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再次回到了東君島,不過,這次他在離開靈寶宗之前,跟莫君舞約定好,除非莫君舞要準備築基,否則李秋在這段時間裏就不用再來宗內看望她了。


    她也明白這種頻繁的外出,對於一個修士的清修,是影響很大的。更何況李秋已經答應在築基之前過來給他護法,這已然是極大的幫助了。


    隻是薄恨有些不開心。


    小小也有些難舍難分,她心裏想的全是怎麽正大光明地離開清微閣,跟著秋哥哥去玩。


    可惜李秋對她說了,自從晉階築基末期之後,他還沒有正經的坐下來清修過,再加上曾經被走蛟用靈念所傷,境界有些不穩,更需要他好好的閉關一番才行。


    閉關兩個字出口,小小頓時就不樂意了。修真界中,閉關的時間是以年份來計的,動輒就是數年甚至幾十年。


    而那些化嬰境的老祖,閉關百年都不新鮮。


    所以小小想到好多年便看不到秋哥哥,就非常不開心。


    在場的眾人中,不開心的又何止隻有她呢。


    然而,不管怎麽說,李秋晉階築基境末期,下一步就是要將修為提升至末期大滿圓,然後就可以準備結丹了。


    這是修真者的大事,可不敢有任何懈怠。即便薄恨不願,也知道不能拖累了李秋的修煉。


    至於小小的胡攪蠻纏,則被風奿兒直接拖到了一邊。


    李秋這才能夠順利脫身,回到東君島。


    而他之所以如此急迫地想要回來,除了擔心心遠和尚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青木宗的廣雲結丹成功,這是現在青木宗裏最大的事情,因此對於李秋長期在外遊曆,不歸宗中,短時間內,是沒有人關注的。


    眼下正是在東君島內清修的最佳時間。


    他曾經立下過誓願,要在五十年內結丹。原本他以為隻要自己勤奮刻苦,總能結丹成功,誰知道自築基中期後,清神一氣丹對自己已然失去了藥力,自己又受困於資質低劣,因此將來自己在結丹的道路上,一定困難重重,所以他要及早謀劃,未雨綢繆。


    回到東君島上,他便叫來了青青,仍然讓她進十方絕殺陣中修煉並且叮囑她不到築基末期,不要隨便出來。


    青青道:“還是公子先進去修煉,等道境界穩固後,妾身再修煉也不遲。”


    李秋道:“七寶玄蛇雖然那麽說,是希望我可以閉關靜修。但是因為我資質的緣故,我估計自己還是要去東海一行,去尋找傳說中的萬年霸王紫金柳,如果沒有這個靈草,我即使修煉到末期滿圓的境界,結丹的機會也是渺茫地很。更何況清神一氣丹對我已經幾乎沒有了作用,我還要再出去尋覓一種更好的靈草煉製成丹才行。唉,說起來,我還是有些後悔的,當初為了提升修為,過早服用了清神丹,雖然修為增長的很快,卻也讓我在結丹時,失去了清神丹的臂助,真是收之桑榆,失之東偶啊。”


    他看了看青青,臉色嚴肅道:“我預感這一行,可能時間要持續很長時間,因此,東君島這裏就更需要你鎮守。你的修為越高,我就越是放心,明白了嗎?”


    青青自然明白那萬年霸王紫金柳對公子的重要性,便蹲禮說道:“妾身明白,那妾身這就入陣修煉,不到末期不出陣。”說完,便進入了陣中。


    十方絕殺陣的秘密,心遠和尚是不知道的。他現在是凡人之軀,進入陣中並無任何幫助。不過,李秋這才打算將剩下的清神一氣丹與紫金柳全部煉成龍虎丹,然後交給心遠和尚服用。他畢竟沒有修為,肉身強橫一些,也能夠做到自保。


    ………………………………


    彈指一揮間,又是一個月過去。


    李秋將煉好的龍虎丹共十二枚,統統拿給了心遠和尚。


    心遠看到這麽多龍虎丹,微微有些驚訝。不過,他顯然是知道李秋的本事的,便很快釋然了。但他還是取出一半的龍虎丹,遞給了李秋。


    李秋輕笑一聲,拒絕道:“和尚還是都拿著吧,這紫金柳本就是流風和尚當時送給你的。我當時煉成了兩枚龍虎丹,本來就應該也都給你,不過我當時不知道這丹藥的藥力,便先替你施藥,這才吃了一顆。現在證明龍虎丹確實有鍛體的神效,你就全都拿去吧,我有靈力、法器護身,做到自保無虞,倒是你……你還是在這東君島上將這些丹藥服食了吧,我也好在一邊為你護法。”


    心遠道:“這丹丸確實對於筋骨的鍛造有神器的效果,可是我若全吃了,你卻沒有一粒,豈不是顯得和尚我太小氣了?”


