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沒有給陳風父親太多辯駁的機會,警察冷著臉說道。陳風父親還在不甘心地喊:“不是我,不關我的事!”“還什麽都沒說呢,就開始喊冤,一定是心裏有鬼。”一名小警察絮叨。救護車將陳風母親送到醫院,經過檢查好在都是皮外傷,隻有頭部輕微腦震蕩。時言葉被帶回北市後,仍舊關心案子進展,天天跟進警局。司牧白知道他迫切想要個真相,雖然擔心他受了驚嚇,但也隨他去了。網絡上關於司牧白的罵聲漸漸小了下去,世界上記憶最短的,除了魚恐怕就是網友了。因為一點真真假假的消息,就開始在網絡上口誅筆伐,大行其道。以為聲音大的人群,就代表正義。司牧白對於外界怎麽看他,沒什麽興趣。倒是自家天天衝浪的小朋友,隻得無奈地提醒他少看點沒營養的東西。時言葉躺在銀灰色的地毯上,襯得皮膚越發白皙,一邊玩手機一邊跟一旁的司莫止搶小餅幹吃。司莫止的小餅幹很酥,一含進嘴巴裏就化開,正適合沒有牙齒的小娃娃。他似乎很喜歡這種小餅幹,淡淡的奶香味,跟平時喝的奶粉不遑多讓。時言葉也很喜歡吃這種小餅幹,經常從司莫止嘴裏搶來吃。司莫止委屈地嗚嗚咽咽,張牙舞爪朝司牧白告狀。司 牧白看著小家夥如黑珍珠般的眼眸裏噙著淚花,隻淡淡說了句:“你要讓一讓爸爸。”司莫止:……根據陳風日記本裏的線索,隻能暫且知道陳風父親對孩子進行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虐待。但陳風現在已經死了,當事人去世,案子連立案都沒立案,隻能這麽過去。而陳風床下的那柄刀,暗紅血漬未幹,經過檢測,的確是陳風的血。可案發現場的凶器已經找到,上麵有司牧白的指紋,在沒有人證的情況下,這件物證就成了不可逃脫的證據。現在出現了第二把凶器,兩柄刀大小相似,應該是同一款。那柄刀上有陳風和陳風父親的指紋,現場發現的凶器則隻有司牧白的指紋。陳風父親解釋,這把刀陳風不小心劃破傷口沾上血,他隻是把兒子用過的東西保存下來。同樣的凶器,三個人的指紋,現在誰都對於這樁案子束手難測。反倒是從醫院醒來的陳風母親,成為突破口。她醒來後,請護士幫忙給時言葉打來電話。時言葉本就打算在她醒來後去醫院看她,知道陳風母親醒來,便將司莫止交給張管家,自己開車去醫院。當然,這也是事先跟司牧白說過的。司牧白聽到後隻淡淡點頭:“小心一點。”走進病房,雪白的床和牆麵,還有麵無血色的人。時言葉輕輕皺眉,走到窗邊,將窗打開,好讓室內的消毒水味兒散去一些。“伯母。”回頭發現陳風母親已經醒了,時言葉輕喊了聲。陳風母親虛弱地坐起身:“謝謝你啊,還願意來看我。”時言葉搖頭:“應該的。”“其實……今天請你來,是有一件事想說。”陳風母親深深歎口氣,說道:“阿風死的時候,放在身邊的刀是我們家的。”時言葉心沉了沉,他早就猜到這個事實,卻沒有辦法證明。“他爸以前是個廚師,還當過幾年屠夫,有各種用得趁手的刀。”陳風母親說道:“阿風死的時候,我看到那把刀,一眼就認出來了。但是我不敢說,我也不敢想,那把刀究竟是怎麽來的。”陳風母親說著,聲音哽咽起來,抬起手擦了擦眼睛。“你願意……把這些話跟警察說嗎?”時言葉抬起手,輕輕放到陳風母親的肩膀上。“什麽?”陳風母親震驚地抬起頭:“要是這樣,孩子他爸會怎麽樣?會被當成殺人凶手嗎?”時言葉抿唇不語,不是當成殺人凶手,而是他很可能就是凶手。第90章 “既然這件事有疑問, 我們為什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難道您不想讓陳風泉下安息嗎?”時言葉放緩了眼眸,將手搭在陳風母親的手背上。時言葉手心很涼,陳風母親的手背瑟縮了下, 想躲,心底又沒有躲的欲望。這些疑慮, 一直像跟刺一樣懸在她心上。曾經她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今天卻不知怎麽的, 能鼓起勇氣跟時言葉說。“讓警察幫助你,他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壞人。”時言葉的手緊了緊:“如果,如果陳永強真的是凶手,他殺害自己兒子, 人格淪喪, 道德扭曲, 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陳風母親手抖了抖, 被時言葉眼底的堅毅震驚。漆黑的眼眸下,滿是決絕和沉穩。他說得沒錯,想到陳風孤苦伶仃地躺在小巷子裏,被冷風吹了一晚上, 如果不能將這件事說出來,真凶恐怕永無見光日的一天。“真的嗎?”陳風母親望著時言葉, 想從他眼底找到一些讓自己安定的力量。“絕對。”時言葉點點頭,眼底帶著肯定。“好。”陳風母親點點頭。警察很快來到病房,為陳風母親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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