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無恥!”“不知羞!”“快將這等登徒子帶下去...”一時間,眾家小姐紛紛離宋玉瑩以及薛家幾位小姐遠了些。素日裏這些人經常在一起,現下薛婉在他人府中私會苟合,如此不檢點誰知這些人會不會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那薛婉一般。鬧劇還在持續,如此僵著也不是辦法,薛雲隻得差人將各家小姐紛紛送回府裏去。薛雲,“本想著與諸位妹妹一同賞花,聽曲兒,卻不成想鬧出了這等煩心之事,諸位妹妹莫要見怪。”上官曦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沈夫人可莫要這麽說,今日之事是那薛婉不知檢點,在他人府中無媒苟合,此等不檢點的行徑實在令我等蒙羞,夫人可莫要往這心裏去。”“是啊,都怪那薛婉!咱們這春日宴參的好好兒的,她卻鬧出這等事,平白讓人看了笑話不說,還汙了沈夫人的清譽。”“薛姐姐寬心,咱們知曉姐姐的好意,定不會同夫人有何怪罪。”宋玉瑩見自己一下子被眾人排擠了開,連招呼都未同薛雲打,直接拂袖離去。今日之事一出,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定會傳遍整個京都城內,薛婉的名聲盡毀已經是必然。此事牽連定然會甚廣,到時二皇子那邊...她定要同爹爹好生說說,與那薛家一家擺脫幹係。待客人盡數送走之後,薛婉也冷靜了下來,方才她為何會像得了失心瘋一般將心底裏的話盡數說了出來!第26章沈浪借著家中有事的借口將上官淩送走後, 便跟著沈秦氏一行人一起到了後園。薛蘭跟薛婉兩人在這之前的一番撕扯,兩人頭發四散原本姣好的妝容打扮也變得淩亂不堪。沈浪讓幾個婆子直接把兩人帶到了後堂中,薛雲聽著之前那男人的話, 也沒開口讓丫鬟帶兩人下去再梳洗一番。三個人就這樣狼狽不堪的被壓到了眾人麵前。薛婉惡狠狠地瞪著那地上的小癟三, 想到她今日所受的恥辱本應該是薛雲的, 她就忍不住的暗恨。薛雲這賤人!都是這賤人, 不僅害的她母親跟父親夫妻不合,如今還害了她一生!早晚有一天, 她要讓薛雲生不如死!沈浪站在薛雲身邊將薛婉臉上眼底的恨意,瞧的明明白白,嘴角不由得冷笑一聲。看來這薛婉還是不知道什麽是作繭自縛。香香跟秦蓮兩人都沒眼力見兒的留了下來,想著好好瞧一瞧薛雲的難堪。秦蓮一身素衣打扮,直直的站在沈秦氏身邊, 也不管沈秦氏臉上的諸多不悅。秦月看了眼被壓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再看了眼那被沈浪一直小心攙扶著的女人, 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深思。而站在一旁的香香則是得體識身份的站在了沈浪跟薛雲身後,半點兒不往沈秦氏跟前兒湊。沈秦氏板著的臉上強壓著的怒意,惡聲惡氣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薛雲正要開口,就見薛蘭顫抖著身子, 撲通一聲跪在了薛雲麵前。薛蘭小臉上掛著兩行清淚, 素手緊攥著那被薛婉撕扯的破爛不堪的衣裙,楚楚可憐的望著薛雲身邊沈浪。“姐夫,你一定要為妹妹做主....”說完,薛蘭就癱坐在地上, 滿臉的絕望, “今日大姐姐這般害我,我就是死也要讓世人知道大姐姐做的那檔子醃攢事兒!大姐姐她...她...與這雜碎早在府中之時就已不幹淨, 隻是家中主母看管的嚴實,才讓這兩人有了苟且的機會。”“今日....今日到二姐姐府中,她身邊又沒有旁的仆人丫鬟看著,就....就....就如此不知羞恥的與人苟合。誰曾想今日之事東窗事發她竟然還想陷害與我!”薛蘭一番話說的情深意切,入目三分,而臉上那表情更是恨極了薛婉。薛婉發完瘋以後就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就在剛才她已經差人回去告知了母親跟父親。她隻要死咬著什麽都不說,等母親過來了便是,可誰知,誰知薛蘭這賤人竟然直接朝她潑了這般髒水過來。她本就還沒想好該怎麽應對薛雲等人,現在倒好,讓薛蘭這賤蹄子先聲奪人的亂說一氣,坐實了她與那雜碎情投意合!賤人!薛婉雙眸怒睜,似要從薛蘭身上剮下一塊肉一般。而那被壓在地上賊頭賊腦的男人一聽薛蘭的這番話,兩隻鼠眼一轉,就立刻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現如今他是被沈府的人扣著的,就算是他將薛婉收買他進府來玷汙沈夫人的實情說了出來,沈家也斷然不會放過他這等登徒子。而他現在畢竟與那薛家小姐真的有了夫妻之實,若是這一點他不想個由頭好生圓說一番,那薛府那邊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橫豎都是死,倒不如順了那薛蘭所說的,承認他與薛婉早就有了奸情,並且已經開始私相授受。反正他是男人,又不用在乎這等名聲,上了工部尚書嫡女就算傳出去他臉上也有光。想明白過來後的男人,匍匐在地上,情真意切道:“薛家小姐說的不錯,我本就與婉兒情投意合,我們早前就已經私定了終生,在廂房裏的事更是婉兒她主動勾引與我,我這才不受了誘惑才有了這等荒唐事!”“賤人,你胡說!!”聽了薛蘭跟那雜碎的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薛婉作勢又要上前跟兩人扭打,“誰跟你這賤人私定終生!等我爹來了,我定要他將你碎屍萬段!!”男人聞聲直直的望著沈浪,急急忙忙道:“大人,我內襯裏就有婉兒贈與我的定情信物,是她的貼身肚兜,隻要拿出來一看便知真假!”沈浪,“...........”江才朝押著男人的雜役看了眼,雜役在男人身上摸索了一陣,果然從中抽出了個粉色的牡丹肚兜。堂內未經人事的丫鬟們羞得紛紛垂首,不敢看那雜役手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