    李秋哈哈笑道:“和尚也太小看人。我已經知道了丹方,若是想要再次煉製此丹,隻需要再去一趟東海,多采些……”


    說道這裏,他才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閉嘴不言了。


    東海除了有紫金柳,還有一座流波山,流波山有座廟,廟裏有一些和尚……


    心遠和尚倒是臉上沒有別的表情,恍若未聞一般,輕笑道:“原來這丹藥的靈草出自東海,將來李施主出去尋找靈草,不要忘了帶上……帶上酒瘦和尚。”


    他很想說要帶上他一起,可是瞬間變想到自己已經被佛宗除名,便趕緊換了酒瘦的名字。


    李秋也有些黯然,心遠和尚在佛宗待了二十餘年,這麽短的時間內,是不可能完全拋棄佛宗對他的影響的。


    心遠和尚便走到大路中央,笑著對李秋道:“這一次和尚可不敢在宮殿裏服藥了,萬一將你的洞府打壞了,和尚現在囊中羞澀,可是賠不起啊,不如就在這空曠之地如何?”


    李秋點點頭道:“正該如此。”


    就見和尚麵朝東方,一手持藥,一手做了個佛禮,然後一張口,將手中十二粒龍虎丹全都吞了下去。


    心遠朝向東方時,李秋便在心裏有些警惕,眼見他竟然要將所有龍虎丹同時服下去,如此這般非要出大事不可。要知道當時服藥的時候,一粒龍虎丹的藥力就發散了二十個時辰,十二粒龍虎丹還不得要了心遠的小命。


    一根金藤猛地抽了心遠和尚的手背一下,將幾顆丹丸打落,然而心遠猝然而動,再加上他的筋骨早已今非昔比,速度極快,剩下的丹藥都被吃了下去。


    李秋看著落到地上的丹藥,數了數,一共五顆。也就是說,還有七顆龍虎丹已被心遠和尚吞到肚子裏了。


    李秋當場被駭得魂飛魄散,大聲喝罵道:“去非,你瘋啦!”


    心遠和尚轉身望了望這裏,看著李秋著急的樣子,似乎輕歎了一聲,接著朝著虛空大聲說道:“心遠今日就與過往因果做個了結,斷個幹淨!”


    說完便盤腿坐下,大聲吟唱道: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若萬千黎民百姓眾病纏身,無救無歸,無醫無藥,無親無家,貧窮多苦;我心遠之名號一經其耳,眾病悉除,身心安樂,家屬資財悉皆豐足,乃至證得無上菩提……”


    梵音陣陣,佛聲渺渺,化作道道金光,飛入了心遠和尚臌脹地越來越巨大的軀體,讓他的軀體變得更加巨大。


    李秋看著這一切,心中惶恐不已,然而他卻毫無辦法,根本阻止不了。


    一股澎湃的古怪力量自心遠和尚身體中猛然炸裂開來,頓時將李秋轟飛幾百丈遠。


    李秋慌忙爬起來,不顧自己是否受傷,連忙向心遠的方向看去。


    卻哪裏還能看到心遠和尚的人影。


    心遠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隻見原地隻剩下滿滿的金光彌漫在百丈方圓裏,不停地旋轉著,飛舞著,甚至還有隱約地歌聲傳來。


    細聽去時,那歌聲唱道: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若萬千黎民百姓眾病纏身,無救無歸,無醫無藥,無親無家,貧窮多苦;我心遠之名號一經其耳,眾病悉除,身心安樂,家屬資財悉皆豐足,乃至證得無上菩提……


    這是去非的聲音。


    可是他人究竟去了哪裏?


