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寄語勾起手指輕輕扯著那根細細的帶子,低聲笑了:“這肚兜倒是很趁你。”媽得這數據為什麽這麽會玩!即使是花潮的厚臉皮也覺得當下這一幕真是破下線,臉跟脖子一瞬間就火燒火燎的紅了一大片。他輕輕咬住嘴唇,嫣紅的唇珠微微翹著,睫毛底下眼神潮濕,水光漉漉。他這樣羞答答的模樣當真好看,聞寄語一時有些看呆,心中不禁多了一絲憐惜,旋即又忍不住笑他:“你害羞什麽,在床上橫衝直撞的是你,下了床羞羞答答的也是你,你有什麽難為情的?”區別就在於你是虛擬的數據而本少男是人……區別就在於本人是這麽純潔一男的而你踏馬的這麽會玩……花潮艱難的說道:“如果師尊不這樣戲弄我,我就不這樣難為情了。”聞寄語唇角微翹,眸色深深的看著他紅透的臉,小指輕輕一勾,勾開了花潮背後那根細細的帶子。粉色肚兜落在花潮的雪白腳背上,像一簇桃花蓋住了一片白雪,數據洪流吻住了他的嘴唇,帶著涼意的睫毛柔柔的拂過他的臉。啊!今天又是強製交糧的一天呢……流淚。兩人滾上床後,花潮不情不願的往聞寄語腰下墊了個枕頭,十分悲傷的按著他的腰大力輸出。當花潮一滴都不剩了的時候,師尊還懶洋洋的用腳尖勾他。“小潮兒,還有一竅你沒有照顧到呢。”花潮捂著涼嗖嗖的腰,絕望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第24章 孽徒二十四孽徒二十四天上一日,人間一年。不過是回歸雲的落崖山看場落日的功夫,人間就已經過去了許多天。花潮回到人間的時候正趕上七夕節,他駕著雲望向凡間,一眼望去隻見凡間一片燈火通明,一道銀河橫貫遼闊蒼穹,倒映在汴河水中央。萬家燈火,水中銀河,花潮站在雲上說道道:“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今天的汴河真是美極了。”聞寄語說道:“上一次也是七夕,你找歸雲上的仙姬的討酒喝,一醉就是一年,今年七夕難道還要大醉一場麽?”他的雪白衣角在風中飄蕩,身上披著那件繡著山河日月的黑色大氅,質感冷淡的聲音被夜風一吹,像卷在風中的細小霜花撲在人的臉上。花潮笑嘻嘻的:“醒掌生殺權,醉臥美人膝,有師尊的大腿可以讓徒兒枕著,就算再醉一場又有何妨呢?”他笑著倚在聞寄語的肩上,拿著花枝戳著聞寄語的下巴。一朵柔白的瓊花從枝頭綻放,拂過聞寄語的下頜和脖頸。聞寄語瞥了他一眼,眼神在那截花枝上轉了一圈,冷不丁的問道:“關於當年的事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麽?每次提起你都扯東扯西,你最好不要再敷衍我,畢竟為師墮了魔,可沒有當年那樣好的脾氣了。”花潮拿著花枝的手一頓,看著聞寄語的臉無奈的說道:“師尊,今天是七夕節,談些花前月下的事情不好麽?”聞寄語:“不好。”花潮歎了口氣:“芸芸眾生,哪一個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有時候身處棋局而不自知,知道後又沒有左右棋局的能力,隻好當一枚被命運擺弄的棋子了。”聞寄語說道:“你仍舊在敷衍我,還是不肯告訴我幕後之人是誰。”花潮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師徒對視,聞寄語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但他並不是很驚訝,可見心中早已經有了猜測。花潮看著聞寄語的眼睛,啟動了身上的屏蔽器,湊在聞寄語的耳邊說道:“師尊說過自己是天地孕育的仙人,生來就是仙胎,可是師尊有沒想過自己壓根不是天地孕育,而是這個天地的一部分?”聞寄語神色微動,但仍然沒有太過吃驚。看來數據洪流對自己的身世也有一定的猜測,並不像花潮想的那樣對一切一無所知。他鬆了一口氣後又有點裝逼失敗後的失落,看來有生之年想看一眼師尊吃驚的樣子是不太可能了。不過想一想也是,一個在這個世界裏活了無數歲月的大佬,無論從哪方麵都是碾壓一切的存在。花潮悻悻的看了一眼聞寄語,表情有點蔫。兩人騰雲駕霧回到聞府,聞府仍然井然有序,一切都是那麽的井井有條,侍從們來無影去無蹤,偌大的府邸連一丁點腳步聲都沒有。月色鋪了一地,庭院裏的竹子在石板上投下一片婆娑竹影。安靜,無聊,冷清,寂寞。外麵人山人海,裏麵人影闌珊。聞寄語坐在庭院裏的楠木金絲椅上悠哉悠哉的飲茶,絲毫不為外物所動的模樣。他既不會因為冷清而覺得冷清,也不會因為熱鬧而覺得熱鬧。花潮可沒有修煉出這樣心如止水的心境,隻好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拽著聞寄語的袖子,拉長了調子黏糊糊的喊師尊。“師尊,今天是七夕節!”聞寄語依舊古井不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