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浪等了許久翠兒姍姍來遲,“老爺,宋家姑娘請老爺到後園一敘.....”“哦?宋家姑娘尋我?”沈浪微眯著眼,看了眼一旁跟舞女旁若無人調情的世子,明知故問道:“你可知宋姑娘尋我是為何事??”作者有話要說:比個大心心第25章翠兒恭敬的福了福身, 大聲道:“宋家小姐說其兄長前兩日得了盆品種珍貴的蘭花,知曉老爺尤為喜愛蘭花,特借著今日‘春日宴’同老爺送了過來。”“竟有這等好事?”沈浪餘光看著那世子, 輕聲道, “既然如此將那蘭花差人送到前院來就是。”“老爺, 宋家小姐特意交代了, 說這蘭花名貴嬌氣的很,需要愛花之人精心伺候, 這需要注意的事項得親自同您交待。”還未等沈浪答話,那廂沉迷於美色的鎮國公世子就先出了聲,“宋家小姐?是哪個宋家小姐?”翠兒看了眼沈浪,沈浪點了點頭,翠兒這才回道:“回世子爺, 宋小姐乃刑部尚書家中嫡女,宋玉瑩宋小姐。”“嗬....宋玉瑩?”上官淩冷哼一聲, 起身將身邊的舞女一把推開,“沈兄,有美人相贈好物,這為兄也想開開眼界看看那究竟是何等名貴的蘭花, 要宋小姐親口囑托。”沈浪輕笑一聲, “世子有此愛花之好,沈某人怎敢拂了世子之意。”臨走前,沈浪看了江才一眼,後者應聲退下。翠兒低頭走在前麵為兩人帶著路, 沈浪跟在麵色難看的上官淩身後心情頗為愉悅。上官淩瞥了眼沈浪, 問道:“沈兄這般興致,不知是為了美人兒還是為了名花兒?”“世子此言差矣, 沈某隻是見著這府中春光正好,風景如此宜人,心情頗為愉悅些罷了。”“哦?”沈浪沒有再接話,離涼亭還有段距離的時候,就聽見涼亭裏傳來陣陣悅耳的琴音。上官淩眼中一抹冷色閃過,高聲道:“宋家小姐這琴技確實不錯,隻不過比起天香樓那頭牌琴師,技藝還差了些火候。”話音剛落,隻聽那隔著紗幔的涼亭裏琴聲一頓,‘錚’的一聲似有破音之意。沈浪穩穩的站在上官淩身後,既不表態也不出聲,仍由氣氛就這麽凝固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涼亭裏傳來薛雲的聲音,“這琴多年未用,想必是妹妹用得不順手,江妹,將琴撤下去吧。”“是...”宋玉瑩咬著唇狠狠地瞪著上官曦,然而上官曦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如此,宋玉瑩更加恨得牙直癢癢。上官淩將她同那妓子做比較,還處處出言諷刺,這一切可不就是針對著她而來的。可她偏生還不能同他反駁些什麽,不然豈不就認定了自己同那妓子的身份一般,甚至還不如那妓子。這邊江妹幹淨利落的將琴撤了下去後,就聽外麵的上官淩繼續道:“宋小姐不是有名貴之花相贈?我與沈大人在這兒等了許久怎的都未見著這花兒?”“莫不是宋小姐贈花兒是假,將自己相贈是真?”宋玉瑩聽著上官淩話裏話外的貶低,羞得一張臉通紅,尤其是在場還有這麽多千金小姐瞧著。宋玉瑩揮了揮手,讓丫鬟將蘭花送了出去。本以為送出去了,事兒也就完了,誰曾想這時候沈浪開了口,“宋小姐不是有照料蘭花的事宜要同沈某親自交待?不知宋小姐所謂何事?”紗幔裏的眾人聽到沈浪的話以後,紛紛朝宋玉瑩看了過去,眾人嘴角皆是掛著笑意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宋玉瑩臉上的神情僵了僵,臨行前父親所交代的話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幾分。隨即起身,蓮步款款的走到紗幔前於沈浪隻有一簾之隔,嬌聲道:“回大人,兄長說這蘭花不宜見光,不宜多水,隻需每日將其搬到院外頭見幾刻鍾光便可,至於餘下的...沈大人若是又不懂,隻管去宋府尋家兄便是。”誰知沈浪隻是吩咐仆人從丫鬟手中接過蘭花,並未離涼亭有多近的距離,也根本無法看清那隔著紗幔對他暗送秋波的宋玉瑩。仆人端著蘭花盆至沈浪跟上官淩兩人麵前,沈浪仔細看了兩眼,朗聲道:“這品種確實是現下罕見之物,宋小姐有心了。”宋玉瑩隔著紗幔深深地望了沈浪一眼,柔聲道:“此花能得大人喜歡,玉瑩不勝歡喜。”沈浪挑了挑眉,還未回話,那邊上官淩又將話頭截了去,“沈兄你可要擦亮眼了,這花是好花,這人...是不是好人可不一定。”上官淩話說的直白,差點兒的就點名道姓指著宋玉瑩罵了。沈浪,“世子爺哪裏的話...”沈浪心裏不由的歎了口氣,沒想到這三皇子一派跟二皇子一派現在就已經如此這般形同水火了。宋玉瑩接二連三的受世子大辱,杏眸眼強壓著怒意,卻也是敢怒不敢言。整個京都城鎮國公世子的諢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是她今日招惹了這混子,指不定日後這人會對宋府諸多刁難。上官淩冷哼一聲,見宋玉瑩對他的出言譏諷一概不接,許是覺得無趣,拉著沈浪徑直走了。宋玉瑩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手中的絲帕絞的不成形,今日她本就是帶著父命前來,可現在沈浪是見到了,卻是如此這般境地之下。回到席間,宋玉瑩沒了剛才對著沈浪時的柔情似水,憤恨的瞪了眼上官曦,生生的將胸口的那股子鬱氣壓了下去。原想著她堂堂知書達理的刑部尚書嫡女,論相貌,論才情,論品行定是那身份低賤的庶女好了千百倍,她在京都城一直以來也有‘第一才女’之稱。京都城內不少文人才子都對她宋玉瑩的名聲仰慕已久,甚至對她是青睞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