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岑子酒為何一眼能辨真偽,不是他鑒定多厲害,而是他也有五彩花神杯,隻是不全而已。


    見艾書凝落寞的表情,岑子酒不知為何,也有一絲不舒服。


    “多謝公子解惑,書凝拜別公子。”艾書凝緩緩施了一禮,朝著岑子酒笑了笑,然後拉著小翠拐進胡同。


    望著艾書凝的背影,岑子酒表情有些微妙。


    艾書凝的背影,線條優美,優雅而端莊,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令人心醉神迷。


    見背影越來越遠,岑子酒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清秀佳人,我們有緣再見。


    當岑子酒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已不見,換上一副平淡的表情,瞥了一眼身後的的角落,冷哼一聲,便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從抱打不平之後,岑子酒就覺得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開始沒在意,他以為是自己露臉所導致,但離開了攤位,這份關注,居然還在。


    哪怕自己與艾書凝交談,這道目光依舊若隱若現。


    這不就得讓岑子酒懷疑,對方到底是誰?目的又為何?


    自己長相普通,所以不存在什麽見色起意;難道是因為那二百兩銀票,見財起意?


    要是劫財還好,不過是一些青皮、土匪之類的,要是那晚的瀛島忍者,那就不好了,這裏可是鬧市區。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岑子酒打算往人少的地方去。


    又拐了兩條胡同,還沒走出幾步,忽然一股清涼來襲,岑子酒一皺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什麽也沒有。


    當他轉過頭來,心頭一驚,因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大街,此時卻空無一人。


    再次回頭一看,依舊空空如也。


    岑子酒眉頭緊鎖,向前走了兩步,用手摸了摸房屋,結實的牆壁,透著一絲涼意。


    前邊有一個木推車,岑子酒上前一腳將其踢飛,哐當一聲,木推車摔的七零八落。


    來到街中央,岑子酒單手背後,環顧四周之後,淡淡一笑,“出來吧,藏頭露尾是鼠輩所為。”


    見無人回應,岑子酒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真的以為,你藏得很隱蔽,我沒發現你嗎?”


    話音一落,他踢飛地上的碎木,碎木奔著左前方的房子飛去。


    就在碎木要砸到窗戶上之際,窗戶忽然出現一陣波動,波動過後,一個身影顯現。


    此人高高躍起,躲過碎木的襲擊。


    此人落地之後,岑子酒也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麻布衣服,頭戴鬥笠,眼窩深陷,皮膚黑黃。


    最有特點就是那張蛤蟆嘴,很大很大那種,嘴大到極限那種。


    岑子酒有些疑惑,此人沒見過,而且這招式,有點瀛島忍者的感覺。


    “你是瀛島人?”


    “嘿嘿…我可不是。”


    岑子酒有堵耳朵的衝動,好家夥,這公鴨嗓,太尖銳了,這不得不讓他懷疑,這個鬥笠男是一種流傳上千年的職業。


    不過看見對方的喉嚨之後,岑子酒又放棄了這種想法。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我自認為隱匿能力出眾,你不應該發現我才對。”鬥笠男真的很疑惑。


    這是第一次,這麽快被人發現,即便他師父,也沒如此之快。


    岑子酒聞言,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臉上堆滿了嫌棄之色,“大哥,你多久洗一次澡,就你這還叫隱匿?


    剛才我摸牆踢車,隻是為了確定,隻有一個地方不正常而已。”


    鬥笠男有點愕然,然後伸出手臂,用力嗅了嗅,咧嘴一笑,“我們那裏的男人,一生隻洗三次澡,出生一次,結婚一次,下葬一次。


    這!在我們那裏,叫男子漢氣息!”


    岑子酒聞言有點發懵,見鬥笠男如同男版裂口女,他不著痕跡地又退後一步,“那麽大哥,我弱弱的問一句,你成家了嗎?”


    “還沒呢,上山學藝十三載,才下山不久,便遇見你這個戲法門的高手。


    師父說過,遇見了高手,一定與其過招。


    隻有與高手過招,挑戰自我,不斷提升,才能讓我越來越強。”鬥笠男有些興奮,搓了搓手,“既然被你發現,那就證明你是真高手。


    不像那些武館之中,都是酒囊飯袋,來吧,我要出招了!”


    岑子酒眉毛擰在一起,心中卻瘋狂吐槽,自己不會遇見二愣子了吧。


    還高手過招,不斷提升,這要是真的遇見高手,命都沒了,還提升個屁啊。


    點到為止?嗬嗬…那是友人,陌生人的話,那叫生命為止好嗎。


    忽然,岑子酒似乎想到什麽,見鬥笠男雙手合十,似乎在運氣,他大喝一聲,“你給我等會兒!”


    見對方不理會自己,依然運氣,岑子酒又大喊一聲:“戲法門是什麽?我不是戲法門的。”


    這句話終於讓鬥笠男有了反應,他稍作疑惑之後,神態肅嚴,“你以為我傻嗎?


    你剛才用了移花接木,我師父都告訴我了,那是戲法門的手法。”


    “我不…”


    “別說話,先打了再說。”鬥笠男雙手扣成一個圓形,他大喝一聲,“畫地為牢!”


    岑子酒一撇嘴,還畫地為牢,你當你是神仙啊。


    可惜,他樂極生悲了,他的嘴角還沒撇完,從他頭的正上方,出現一個光點,以點為中心,以岑子酒的肩寬為半徑,光點畫了一個圓。


    圓形光圈極速下落,在岑子酒驚詫之中,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圓柱體,把岑子酒束縛在內。


    岑子酒甚是驚訝,觸碰一下光壁,有點類似於玻璃。


    握緊拳頭,一拳打在光壁上麵,發出砰的一聲,光壁毫發無損。


    “嘿嘿…你別白費心了,畫地為牢,是我們門中最厲害的困術,隻要有人被困住,那是插翅難飛。”鬥笠男甚是得意,也有一些囂張。


    岑子酒沒有理會他,而是運轉丹田內的真元,再次打出一拳,砰的一聲巨響,這次光壁有些晃動,但依然完好無損。


    見光壁產生晃動,鬥笠男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見岑子酒又朝頭頂的光壁打了一下,依然產生晃動,但光壁依然完好,他鬆了一口氣,“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出不來。”


    岑子酒舔了舔嘴唇,臉上流露出興奮的表情。


    原本以為自己穿越到清末,隻是自己認知的清末,即便有武館,也都是他認知內的武術,而不是武功。


    而那晚出現的忍者,以及那個不知名壯漢的輕功,隻是讓岑子酒心中產生一絲波動而已。


    畢竟那個忍者不會忍術,而那位壯漢也不能草上飛。


    但今天這個不洗澡哥的出現,打破了岑子酒之前的認知,這個清末,也許不是自己記憶與認知的清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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