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若是沒有問題,我當然沒有辦法,但我可是知道,仙盟才不是外界傳的那樣,它早就從內開始爛了。”謝衍說道,“隻要能找到有一定影響力的人,公開說些仙盟的劣跡,三人成虎,等到傳開了,我看它還怎麽找人對抗將軍府。”“隻是到底是什麽樣的劣跡才能……”“查到了。”尤清還沒說完,就見辛璽翻窗跳進了屋,有些疲倦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茶喝了一口,接著說道,“他們三個被關在將軍府的地牢裏。”“將軍府?”謝衍驚了,“不是什麽官衙的牢房裏嗎?為何會在將軍府?”“現在盛京被將軍府直接管控,敢在盛京鬧事的都是直接送往將軍府審理,而且他們三人之所以到現在都沒出來,是因為被冠上了謀反的罪名。”辛璽眉頭緊鎖,“我打探了一下地形,地牢白天黑夜都有重兵把守,還有阻礙靈力發揮的法器,就靠我們是無法救出他們的。”“怎麽會是謀反的罪名?難不成將軍府是懷疑他們幾個跟仙盟有關?想也不可能,就靠我們幾個想去劫獄,根本就是送死。”謝衍更喪了,一屁股坐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老天呀,能不能讓我的生活簡單點,平常點,不要盡給我出難題啊!“尊敬的玩家,係統檢測出您遇上了難題,請問需要係統為您出謀劃策嗎?”002號的聲音在謝衍腦中響起,謝衍被係統坑了幾次,早就對這002號失了信任,他懷疑的心裏問道,你能有這麽好心?“隻需要288積分就可以換取係統為您評估出來的解決方案,當下的難題可以迎刃而解,非常劃算哦。”扣積分啊,我說你怎麽可能這麽好心,謝衍腹誹道。不過算了,扣就扣吧,隻要能順利救出孔默他們就行。“好的,相應積分已扣除,下麵為您給出解決方案。”係統在謝衍眼前列出一幅全彩鳥瞰圖來,正是將軍府的全貌,“將軍府地牢守備及其嚴格,每隔2個時辰換一次班,地牢裏安有阻礙修行者施法的法器,即阻止被關押的修行者逃跑,又防止人劫獄,實在是非常妥帖的設計。”這用你說嗎?剛才辛璽都已經說過了ok?謝衍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你能不能少點廢話,隻需要跟我說我到底該怎麽做!說關鍵!“既然硬來不行,不如您試試軟的?”002號循循善誘,“我想問問您,將軍府現在掌權的人是誰?”將軍府掌權的自然是鎮國將軍了,不過那個老頭子我又不認識……不對!將軍府實際掌權的是少將軍!謝衍突然醒悟,係統這是叫他去找雲逸遠?“現在將軍府實際掌權的人正是您的攻略對象,雲逸遠,您不如去向他求情,既能解決你眼下的燃眉之急,又可以刷好感度,兩全其美啊。“謝衍臉上的表情有點僵,他上次跟雲逸遠鬧成那樣,這才沒過多久,又要去找他,他實在是拉不下臉來。“師兄?你怎麽了”尤清見謝衍久久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又風雲變換,不禁有些擔憂起來。“沒什麽,我在思考。”謝衍說著,看向辛璽說道,“我在想一個不用劫獄就能救人的辦法。“辛璽盯了謝衍一會,心下了然,當即黑了臉,“不許去!”“我啥話都沒說呢你就不許去了?”謝衍煩躁的揉揉腦袋,“那你給我想個萬全的法子?”“你的法子,無非就是去求雲逸遠,他上次那樣對你……你還……”辛璽別過臉,有些氣惱的說道,“我自己去地牢,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他們的破綻!”說罷,辛璽猛地站起身,直接就往窗戶走去,謝衍叫了幾聲辛璽也不停,氣得謝耀拔了頭上插著的木簪就飛了過去,那木簪擦著辛璽的身側險險飛過,直接插到了窗框上,可算是讓辛璽停下了腳步。尤清哪見過這等場麵,嚇得站在那一句話都不敢說,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勸誰。“你鬧什麽鬧啊,”謝衍跳下床,強迫辛璽看向自己,“你以前不是這麽衝動的人啊?你自己也說了那個地牢守備森嚴,又有法器加持,你過去是準備讓我給你收屍嗎?”“反正我不想看你去求雲逸遠。”辛璽梗著脖子,一向隱忍的他眼眶竟然有點發紅,“你上次出來的時候,身上被他弄得青紫不說,還有脖子上竟還有齒痕……”“咳咳咳!”謝衍拚命咳嗽,瘋狂用眼神示意,“這未成年還在現場呢!說什麽少兒不宜的話呢!”“我……我什麽都沒有聽到,明忍應該起床了,我去問問他早上吃什麽,師兄們再見。”