬魂的亡者奏鳴曲。披頭散發的女人一襲白衣,臉色蒼白。整條白裙子,唯有下擺靠隱私的位置,被染成了紅色,其他地方,都是純潔無瑕的白。她的身上彌漫著一層散不去的黑霧,怨氣包裹住她的全身。她陰冷冷的看了一眼三人的屍體,目光再次落到了裏麵最壯的男人身上。下一秒,壯漢的屍體像是一團炸裂的煙花,血漿四濺,血流成河。慢慢的,女人身上的怨氣越來越少,她的身形也開始變得透明。終於,女人徹底變成了一團黑氣,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取而代之的,女人原本站著的位置變成了一個男人。沈期頤冷冷地看了一眼殘局,麵無表情。怨鬼報完仇,怨氣也會跟著消失,怨鬼也會跟著自動消散於凡世,不入輪回。沈期頤嗤笑一聲,轉身來到村長的房間。病床上的老人還在苟延殘喘,大口喘著氣。男人站在床邊,冷漠的看著這張惡心到令人作嘔的臉,一言未發的盯著他看。村長身體抽搐的頻率越來越快,嘴裏還在發出哼唧哼唧的叫聲,他驚恐的瞪著眼,艱難的仰著頭,跟男人的眼神對視。突然,空氣中彌漫了一陣尿騷味。被子中間出現一團水漬,由一個點,慢慢化成了一團。沈期頤看著這可笑的一幕,冷笑,咧開嘴,但又很快收斂了下去,眼底的寒意幾乎快要凝結成冰。他的聲音如同惡魔的喃語,陰森可怖,傳入村長的耳朵裏。“放心吧,你不會死的,我會讓你長命百歲...享無邊孤獨。”......“靠,你們快醒醒,房子外麵被村民們圍住了。”一大早,黃雲達就紅了眼,然後嘶吼著去喊眾人。周興文率先衝了出來,眼睛充血,衣服淩亂,看得出晚上根本沒睡好,他一聽到黃雲達的叫喊聲就立馬衝了出來。“艸,怎麽回事。”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穿衣服,然後趴到大門的位置,透過門縫去看外麵的場景。“他們是怎麽發現我們藏在這裏的?”黃雲達有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