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戲法門是什麽門派,不洗澡哥又是什麽門派,這些都讓岑子酒好奇不已。


    目前來看,這個不洗澡哥是不會說,那就老辦法,先揍服對方,在進行所謂的嘴遁。


    打定主意之後,岑子酒朝著不洗澡哥微微一笑,然後比劃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豎起中指!


    鬥笠男一愣,臉色越來越難看,指著岑子酒破口大罵道:“你一個手下敗將還敢這麽…呃…”


    鬥笠男有些呆滯,因為他看見岑子酒的身子沉入地下,很快便消失在光圈之中。


    愣了些許,鬥笠男一蹦多高,又喊又叫道:“不愧是戲法門高手,居然破了我的畫地為牢,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鬥笠男環顧四周之後,絲毫沒有岑子酒的蹤跡,他立馬跳到房頂上,朝著下麵大喊道:“你還是出來吧,想陰我是不可能的。”


    “是嗎?”


    一道極為平淡的聲音,在鬥笠男身後響起。


    鬥笠男大吃一驚,頭也不回,雙腿用力蹬房頂的瓦片,嗖的一聲,他騰空而起,向遠處跳去。


    正當鬥笠男以為躲過之際,屁股上傳來巨力,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他橫著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之後,還摩擦出去兩米遠。


    顧不得疼痛,鬥笠男鯉魚打挺,弓著身子,抬頭看向房頂,看清後他有點發懵,因為房頂空無一人。


    不好!


    鬥笠男瞬間炸毛,這次選擇與上次不同,這次他直接使出掃蕩腿,掃向身後,結果自己來了一個陀螺轉,身後卻無人。


    完了,上當了。


    鬥笠男明白過來也晚了,他的屁股上又挨了一腳。


    再次體驗一把空中飛人,眼看自己的麵部要與地麵親密接觸,鬥笠男立馬用雙手撐地,來了一個前滾翻,避免了用臉落地的尷尬。


    岑子酒搖了搖頭,露出惋惜的神色。


    見鬥笠男轉過身來,岑子酒卻雙手背後,一副傲然的神態,“不洗澡哥,你還有什麽手段,盡管用出來,也讓本公子漲漲見識。”


    鬥笠男往後退了一步,他的表情很鄭重,臉色很嚴峻,凝視著岑子酒的同時,心中也做了決斷,打算用自己目前最強的招式,來對付這個自己下山以來,最厲害的對手。


    有了決定,鬥笠男腳尖點地,身子騰空向後飄去。


    岑子酒瞧見之後,不為所動,他想看看這個不洗澡哥,還有什麽後手。


    鬥笠男雙腳落地之後,左手放在了胸前,手背朝上,右手放在丹田處,手背朝下,神情自然。


    片刻,鬥笠男的右手慢慢向上,與左手相抵,他輕輕念道:“清濁混世成水霧,雲登高處一泄寒。”


    話音一落,鬥笠男雙手來到嘴前,左手撐起一個拱形,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朝著拱形吹了一口氣。


    岑子酒正在疑惑不洗澡哥要做什麽之際,忽然露出驚訝的表情。


    隻見一朵雲霧,慢慢從拱形中飄散而出,且越來越多,很快,便形成一片很大的雲霧。


    雲霧很快地升到了半空。


    鬥笠男見此,雙手分開,右臂畫了一個半圓,指向岑子酒並大喝一聲,“法成,去!”


    正當岑子酒納悶之際,就見雲霧極速向自己飄來,並從雲霧中射出大量的冰錐,齊齊奔著自己而來。


    岑子酒嘴角勾了勾,絲毫不在意,運轉丹田內的真元,腳下出現一團風氣。


    冰錐如萬箭齊發,密密麻麻地把岑子酒包裹在其中。


    而岑子酒如一個飄逸的舞者,在無數的冰錐中,翩翩起舞,每次都是恰到好處的躲過冰錐的攻擊。


    鬥笠男皺著眉,這麽密集的攻擊,居然傷不到對方分毫,這讓他有點怒氣上頭,也讓他決定了使用自己的撒手鐧。


    鬥笠男單腳用力跺了一下地麵,雙手拍地之後成八字形分開,再次輕聲嘀咕:“忘川之水入彼岸,天寒地凍躲難移。”


    話音一落,鬥笠男麵前的空氣中彌漫著寒冷,腳下的地麵也開始結冰,並迅速向前擴去,速度之快,眨眼間就來到岑子酒近前。


    岑子酒也看見了地麵的結冰,這讓他非常驚訝,同時,他心中也有了一定的猜測。


    眼看寒冰就要到自己腳下,而且寒冷的氣息也撲麵而來,岑子酒卻微微一笑,把禦風術用到目前的極致,轉身向後跑去。


    鬥笠男一瞧,咬著牙,大喝一聲,結冰的速度又快上幾分。


    隻是可惜了,結冰的速度依然沒有岑子酒跑得快。


    鬥笠男為了冰凍岑子酒,把術法用到了極致,這也導致他臉色開始泛白。


    岑子酒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見已差不多了,他突然轉彎,向鬥笠男跑去。


    等鬥笠男發現岑子酒的意圖,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於是,他再次體驗了一把空中飛人的感覺,而寒冰也隨著他的起飛,消失不見。


    岑子酒瞬間出現在鬥笠男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洗澡哥,你沒有什麽後手了吧。”


    鬥笠男用手支撐著站了起來,雙腿有些打晃,不是岑子酒踢的,而是術法用過度的表現。


    他瞥了岑子酒一眼,歎了口氣,然後豎起大拇指,“你雖破了我的術法,可你還沒贏呢。”


    “哈哈…”見鬥笠男那副死鴨子嘴硬的德行,岑子酒大笑之後,嘴角一撇,“不就是幻術嗎?你以為我解不了嗎?”


    鬥笠男甚是驚訝,大聲問道:“你怎麽知道這是幻術?”說完之後,還沒等岑子酒回話,他自己拍了一下腦門,“還說不是戲法門高手,連我的幻術都知道。


    果然啊,你就是戲法門的高手!”


    對於不洗澡哥的自我推斷,岑子酒懶得理會,直接運轉丹田內的元氣,並大喝一聲,“破!”


    眼前的景象,如同打碎的玻璃,瞬間支離破碎。


    岑子酒睜開雙眼,見自己被圍觀,他神態自然,一句不說地分開人群,走了出去。


    圍觀的群眾一臉懵,這個年輕人剛才突然停下腳步,原地閉目養神,怎麽喊他也聽不見,正當要抬走他,這年輕人又醒了。


    岑子酒往回走了一段,在一個胡同的角落,發現了臉色蒼白的不洗澡哥。


    鬥笠男也看見了岑子酒,見他一臉笑容地向自己走來,特別是那笑容,讓鬥笠男有種感覺,仿佛自己就是那隻待宰的羔羊,而對方卻是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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