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憐巴巴的拽著聞寄語的袖子,拉長了調子喊了聲師尊。聞寄語仍是滿臉煞氣,但出鞘的霜華劍慢慢歸鞘,湖心亭的霜也開始慢慢消融。聞寄語淡淡說道:“你擺出這樣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幹什麽,為師如此平易近人,方才不過是逗逗你罷了。”花潮提著的心微微放下,看向他‘平易近人’的師尊。平易近人的師尊也看著他,兩人對視半晌,師尊又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花潮一哆嗦,就聽他那平易近人的師尊問道:“聽子柯說你以寵妾的身份陪師鐸進宮見他的母親?還穿了一身女裝?”花潮:“......”聞寄語又說道:“你還是小娃娃的時候為師就將你養在身邊,這麽多年也沒見我一手養出來的好徒兒身著女裝的樣子呢。”花潮:“......”“不如明天為師將你的衣物全燒了,給你備上幾套女裝,再給你買來幾套妝奩,幾套華貴頭麵?”花潮:“......”聞寄語還要再說,腰身卻突然被花潮摟住。花潮踮起腳尖,在聞寄語的臉上親了一下。聞寄語臉色稍霽,花潮趴在他的肩膀上咬著他雪白冰冷的耳垂,黏黏糊糊的說道:“師尊提著霜華劍不找徒兒報血海深仇,反而吃這些沒用的飛醋,徒兒這樣尊師重道的徒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隻好在床榻上報答師尊了。”聞寄語冷笑:“尊師重道都重到床上去了?”第23章 孽徒二十三“嵩嶼啊,你能給點建設性的意見嗎?我總覺得自己腎快不行了!”與花潮的焦躁相比,韓嵩嶼對此十分樂觀:“不就是上個床嘛,你看人家也沒對你怎麽樣啊。”“而且人家一直很照顧你,要知道你們仙人都不會累的,do愛do個三年五載也很常見啊,而且這位數據洪流還陪你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花潮:“……”韓嵩嶼一邊穿著襪子一邊安慰他;“你不要這樣緊張,你隻是太久沒有性/生活不太適應而已,我和學長曾經寫了個掛,在一個世界裏愛愛了五年呢。”花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們幹的是人事麽,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的腎已經發出不堪重負的□□了。”聊著聊著韓嵩嶼又開始滿屋找襪子,最終他朝著樓下十分無奈的大喊:“學長你是不是又偷了我的襪子幹什麽不好的事情了!”樓下傳來譚瑞謙的聲音:“看你說的,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拿了你的襪子幹了什麽美好的事情。”花潮立即從椅子起身走出了香飄飄茶館。他剛走出大門,門上就掛了歇業的牌子,透過仙人特有的透視眼,他看見屋子裏的兩個人正難舍難分的吻在一起。自從花潮恢複神智後,遊曆在四處八方的師兄們派遣各自的仙鶴送了許多珍寶過來。送東西的同時還寫了一封長長的介紹信,介紹自己在哪裏幹什麽,有時間的話熱烈歡迎小師弟去玩耍。“潮兒,我是你大師兄……”“小花,我是你二師兄……”“花花,我是你三師兄……”“花兒,我是你四師兄……”“小師弟,我是你五師兄……”“小家夥,我是你……”貴為仙域仙尊的大師兄焦子柯更是每日問候不斷:“吾弟親啟,兄今日得一七寶霓裳琉璃披風,知吾弟素愛錦繡,特此送上。”那件閃閃發光顏色鮮豔的披風躺在檀木盒裏,上麵縫製的寶石和金線差點把花潮的眼睛閃瞎。“吾弟親啟,兄今日得一古玉藥鼎,甚是玉雪可愛,正與吾弟相配。”巴掌大的顏色雪白的藥鼎被仙鶴殷勤的叼過來。花潮看著‘玉雪可愛’那四個字,忍不住掩麵扶額。“吾弟親啟,兄今日得一美玉寶匣,機關奇巧無比……”送完東西還不夠,每日還要派仙鶴問候一日三餐:“吾弟吃了麽?”花潮:“吃了……”“吾弟睡了麽?”花潮:“睡得很好。”“歸雲櫻桃熟了,送與吾弟一盤……”花潮:“謝謝,不用了……”來來去去的仙鶴翅膀都要斷了。花潮還特地找個了盤子裝水,方便這些呼哧呼哧的仙鶴喝點水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