尤清是個有眼力見的孩子,見狀立馬找借口溜了,還順便關了門。見尤清走了,謝衍長籲一口氣,開口道,“雲逸遠真沒對我做什麽,甚至還幫了我,否則我早就被雲天澤發現了,那地牢裏關的人現在說不定就是我了。”辛璽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鬆動,他別過頭不去看謝衍,開口說道,“反正你隻會替他說好話,他做什麽你都會覺得是有苦衷的,我做什麽你也都不會放在心上。”“你這話我聽著就很別扭,我哪有這麽偏心眼。”謝衍倒是聽出了一絲酸味來,“那個辛璽呀,你是我師弟,我當然不會……”“我出去了。”辛璽不等謝衍說完,便走到了窗邊,他看了一眼窗戶上的木簪,伸手拔了出來,低聲說道,“到底是竹馬抵不過一個撿來的徒弟。”“你說啥?”謝衍沒聽清,剛想再問一句,辛璽卻沒有給他問出口的機會,翻窗出去了。簡直莫名其妙……謝衍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亂發,這個辛璽,走就走吧,把我發簪留下啊!我這一頭亂糟糟的可咋整啊!第75章 柒拾肆今日風和日麗,微風習習,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氣,盛京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一片熱鬧的景象,但與這景象畫風不搭的,便是一副乞丐打扮的謝衍。謝衍披著一頭及腰的亂發,臉上抹著黑煤灰,嘴角用胭脂調了點紫色顏料,畫成嘴角青紫的模樣,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有可疑暗黑色汙漬,穿著一雙幾乎露了五個指頭的布鞋,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看到謝衍這副模樣,都避之不及,離謝衍好幾米遠,生怕沾到謝衍身上的髒汙,謝衍還故意往路人身上蹭,他一步一踉蹌,邊走邊絮叨,“我好慘啊……我好慘啊……”“呀,這別是個瘋子吧?”一個路人小聲對同伴說道,“看看這樣子,不知道從哪來的,是不是家裏受了災啊?”“別瞎說,盛京怎麽會允許災民進城?”同伴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這人是怎麽回事,在這影響市容,護城軍也不管管。”對啊,就讓他們來管我。謝衍暗暗扯了一下嘴角,他早就打聽好了,再過個幾分鍾,雲逸遠就會帶著護城軍在這巡城。到時候,這整條大街,就是謝衍的舞台。謝衍看似隨意在這片走動,實際上就是在等待雲逸遠過來,他豎著耳朵聽那馬蹄聲由遠及近,用餘光看了一眼雲逸遠的位置,摩拳擦掌,找準時機,一下子衝了出去。“少將軍請留步!我有冤屈要告訴大人啊!”謝衍捏長了調子喊著,猛地摔在了雲逸遠的馬前。謝衍本來準備摔倒後就繼續自己的表演,誰知這一摔,卻是驚了雲逸遠的馬,那馬被謝衍嚇到,長長的嘶鳴了一聲,高高的揚起馬蹄,眼看就要向謝衍身上踏下!這可是在謝衍計劃外的情況,他可是沒想到他就摔這麽一跤還能驚著馬,雖然謝衍完全可以躲過去,可要是這會自己就暴露了身法,那後麵的戲還怎麽演下去?雲逸遠也是沒有想到巡城時會有人衝出來,他這匹馬沒上過戰場,還是匹雛兒,被驚著很不好控製,雲逸遠下意識的去勒緊韁繩,想要讓馬安靜下來,可是那馬被驚嚇,哪裏還會管雲逸遠,雲逸遠用盡全力,手中的韁繩都在手心勒出一道血痕,那馬的前蹄也隻是歪了個方向,還是朝著謝衍踏了下去。馬蹄沒有踏在謝衍的背上,而是重重的踏在了謝衍的左臂,謝衍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他慘叫一聲,心裏幾萬頭羊駝在奔跑,勞資的火鼠甲呢?我的防禦力呢?我特麽都要痛暈了後麵還怎麽演!“踩死人了!踩死人了!將軍府巡城踩死人了!”“將軍府果然是暴虐,人有冤情要上報,竟然直接把人給踩死了!”還沒等謝衍緩過來,旁邊圍觀的群眾便大呼小叫起來,聽那輿論的方向,還都是在指責雲逸遠的。謝衍咬牙忍著痛,在心裏想到,怪不得說謠言猛如虎,這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結果被這些人這麽一喊,雲逸遠的風評又被害了!“不是!我……我沒死啊!”謝衍費勁的喊了一聲,然後齜牙咧嘴的護住胳膊,“我有冤情要向少將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