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鄴之內十數人死於非命,這自然也引起了劉子騰的關注,而且死的人還都是來參加授官儀式的人,若是十幾個人之中隻有一個兩個是參加授官儀式的人還能說是巧合,但十幾個人都是參加授官儀式的人,你就不能再說這件事是巧合了。


    而那些來參加授官儀式的人這個時候心裏也犯起了嘀咕,前有傳言在先後有參加授官儀式的人被殺,雖然劉子騰立刻派人開始在城內緝拿凶手,但是這種事你是解釋不清楚的,除非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凶手。


    劉子騰的王府內,已經被銀子折磨的焦頭爛額的劉子騰好不容易想到了解決銀子的辦法,可這個時候又出了這種事,也不怪他將滿屋子的東西砸了一地。


    一眾官員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有劉子騰在那裏喋喋不休:“混蛋,都是混蛋,劉子鈺我跟你勢不兩立。”


    至於為什麽劉子騰會直接將矛頭直指劉子鈺,因為這件事根本就不用想,李朝宗巴不得他把北方攪合的天翻地覆呢!隻有劉子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買官賣官。


    “王爺,這個時候不是質氣的時候。”邱華清站出來說道:“當務之急是要穩定住那些參加授官儀式的人,讓他們繼續留在鄴城參加授官儀式。”


    “追查凶手的人派沒派出去?”劉子騰問道:“一上午下來有沒有什麽進展?”


    “王爺,人已經派出去了。”邱華清說道:“但這才一上午的時間,想來是沒有什麽進展的。”


    “廢物,都是廢物。”劉子騰冷哼道:“一夜之間十數人被殺,一上午的時間居然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到。”


    “王爺,倒是有一條線索。”晏元愷站出來說道。


    “說。”劉子騰依舊冷冰冰的說道。


    “在大福客棧,掌櫃的說在呂鴻禧死之前,和一個人同桌喝過酒。”晏元愷說道:“掌櫃還能記住此人的長相。”


    說著,晏元愷將閻文正的長相簡單的描述了一下,隻不過在晏元愷的描述之中,這就是一個長相平凡沒有什麽特點的普通人。


    “這個人今天早上客棧剛開門就離開了。”晏元愷說道:“我懷疑這個人就是凶手。”


    “那還不去抓人。”劉子騰道:“你親自帶著人在全城搜索,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這個人。”


    晏元愷應了一聲離開了王府,而此時的閻文正早就換了一張臉並且換了一個住的地方,對於閻文正來說,他可以有一千張臉,想憑借相貌抓住他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在殺了呂鴻禧之後,閻文正並沒有急著離開鄴城,畢竟他的任務是阻止劉子騰繼續賣官,現在隻是殺了幾個人,他的任務還遠遠沒有完成。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閻文正留下了‘真武苑’特有的聯絡標記,這個標記代表著任務繼續進行,至於他帶來的那些人能不能看到,他相信自己手下的人,一定可以很輕鬆的找到自己的。


    這一次,閻文正又物色好了一個要暗殺的對象,這位身份可就不簡單了,幽州吳家的嫡出子弟,雖然不是靠前的那幾位,但是身份地位也是不低。


    想接近這種人可不容易,這種大家族走出來的少爺可不是呂鴻禧那樣的商人,隨便是個人都有可能接近,不說別的就是在這個吳大少爺身邊保護的人,一個個也不是簡單的貨色,他可不想把暗殺變成強殺,那不是自己的風格。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閻文正才花了大價錢買來了吳家這位大少人的一些喜好或者說癖好,這小子不好少女獨好人婦,在幽州的時候沒少幹搶人媳婦的事。


    在閻文正看來隻要是人就有弱點,隻要有弱點就不難搞定,為了接近吳家大少爺,閻文正專門去了一趟鄴城裏的青樓,花錢贖了一位年約三十的青樓女子出來。


    將這女子贖了出來之後帶回了自己居住的客棧,被贖身的女子看著閻文正也是一臉的懵逼,她可以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閻文正,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閻文正為什麽要給她贖身,就她這個歲數基本上就是老死青樓這一條路了,那些有錢有勢的就算是贖姑娘也是贖那些年輕貌美的。


    “老爺,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麵吧?”女子坐在床邊看著閻文正問道:“您給我贖身之前,我們應該沒有交集吧?”


    “重要嗎?”閻文正遞給她一杯茶說道:“難道你想老死在青樓裏嗎?”


    “有了自由身自然是好,我隻是不明其中道理罷了。”女子接過茶說道:“我這個年紀和那些年輕貌美的可比不了,怕是要讓您失望了。”


    “我這人就那麽點癖好,不喜歡年輕貌美的。”閻文正笑著說道:“就喜歡三十多歲的,這種女人最有味道。而且你是第一次見我,我可不是第一次見到你,你們那個樓子我也去過幾次,見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不過是你沒注意到我罷了。”


    “還不知道老爺高姓大名。”女子說道:“小女子原名杜佳潔。”


    “我姓秦,名星輝。”閻文正隨便編了一個名字,說道:“過幾日我就帶你回老家,咱倆在老家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老爺家在哪裏?”杜佳潔問道:“家中可還有父母妻兒?”


