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 作者:慵不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朕甚喜愛齊卿穿這裏褲的模樣。”雍熾的聲音在耳畔低低炸開:“你便讓這帳中美色入畫吧!”齊宥一秒崩潰,吃力道:“陛下,臣跟著兄長學了不少畫,臣會畫山景,會畫庭院,對,還會畫花鳥……”“齊卿聽不懂朕的話?”雍熾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齊宥的下巴:“上一個和朕顧左右而言他的人,被朕割去了雙耳,朕是看在齊卿還算機敏可喜的份兒上,才處處寬容齊卿。齊卿若是再忤旨,朕也保不住你了。”“臣,臣這就畫。”齊宥心驚肉跳的開口道:“隻是未畫過人像圖,怕……怕畫不妥當……”雍熾神色未變,眸底浮出一抹玩味:“朕常常想念齊卿的模樣,可惜齊卿在國子監求學,不能常伴朕,畫像本是朕想出的折中之法。若齊卿的畫失了趣味神韻,朕也不勉強,隻得想念你時隨時宣你覲見了!”隨時宣自己覲見?齊宥一噎,仿佛在深夜聽到了全世界最可怕的鬼故事,全身忍不住地戰栗:“不,不必,臣能畫好。”齊宥緩緩咽下口水:“臣不能時刻陪在陛下身邊為陛下分憂,定會為陛下盡心畫這張畫,陛下日後還是多看看畫吧。”言外之意是暴君你最好抱著紙片人遐想去吧,別再來打擾我謝謝。雍熾語氣隨意:“畫一個跪著的吧,要有臉。”齊宥:“……”齊宥伏案作畫,昏黃的燭火灑落在他精致的側顏上,格外撩人心弦。雍熾叫太監端來宵夜和清酒,便飲酒便望著作畫的齊宥。半晌,齊宥擱下筆,直起身子稟道:“陛下,臣畫好了。”畫上是個戴著網巾的小少年,眉眼素淨,唇如點朱,正跪在地上提著月白色的長衫衣擺,回過頭眼巴巴望著人。衣擺之下,春光誘人。雍熾笑著飲盡杯中酒,滿意道:“挺像你。”齊宥一臉你在說什麽一切都和我無關的神色,垂著眼皮站在屏風旁。“衣服,再撩上去些。”雍熾彎彎唇,趁著酒意指點江山道:“齊小公子的腰身柔韌,當然要露出來。”……齊宥一臉忍辱負重,修修改改,讓腰身從若隱若現到顯露無遺。第二日清晨,兩人一起坐在桌案旁用早膳。相比雍熾的矜持而優雅,齊宥簡直如餓虎撲食。在齊宥伸手去拿第五塊糯米甜粽時,雍熾出手阻攔了他:“齊卿毫無節製,日後如何堪當大任?朕向來極愛吃這甜粽,也才吃了三塊而已。”齊宥在心裏嗬嗬一笑,昨晚你吃宵夜喝酒撐得半死的時候可是連一片牛肉渣都沒分給我。“臣餓的都快沒有日後了。”齊宥可憐巴巴的望著甜粽:“陛下有所不知,臣吃完這頓早膳,也隻有等到晚間才能舒舒服服進食。”雍熾挑眉:“國子監有專門的膳堂,還能短缺你吃食不成?”齊宥哭喪著臉:“國子監的膳食味道難以形容,臣真的難以下咽!”“齊小公子這般嬌氣,還去國子監求學受罪?”雍熾好整以暇的望著小口吃甜粽的齊宥:“不如就在朕這排雲台住下,甜點日日受用不盡,也不必再吃任何苦頭。”暴君的嘴,騙人的鬼,齊宥眨眨眼,對雍熾所說一個字都不相信。“真的不是臣嬌氣。”齊宥鼓起腮幫,小小聲告黑狀:“陛下,監生們都說飯菜清湯寡水,沒有一個菜可以入口!而且膳堂收了我們很多銀兩,就是不給我們做好吃的!”雍熾看著眼前軟糯認真的告狀精,不緊不慢道:“國子監是求學之地,豈能隻顧口腹之欲?膳堂餐食不能入口,也算苦其心誌餓其體膚,是對你們好,也是對朕好。”什麽苦其心誌餓其體膚?齊宥咬牙望著雍熾,這個大騙子,自己在排雲台有成群的廚子侍奉著,卻忍心看他挨餓受苦!“臣想不明白這為何是對陛下好,臣隻知道春闈後,臣是要侍寢的。”齊宥放下筷子,澄澈如清泉的雙眸滿是無辜:“可臣要是餓瘦了,或者身體虛弱沒能承受住您的恩澤,豈不是掃興?這怎麽能是對陛下好呢?”雍熾恍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齊卿所言甚是。”昨夜他大致瞧了瞧齊卿的身子,難得的骨肉勻稱,雍熾並未見過旁人的身子,但昨夜卻隱隱心跳加速,若是到了春闈之後齊卿餓得不成樣子,那豈不是一件憾事?雍熾抬首,沉聲下旨道:“去查查國子監膳食一事,再讓尚食局的人備上幾十名好廚子負責監生們的飲食!”齊宥得了旨意,笑逐顏開道:“謝陛下!”“齊卿要用心領略朕這道旨意,齊卿喜愛吃可口之物,朕也是!”雍熾笑著輕拍齊宥明朗軟嫩的臉頰:“把自己將養得用心些。”日後也好讓朕入口。第11章 膳堂國子監祭酒一大早收到禮部尚書的傳見,一刻也不敢耽擱的穿好官袍,飛奔到禮部衙門拜謁上官。蔣司正也多少有些心神不寧,暗自猜想禮部會有什麽動作,正焦慮間,望見祭酒手持官帽,沉著臉從二門走過來。蔣司正忙走過去接過祭酒的官帽:“大人,尚書議了何事?”祭酒臉色不善,劈頭問道:“最近監生膳堂的菜色如何啊?”“膳堂?”蔣司正一怔,沒想到尚書會過問此事:“那些監生好歹都是官宦人家的孩子,膳堂向來有葷有素的伺候著,還有甜點吃食供應,想來還算不錯。”祭酒早知曉蔣司正中飽私囊,但礙於他是太後的人,也不好說什麽,隻冷哼道:“你可親自去瞧看過?”蔣司正聞言皺眉,胖胖的臉上寫滿大大的疑惑:“尚書把你叫過去隻為了此事?堂堂禮部尚書管起我們膳堂的事兒了?”國子監雖歸屬禮部管轄,但禮部官員向來隻對皇帝祭天,國朝大典上心,根本懶得插手小小國子監的俗務。祭酒搖搖頭,聲音沉了幾分:“是陛下對此事上心,尚書隻是傳個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