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件事要真攤開來說,或許反而兩個人都會尷尬。***毒解了,師徒二人便準備收拾回青雲派。這會蘇子言的毒雖然解了,但是身體格外虛弱,連腿肚子都是軟的,雲仙沒辦法,隻能又繼續抱著他下雪山。一路上,蘇子言縮在他懷中,一抬眼就能看到如玉的脖子上那深深淺淺的吻痕。那些紅色留在師尊的身上,仿佛就是黑白世界裏開出的第一朵花,太過矚目、太過引人注意。這都已經是他醒來的第三天了,那些草莓印竟然還沒消,有的成了淡淡的淺紅,有的已經成了醬紅色,一眼看過去觸目驚心,又帶著些令人遐想非非的色氣。蘇子言看得喉嚨幹澀,眼皮直抖,心裏也是一陣後怕。這當初他得是咬的有多凶啊,都這麽久了,這些罪惡的證據都還沒消,簡直是明明白白的控訴自己的暴行。還好師尊對他是不錯的,要換做別人,肯定得一巴掌拍死他算了。***第四天,師徒二人回了青雲派。雲仙尊將蘇子言帶回了琉璃幻境,垂眸看了他半晌,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轉身回了山洞。蘇子言沒敢跟著進去,他悄悄回了竹屋,可才剛回竹屋,外麵天氣就變了。他聽著呼嘯的風聲,趴在竹屋的窗戶邊,嚇得膽顫心驚。這會幻境裏的天氣簡直是一秒一變,一下子下大雪,一下子下冰雹,一會兒又刮大風,一會兒又出太陽。把蘇子言跟小金毛嚇得瑟瑟發抖。掌門曾經說過,琉璃幻境是師尊煉的仙器,境內環境都是隨師尊的心情變化。那這會兒,這發了瘋的恐怖天氣,是不是意味著師尊其實氣炸了?蘇子言哆哆嗦嗦道:“師尊表麵上一臉清冷,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其實他的內心要瘋了?”“不然呢,任誰被自己的徒弟騷擾都要瘋吧!”冷風吹過後一秒,驀地又冒出了太陽,這溫差太大,讓蘇子言長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把脖子又縮了縮,弱弱道:“嗚嗚嗚……太恐怖了,師尊會不會氣不過,一怒之下,幹脆過來打死我。”“有這個可能。”“咱們逃吧!去蟲洞躲上一陣,躲個一年半載,等他氣消了咱再回來。”“好。”***去蟲洞的時候,蘇子言想了想,又先去了雲臨峰,他想去看看顧未寒。結果去了之後,找遍了整座雲臨峰,也沒找到顧未寒,到是見到了簡長州。“誒!長州小徒孫,你師弟顧未寒去哪裏了?”簡長州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壓低聲音告訴他:“小師弟被掌門罰去了思過崖麵壁三年。”“思過崖?”蘇子言一愣,疑惑道:“顧未寒做錯了什麽事?為什麽要被罰去麵壁思過三年?”簡長州一臉怪異之色,目光閃閃躲躲:“因為您中了蛇毒之後,師弟說願意為您解毒。”“他為我解毒那是好事呀,為什麽掌門把他罰去了麵壁?簡直莫名其妙,我去找掌門,讓他把話說清楚。”“小師叔祖您別去。”簡長州一把拉住他,別別扭扭,壓低聲音小聲道:“掌門罰他的理由是意欲以下犯上,覬覦師叔祖您……您的……”蘇子言皺眉:“說話別吞吞吐吐。”簡長州紅著臉,咬牙道:“覬覦師叔祖您的身體。”蘇子言似懂非懂。轉頭就問小金毛:“他這什麽意思啊?什麽叫覬覦我的身體?”小金毛:“他的意思是顧未寒願意舍身幫你解毒,艸你三天三夜!”蘇子言:“……”這顧未寒抽什麽風?他不是個受?艸個屁啊艸!蘇子言感覺怪怪的,但究竟哪裏怪他也說不出來。想了想,他扭頭下了雲臨峰,沒去思過崖看顧未寒,也沒再去找掌門,而是獨自去了蟲洞。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他需要靜一靜。或許……大家都需要靜一靜。***蟲洞裏。此時已是深夜,洞裏安安靜靜的,偶爾傳出幾聲奇怪的蟲叫,“桀……桀桀”叫幾聲複又恢複平靜。下半夜,沉默的山洞中突然傳出重重的喘/息聲,斷斷續續,忽大忽小,聽得人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