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全息網遊中,以一己之力拉動全怪。三國第一臉t,果然名不虛傳。第16章 狂士楚歌為了方便行事,早在進學舍前,鄭平就讓護衛與侍從找個地方安置,無需跟他一同進去。起初護衛與侍從礙於孔融的吩咐,不願離開左右,但被鄭平三言兩語說服。他們到底不好違抗鄭平的意思。又想到鄭平此行是去學舍,應當不會有什麽危險,他們就在學舍外等候,隻差了三百米不到的距離,如果半路上有個萬一,也能及時趕到。鄭平沒有探尋護衛幾人的想法,獨自一人緩步走進學舍,立即進入“群體小怪”的仇恨範圍。他佯作不知,用閑逛似的腳步在學舍的花苑行走。等到拾階而上,被一個坐在二進門附近的中年文士叫住。“禰正平,你怎麽才來。”隻憑這一句話的語氣與態度,不用去看對方的臉,鄭平就能知道此人對禰衡極為反感,甚至心存偏見。在這種態度下,鄭平絲毫沒有解釋的想法,隻隨意地敷衍道:“有些私事。”“私事?”這中年文士並不買賬,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若有私事需要處理,你為何不提前說明,與博士報備因由?怕是你行為不端,惹了仇家,被人在外毆打,無顏見人,烏龜似的在家中窩著,等風頭過去才敢出來吧?”中年文士顯然已經知道禰衡被打一事。可他非但沒有半句關懷與理解,反而拿這事當嘲諷的資本。對於這樣因私忘公、是非不分之人,鄭平根本不欲理會。“此事我自會向博士說明,博士現在在何處?”中年文士一見鄭平那冷淡從容,好似萬物不縈心中的模樣就來氣。不管是禰衡往日裏居高臨下,牙尖嘴利的譏笑,還是此刻更為矜傲,對旁人嘲諷無動於衷的清高之態,都令他厭惡至極。“目無尊長,簡直有辱學院門楣。若我是你,早羞愧難當,稽首離去,哪有臉麵再來。”類似的說法,中年文士過去也曾拿來抨擊過禰衡。如果是原來的禰衡,勢必會牙尖嘴利地反唇相譏,用“長不慈幼不尊”等理由,和他對辯,等把他辯得頭暈目眩,就開始上噴人套餐不帶一個髒字,卻處處氣人,直叫人失去理智。中年文士好不容易趁著昨日禰衡沒來,在心裏演練了一遍“兵法”,提前想好各種辯詞與侮辱禰衡的方式。哪知“禰衡”不過一日未見,竟變得極為沉得住氣,非但沒理會他的挑釁,隻當做耳旁風,還絲毫不受影響,淡定地重複之前的問題:“博士在何處?”中年文士冷笑不已:“或許在辦學,或許在後堂整理宗卷,誰知道呢?你既然要找博士,就一處處地去找。不過我可事先提醒你學舍內進學的學子一心向著聖人之道,與你這種渾人不同,你可莫要打擾他(們)……啊!!”正說得暢快,中年文士卻突然驚叫一聲。他本跪坐在石台旁的茵席上,穿著一身儒士深衣,長袖曳地。出於敵視,他在鄭平過來的時候故意不起身,自顧自地坐著,不予任何尊重。方才他忙著嘲諷鄭平,慷慨激揚之際,鄭平突然抬起穿著履的腳,在他米白色的衣擺處留了個清晰的腳印。漢之士者,重名亦重形貌,連衣服都要熏香了才出門,對這腳印如何能忍?更何況鄭平剛從學舍外的花苑走來,鞋底沾了不少濕漉漉的泥巴,並非可以拍去的灰塵。這一腳,印得嚴嚴實實。隻一眼,中年文士便覺得自己快要心梗。“你你你”他驀地站起,滿臉怒紅地指著鄭平,手指來回打顫。鄭平笑眯眯地道:“覃掌學,衣衫不潔,成何體統?你還是速去換一身衣服吧。”中年文士氣成豬肝臉:“你放肆!”鄭平懶洋洋地揣袖:“我放肆又如何?”“你”中年文士想罵他,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鄭平收斂了笑:“覃掌學可要小心了。昨日我被人毆打,這腿就一直不是很利落,容易滑。若是等會兒再在你衣服上落個印,或者,”他的目光在對方臉上逗留了一會兒,“這印直接落在了你臉上,這可怪不得我。”一番話說得中年文士的臉忽青忽白。他早知道“禰衡”此人乖戾狂縱,卻沒想到他能狂縱到這地步大約真的是昨日被人打得狠了,又覺沒臉,正在氣頭上,這才逮著人就咬,狂縱得毫無顧忌。一時之間,中年文士心中格外後悔。他不應該在這種特殊時候招惹禰衡。眼見附近來來去去的學子將目光投向這個方向,中年文士臉色更加難看。他自知衣衫不雅,又怕禰衡“狗急跳牆”,做出更過分的事,便沉著臉,轉身就走。哪知還未走出幾步,就被鄭平閑庭闊步一般地截住去路。在中年文士如看瘋子一般的眼光中,鄭平毫無波瀾地問道:“覃掌學,博士在哪?”等到中年文士沉著臉吐出一個地址,鄭平也懶得計較真假,繞過對方往裏麵走。附近的學子都看到剛才的一幕,不敢來觸黴頭,紛紛躲得遠遠的。鄭平不疾不徐地往前走著,對這一切並不在意。剛才的覃掌學正是覃綽的遠方族叔,家財頗豐。覃綽家境貧寒,來許都投靠這位族叔,一直被覃掌學所不喜。當然覃掌學最不喜的,就是狂傲的禰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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