    “家在涼州。”閻文正說道:“家裏就我老哥一個,這幾年攢了一些錢,就想著找個女子一起過日子。”


    “涼州可是個好地方。”杜佳潔說道:“我聽人說,現在的涼州是咱大楚最安定的地方,老爺你為何不在涼州找一個?難道涼州沒有青樓嗎?”


    “不是怕遇到熟人嘛!”閻文正笑著說道:“你遠在冀州,跟我回到涼州誰能認識你,我在花點錢給你脫了奴籍,誰問了說你是良家女子也沒人會懷疑。”


    其實閻文正的話漏洞百出,不過她一個青樓女人有人給她贖身,家中又隻有他一個人,這對於她來說就是絕頂好的條件了,而且閻文正自己也說了,這幾年攢了一些錢,想來也是一個任勞任怨的老實人,她能落在這樣的人手裏,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可是她哪裏知道,她不過就是一個誘殺吳家大少爺的工具罷了,而且從她被閻文正贖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


    兩個人坐在那裏說了一會話,閻文正就將杜佳潔壓在身下,別以為這是閻文正急不可耐了,這都是為了弄死吳家大少爺在做準備。


    一番雲雨之後,閻文正算準了時間帶著杜佳潔出了客棧,來到了吳家大少爺吳興學這幾天經常光顧的酒樓,他就是要在這裏等著吳興學出現,然後讓吳興學注意到杜佳潔,而之後就簡單的多了,憑著杜佳潔在青樓這麽多年,那一顰一笑之中都帶著的風情,很難讓吳興學這個喜好人婦的大少爺不上當,隻要吳興學把杜佳潔帶走,那麽吳興學今天必死無疑。


    閻文正帶著杜佳潔來到吳興學經常出沒的酒樓,找了一個最顯眼的位置坐下,順便點了幾個好菜,兩個人就坐在那裏邊吃邊聊起來。


    不多時,吳興學在幾名護衛的保護下進了酒樓,為了引起吳興學的注意,閻文正故意提高了說話的音量,而剛剛走進酒樓吳興學的目光也確實是被閻文正的聲音吸引了過去,這一眼直接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給閻文正夾菜的杜佳潔。


    這小子不管是在什麽地方,都改不了他那喜歡人婦的習慣,看到杜佳潔的吳興學就有些走不動道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杜佳潔,那貪婪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杜佳潔的衣衫一般。


    吳興學叫來自己的一名護衛,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就靠在櫃台前看著杜佳潔,那名護衛走到閻文正麵前,道:“我家大少爺想請你娘子去喝一杯酒,給個麵子吧!”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閻文正看向那名護衛說道:“你為何不讓你的娘子陪你家少爺去喝一杯呢?”


    “好大的狗膽,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嗎?”那護衛冷哼道:“我家少爺能看上你家娘子那是你的運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什麽敬酒罰酒的,趕緊滾蛋。”閻文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道:“老子可不喜歡當綠毛王八。”


    “你們過去看看。”吳興學靠在櫃台上,對身邊的另外幾名護衛說道。


    幾名護衛得了命令也走到了閻文正的麵前,閻文正看著又走過來了幾名護衛,依舊沒慣著他們,這個時候要是慫了就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你是乖乖的讓你娘子跟我們走,還是我們動手打死你再把你娘子帶走?”最開始走過來的那名護衛開口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閻文正知道時機差不多了,但是自己必須要挨一頓揍才行,若是自己就這麽讓他們把杜佳潔帶走,很有可能讓吳興學產生懷疑。


    “都滾蛋。”閻文正一把拽起杜佳潔就準備往外走離開這裏,卻被那幾名護衛攔住了去路。


    “看來你是不識好歹了。”護衛開口道:“我們隻能自己搶過來了。”


    “這裏可是鄴城,你們可要想好了。”閻文正說道:“你們就不怕我去報官嗎?”


    “報官?”幾名護衛大笑著,其中一名護衛開口道:“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吳家在北方是什麽身份地位,你就算是報了官又能怎麽樣?”


    “朗朗乾坤大楚就沒有王法了嗎?”閻文正厲聲喝道。


    “王法?我們吳家就是王法。”護衛冷冷的說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再不把你娘子交出來我們可就動手了。”


    “想帶著我家娘子,除非你們打死我。”閻文正梗著脖子說道。


    “那老子就成全你。”那護衛冷哼一聲,一拳打在了閻文正的肚子上,閻文正就是為了挨揍才激怒這些人的,隻要不是打在要害部位,他都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被幾名護衛圍著一頓暴揍的閻文正最後隻能裝著暈死了過去,而杜佳潔則被幾名護衛給帶走了,被帶走的杜佳潔也是拚了命的掙紮,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掙脫開幾名大漢的控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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