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抱著渝哥兒滿院子的走,周寂年跟長輩回屋裏,交代了一下府城的事。小寶寶熱乎乎的小爪爪就貼在謝寧的鎖骨下麵,渝哥兒可會享受了,一隻小爪子掛在爹爹衣襟上,一隻小爪爪扒著爹爹的鎖骨,還要爹爹哄著他。小奶狗熬熬起初還跟著謝寧的腳步,逛了一圈之後,見小主人看都不看它一眼,失望極了,垂著兩隻小耳朵哼哧哼哧的爬台階,想要進屋裏烤火。“渝哥兒,你叫爹爹,你說我想爹爹了。”謝寧還得不停找話,他要是不說話,渝哥兒就哼唧。渝哥兒很敷衍,嘟嘟小嘴喊一聲,依舊蔫噠噠的,“爹爹……”“我想爹爹了。”謝寧湊上去親了渝哥兒淡淡的小眉毛。“唔養爹爹了……”“哈哈哈哈哈……”謝寧抱著兒子大笑。渝哥兒也不知事,但是他能感受到爹爹的開心,於是也‘哼哼哼’跟著笑起來了。又哭又笑,小狗尿尿。周寂年抓了張椅子放在門邊,遠遠地看著院子裏的夫郎和兒子,一邊回答父親的問題。周三豐問:“那案子結了?”其實他有心想問上京下來的官,他兒協助破了案,有沒有什麽記功獎賞。“結了,多虧了寧郎。”周寂年講述了案子經過,就當是和家人在講故事,完全按照事先在府衙的解釋,“……恰巧偷了寧郎的錢袋,我抓了人回來,那人名叫張仁,是個秀才…………這才將凶犯繩之以法。”謝寧哄好了渝哥兒,抱著進屋取暖,順便聽周寂年講故事。渝哥兒扒著爹爹,誰來抱都不要,小爪爪‘啪啪’拍著拒絕,可有勁兒了。綠禾去地窖摸了幾個紅薯,裝在簸箕裏抱了來,蹲在火盆邊上埋紅薯。冬天裏的烤紅薯,最是香甜,渝哥兒吃完烤紅薯‘噗噗’放屁,放一個就張著小嘴巴嘎嘎樂。逗的一屋子人開懷大笑。……過年前幾天,王家貴到南漁縣了,晚了一個月,一問才知道,不是路上遇匪,是官路路監故意訛錢。若遇匪,還能拚了打一仗,遇官,那隻能是乖乖送錢了。周寂年一個小小的南漁縣縣令,還真是鞭長莫及。跑商之事隻能暫時撂下,待過完年後,再商議。王家貴坐在周家院子裏,渝哥兒扒著他的腿,手裏捏著一個鹹蝦幹在啃。“渝哥兒,給姑父嚐一口唄?”王家貴雖是去年剛成親,但是已經二十六了,渝哥兒這麽個俊俏的娃娃,除了粘爹爹謝寧以外,乖嬌乖嬌的,他實在是喜歡孩子,恨不得馬上回去和自家夫郎容哥兒生一個。可惜他來時遭阻攔,硬給卡在江州邊界一個月,隻能在周寂年家過完年,開春再趕路回去了。渝哥兒是尿床醒的,謝寧忙著收拾屋子,所以把他抱出來之後,就沒工夫給他紮頭發。這會兒渝哥兒披著及肩軟發,轉過身子,倚著姑父的大腿,昂著腦袋,吃蝦幹給姑父看。“哈哈哈……”王家貴爽朗的笑,抱起渝哥兒放在腿上。渝哥兒還是個小寶寶的時候,最不愛大人抱他,兩歲這會兒他站的好,走的穩當了,又不愛走了,小孩兒就是善變。渝哥兒蕩了蕩小短腿,嘟著小嘴兒喊:“哭父。”“誒。”王家貴答應。院外傳來貨郎敲鐵的聲音,緊接著就有貨郎喊:“賣糖糕咯……賣糕咯!”渝哥兒一聽這動靜可不得了了,踢踢腿兒溜溜下了地,吧嗒吧嗒跑去大門口,門閂架著,他知道他自己夠不到。於是渝哥兒顛顛又跑回來,將他啃得隻有個紅紅蝦尾的蝦幹舉著給王家貴,奶聲奶氣地喊:“哭父糕糕……”小手臂一指大門口,翹起一根肥肥短短的小指頭,著急的跺了跺腳。不誇張的說,這會兒別說是‘糕糕’了,就是金板凳,王家貴都能點頭給他買了。等謝寧抱著兒子尿濕的床單出來曬,看到王家貴坐在板凳上端著碗,兒子麵向王家貴站著,小手搭著王家貴的手腕,張著小嘴兒吃糖糕,謝寧都怪不好意思的。“這個好吃包,又拉你花錢了吧?”全家上至倆爺爺,下至綠禾石頭,小小的渝哥兒是見人就拉。不過也是因為這些人天天寵著他的緣故,小寶寶最是會識別善意的。這些人是真的和周家親,主子的長輩是苦過來的,年輕一輩的主子明事理通人情,綠禾石頭雖是周家仆人,但是待遇比家人也不差什麽了。“一個銅板罷了,寧哥見外了。”王家貴憨厚一笑,他夫郎容哥兒是周寂年的三弟,論輩分理應喊周寂年的夫郎謝寧一聲哥,盡管他年長於謝寧。謝寧便不再客氣了,別人對他兒子的好,他心裏記著呢,會還的。曬好了床單,抱了渝哥兒去門檻上坐著,拿了篦子給渝哥兒紮頭發。家裏其他人還沒起床,王家貴避嫌,說:“我晨起走走。”王家貴前腳剛出門,綠禾就起來了,南漁縣濕冷,她起床之後有些鼻塞頭重,所以在被子裏捂了一會兒,出了門見主人家已經起來了,忙打了招呼就要去灶房。謝寧將渝哥兒細軟的頭發歸攏在頭頂,綁了個發髻,覺得兒子還小,三天洗頭也不費工夫,就沒給用桂花油,所以渝哥兒腦門還是有些小胎毛四處炸起。聽綠禾說話咳嗽了兩聲,他回屋裏拿了羊蜜膏去灶房,渝哥兒吧嗒吧嗒邁著小短腿跟著他。謝寧將羊蜜膏遞給綠禾,“去化了開水喝,我來給渝哥兒熬個粥。”“我給爺燒火。”綠禾不太好意思。“去吧,喝完捂一捂汗。”謝寧將綠禾趕出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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