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到底怎麽想的?你真想跟仙盟開戰?仙盟那可都是修仙的,各個會法術,會符咒,要是真打起來,你們將軍府有幾成勝算?”謝衍看著雲逸遠,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從未畏懼過仙盟,你難道以為,他們有法術符咒,我們就沒有?”雲逸遠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說太多,“你今天就回天輪山,好好做你的大弟子,盛京無論出什麽事,也不會影響到天輪山,你也不要再插手了。”“那不行,你們將軍府抓了我們天輪山的弟子,我至少把他帶出來才能走。”謝衍搖搖頭說道。“前幾日大鬧飛鶴樓的那幾個弟子是天輪山的?”雲逸遠皺眉說道,“怎麽還有女修?”“那兩個女修是妙音門的,我在妖獸穀救過她們,她們是聽說我被仙盟抓到這裏才過來的,能不能也給一起放了?”謝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討好的扯了扯雲逸遠的袖子說道,“徒弟弟,就幫師父這個忙吧,他們也不是犯了什麽殺人放火的大罪啊!”雲逸遠被謝衍叫了一聲“徒弟弟”,表情有那麽一瞬的鬆動,但緊接著又收斂了表情,“他們犯的事不大,可是得罪的人大有來頭,所以才被關了這些日子。不過罪不至死,過兩天就會放出去了。”“得罪了人?難不成是說飛鶴樓的那位神秘老板?到底是什麽大人物啊,連你也要幫著?”謝衍很是驚奇,“在盛京竟然會有這樣的人?皇親還是國戚?”“你知道越少才越好。”雲逸遠眼底有謝衍看不懂的暗潮,“你不要再踏進這趟渾水了。”“你到底在隱藏什麽?連師父我都不能知道嗎?”謝衍握住雲逸遠的手,雲逸遠的手在三伏天裏竟然還有些冷,謝衍有些心疼的摩挲著,想讓雲逸遠暖和一些,“說出來吧,師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沒用,師父可以幫你,你為什麽非要一個人扛著呢?”雲逸遠慢慢抿緊了嘴,胸口微微起伏,他慢慢的抽出手,開口道,“若是我想割舍這段師徒關係呢?”“什麽意思……”謝衍忽然覺得自己周身也發起冷來,心口那道疤,也開始一抽一抽的痛起來,就像是那裏有什麽東西在拉扯著,在撕裂他。“你難道沒有發現嗎?”雲逸遠轉過頭,背對著謝衍說道,“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和你之間的師徒情份,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我對你所有的好,也隻是為了尋找我兄長的下落罷了。”雲逸遠的話像是在三伏天被人從脊柱處倒下的一盆冰水,謝衍想要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牙齒都開始打顫,他努力了好幾次,才終於說出一句來,“合著……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雲逸遠始終沒有轉過身來看謝衍一眼,“你的情意是錯付了。”“在我母親的墓前,你是怎麽說的?”謝衍閉上眼睛,他心裏的哀鳴幾乎要衝出身體,“你那些柔情那些關懷,你現在告訴我都是假的,都是你在做戲?”“是,所以你可以走了,盛京沒有值得你牽掛的人。”雲逸遠聲音幹脆決絕,“我待會便叫人送你回客棧,明日你便回天輪山去,那幾個關在牢裏的人,到時間我自會把他們送回去。”“你說這麽多絕情的話,為何不能轉過來看著我說?”謝衍說著,強硬的把雲逸遠的身子扳過來,“你若是逢場作戲,為何不能給我演全了!”雲逸遠被謝衍強迫著轉過身,在看到謝衍的那一刹那,他下意識的轉移了視線,剛想開口說什麽,謝衍卻在這個時候欺身壓了上來,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說實話挺疼的,謝衍這根本不是吻,而是怒意的宣泄,雲逸遠卻忘記去推開他,任憑謝衍在他唇上肆虐。謝衍持續著他的憤怒許久,直到嚐到了一點點血腥味,才受驚似的往後退了一步,大口喘著氣嘶吼道,“那就不做師徒啊!誰要跟你做師徒!”謝衍眼睛通紅,淚水控製不住的往下落,哽咽起來,“明明說好的,是要做道侶的,你憑什麽就這樣幾句話輕描淡寫的就分割了我們的關係?你個小屁孩,你以為你是誰?”雲逸遠看著謝衍這副模樣,喉嚨發幹的厲害,手心已經被攥的麻木,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裏,他想說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口。“你太狠了,說喜歡我的是你,說虛情假意的也是你,說要和我在一起的是你,說要離開的人也是你,我一個奔三的人,倒是被你這個剛成年的孩子耍的團團轉,我特麽的圖什麽!”謝衍越說越氣,眼淚珠子越掉越多,他覺得自己沒用透了,從小到大在孤兒院的日子都沒今天這麽難受過,謝衍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那道疤痕,“我真是有病!