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男人收得快,也耐不住沈熙白的聽力太好,沈熙白聽到對方明顯帶著調侃意味的輕笑聲,心裏麵那種窒息的害臊感,就跟煙花一樣,炸成一片一片。沈熙白瞬間卸了力,直接把頭邁進了男人的脖頸裏,然後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忸怩和尷尬。男人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就連害臊都沒有,他的眸子亮得驚人,落在沈熙白大腿上的手也往上托舉了一下。“我喜歡你。”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盡數鑽進沈熙白的鼻腔。沈熙白的耳尖動了動,耳根紅得不能再紅,跟個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一樣,看起來仿佛能夠滴出血來。男人側過頭,臉頰蹭了蹭沈熙白的頭發,盯著沈熙白的側臉,眼神堅定,表情從容,繼續補充道,“我想要你。”要你永遠屬於我。沈期頤猩紅的眼睛轉了轉,閃過一絲狠戾,後半句話在他的腦子裏回蕩了好幾遍,卻沒有被他自己說出來。沈熙白眉頭輕顰,隱約間,仿佛敏感的察覺到了對方情緒上的變化。但還不等沈熙白說話,男人的牙齒就咬在了沈熙白的鎖骨上麵。“嘶”沈熙白倒吸一口冷氣。一陣刺痛。沈期頤看著沈熙白鎖骨上被自己咬出來的印跡,眼神晦澀的變了變。“這一次,你不會走了對吧?”沈熙白的心口顫了顫,大腦恍惚了一陣,嘴唇翕動,“...什麽?”男人笑了笑,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頓了又頓。“沒事,隻要你活著,我就能找到你。”男人的聲音無比陰冷,讓沈熙白不由哆嗦了一下。“你不會再憑空消失了...對嗎?”..................“沈老師不見了!”王大強急紅了眼,在原地渡了幾步,整個人都有些顫抖。“怎麽可能...”周興文的聲音都有些抖,兩隻眼睛瞪得老大。黃鶯鶯剛剛見證了整個過程,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雙腿發軟,靠在了周美芳身上,恐懼道,“他是被鬼抓走了嗎?還是死了?”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方寸大亂。“沙沙。”是枯樹葉被人踩碎時才會發出來的聲音。周興文心猛地一緊,目光望向了聲源。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跟一雙空洞到失焦的眼神對視上。有個人躲在樹幹的後麵,視奸著他們五人。距離有點遠,周興文看得不太真切,隻能感覺到那個人的個頭好像不太高,動作也十分小心翼翼。辨別不了性別,也看不出長相。周興文蹭的心一沉,暗道不妙。現在整個村子裏的人都跟瘋魔了一樣,不聯合起來自救就算了,還想把責任推卸到無辜的人身上,想要將他們幾個弄死。難不成...難不成是來確認他們幾個有沒有被徹底燒死的村民嗎?短短幾秒鍾,周興文的腦子裏就接二連三的冒出了無數個念頭,讓他整個都嚇得心驚膽戰,不知所措。他們五人的處境非常艱難,前有惡民想要活活燒死,後有怨鬼要索他們的命。但是他們實在是無辜至極,可憐得緊。周興文正準備大喊一聲,讓眾人撤退,開始逃跑,眼尖的王大強卻直接認出來躲在樹後的那人。“張露?”王大強愕然的張大嘴,叫出了聲。張露倒也不怕,依舊站在樹後麵沒有躲,目光坦然。其他四人的目光來來回回的在王大強和神秘人身上掃來掃去,有些不明就裏。終於,樹後的那人動了。她慢慢的從樹的背後走了出來,還徑直朝著五人所處的位置一步步走近。動作利索,沒有絲毫停頓猶豫,就好像特意來找他們五人的一樣。王大強有些躊躇,表情非常尷尬。在他們村子裏,女性和男性之間,是有很強的隔閡的。女性的地位非常低,十四五歲就嫁作人婦的女生比比皆是。也很少會有女性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男性麵前。因為在這個村子裏,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所以哪怕是七八歲的小姑娘,都已經在母親的言傳身教下,形成了一遇到男人就繞道走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