我被你捅了一刀,就在心口上,卻還巴巴的想著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還想著要跟你道歉,我……”謝衍還沒說完,雲逸遠便堵住了他的唇,兩人雙雙倒在那張新做的雕花木床上,糾纏在一起。雲逸遠的唇順著謝衍的脖頸處一路向下,在謝衍的傷疤處小心的碰觸,謝衍被雲逸遠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你……你做什麽?”謝衍的聲音裏還帶著些許鼻音,有些悶悶的,雲逸遠盯著謝衍看了一會,又壓了上去,啞著嗓子道,“既然不想走,那就別走了。”此刻的雲逸遠整個人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扯開自己的皮質護腕,扔到床下,又伸手解開自己的領口,露出了性感的喉結和鎖骨,他緊緊盯著謝衍的傷痕,猶如一頭聞到了血腥的獸,謝衍莫名的有些害怕,瑟縮了一下,雲逸遠眸色暗了暗,身上的溫度越發燙了起來。“雲逸遠,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謝衍一動不敢動,隻能在嘴上威脅,“你信不信我召雷過來劈你!”“隨意。”雲逸遠的手撫上謝衍的臉頰,他身上的熱度讓謝衍有些發暈,“我之前給過你機會讓你走的,是你不走,那麽我接下來會做些什麽,你也隻能受著了。”謝衍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從來沒想過雲逸遠有這樣的一麵,雲逸遠開始剝他衣服的時候謝衍全然忘記了反抗,直到雲逸遠與他赤誠相見,謝衍才發覺不對,剛想掙紮,卻發現了雲逸遠手上那道極深的疤痕。“這是怎麽弄的?”謝衍詫異的撫上那道傷,摸著那凸起的痕跡,隻覺得心驚,“怎麽會傷到小臂的位置?是誰能傷了你?”雲逸遠停下動作,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沒什麽,我一時衝動。”“你到底做什麽了?這麽深,不會影響到你用劍嗎?”謝衍心疼不已,“本來好好的手,這下留了這麽難看的疤,簡直暴殄天物!”“這隻手,它傷了你。”雲逸遠淡淡說道,“我曾經想廢了它。”“你……”謝衍這下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剛才的滿腹委屈全部都化作了烏有,他學著雲逸遠的模樣去親吻雲逸遠的手心,直到雲逸遠按捺不住的再一次吻住他的唇,兩人在床上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著對對方的愛意,空氣裏都是濃烈的情愫。剛才的爭執就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謝衍哭泣著接受雲逸遠用行動表示的歉意,他此刻確信雲逸遠從來沒有停止愛過他,隻是有什麽不可說的原因罷了,但是今天既然雲逸遠不想說,那麽謝衍也不會問,他總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這床不會再塌了吧?”情到深處,謝衍攀著雲逸遠的脖子,喘著氣問道。“應該是不會了……但是鑒於現在這種情況,它再一次塌掉也不是不可能。”雲逸遠咬著謝衍的耳朵,輕聲說道。第77章 柒拾陸年輕人的體力是真的好啊……謝衍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滿腦子就隻有這一句話。或許是兩人都是初體驗的緣故,兩人都忘記節製,一直做到深夜才覺得餓到心慌。雲逸遠出去找了吃的回來,兩人囫圇下肚後,不知怎麽的又滾在了一起。“腰要斷了。”謝衍扶著飽受摧殘的後背痛苦的說道,“我原來以為徒弟弟是隻羊,沒想到卻是不折不扣的狼啊!”謝衍看向身旁的位置,想起早上他睡得暈暈乎乎時,好像雲逸遠說過要去巡城,謝衍摸了摸被褥,已經冷了,看來是走了一段時間。“得回客棧去才行,辛璽他們估計等急了。”謝衍忍著疼痛穿好衣服,顫顫巍巍的向門口走去。誰知剛一推門,謝衍便被兩個身穿盔甲的侍衛擋了回來,“少將軍有令,您不得外出,有需要的話請吩咐我們,我們給您送到房裏。”“啥意思,你們少將軍這是要把我關起來?”謝衍挑高眉毛看著那兩個侍衛說道,“你覺得就憑你們可以攔住我?”那兩名侍衛互相看了一眼,齊齊跪在謝衍麵前,“我們知道攔不住您,但還請您為少將軍著想,不要隨意走動了!”謝衍一向吃軟不吃硬,要是這兩名侍衛直接用強硬的態度拒絕他,他還說不定真的大鬧一場,可是這兩人上來就跪在了謝衍麵前,謝衍實在狠不下心來與他們動手,謝衍猶豫了片刻,隻得開口說道,“送桶洗澡水來。”“是!您在房內稍加等候,我們這就叫人給您送來!”沒轍,謝衍轉身回了房,原來昨天雲逸遠說的話是真的,既然當時謝衍不走,那之後就真的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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