    李秋用神識感應了一番,便見到神識中一大團如龍卷風的影子在閃爍,根本無法深入其中。


    去非(心遠)的聲音一直在反複吟唱那句話,而周圍的金色光芒也轉動的越來越快。


    這時,散落在地上的五顆龍虎丹被旋轉的金光裹住,隨著旋轉也繞進了中間原本去非待過的位置。


    “嘭”地一聲巨響,爆炸再起,原本百丈方圓的金色光芒再次暴增一倍,達到了兩百丈。


    有些散亂的金氣甚至都飄到了李秋身旁。李秋伸手去摸,卻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上麵的殺伐之氣,便趕緊縮回了手,卻不料寬大的袖子被這金氣斬成了碎布條。


    雖然可以聽到心遠和尚的聲音,但是卻看不到他的人影,李秋還是有些慌亂,便在一旁大喊道:“心遠和尚,你還在嗎?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


    那不斷反複的吟唱,突然停頓了一下,繼而又開始吟唱起來。


    李秋這才確認,心遠還在。隻是不知道為何出現眼下的這種異變,可能是龍虎丹一下子服用太多,導致其中的殺伐之氣過重,所以才會出現眼前的異象吧。


    無奈之下,李秋也隻好盤腿坐在一邊,等待著心遠和尚渡過此劫。


    這一等就是七七四十九天。


    這一天,天色大亮,原本的金光還在不停地繞著中間那處位置在旋轉,但是顏色卻淡了下來。


    李秋看向中間位置,便見道裏麵有個淡淡的人影此時正盤腿坐在那裏,好像嘴巴還在不停地動彈。


    細看一下,正是心遠和尚的模樣。


    隻是這團影子也是被金氣包裹著,再加上天色大亮,便顯得影子很暗淡,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李秋便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周圍的金氣正源源不斷地湧入正中間心遠和尚的體內,而且心遠身上的金光越來越亮,而周圍的金氣則越來越暗,越來越稀薄。


    又過了一個月有餘,這天李秋正在一旁打坐。


    突然,他的眼皮一跳,神識之中一道人影正朝他這裏掃視過來。


    那人的目光與他的神識正好撞到一起,李秋隻感覺神識之中猛地一閃,光芒四射,讓他的神識再不能前進半步。


    李秋趕緊收回神識,睜開眼睛看去,便見到心遠和尚此時正站在那裏,身無寸縷。


    此時的心遠和尚,周身上下彌散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眼神中則透露出看透一切的淡然。他看了看李秋,好像想到了什麽,身上的金色光芒一閃而逝。


    “菩提如來,李施主如此看我,難道和尚的裸體讓施主想入非非不成,罪過啊罪過。”


    心遠和尚出口就是驚人之語,不過,每個字的聲音傳出去的時候,仿佛是鍾聲在回蕩。


    李秋並沒有順著心遠和尚的話去插科打諢,隻是走過去恭恭敬敬地施了個佛禮,道:“我觀你的裸體非但不曾想入非非,還感覺到了寶相莊嚴,心遠大師,我突然想要棄道家隨你入佛門……心遠禿驢,你真是欠揍!”


    李秋話說道一半,突然醒悟過來,他的反應也快,唰地便躍到心遠和尚的身邊,朝著他的光頭便是“咚”地一聲狠狠地爆栗。


    心遠和尚吃痛,“唉喲”一聲便捂著腦袋,蹲下了身子。一邊咧著嘴巴,一邊大聲說道:“和尚隻是調侃了一句,為何李施主要如此粗暴的對待朋友。你想不想入佛門管我何事,我又不是佛宗弟子……”


    李秋聽到他聲音裏傳出地浩然佛意,還是如同鍾聲一樣,雖然話已經說完,但是聲音仍然在腦中、心中、丹田三處地方蕩漾,如同波浪一般,催動著自己的心神,使自己情不自禁地地想要跪地叩拜。


    他已是築基境末期修為的高手,道心之堅定自然不必懷疑。可是即便如此,在心遠和尚隨便的一句話後,便差點動搖了信仰,這使得李秋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心遠和尚一番。


    心遠和尚一定是發生了一些變化,這變化中的其中一點,就是心遠和尚聲音中蘊含了某種惑心的力量。


    “和尚,你有沒有感覺你身上有什麽不對勁?”李秋趕忙問心遠一句,希望他能說出身上的某種不對。


    “不對勁?和尚就是感覺身上沒衣服,有些冷颼颼的。”


    說出的話雖然有些好笑,但是李秋聽到後卻神情嚴肅,他甚至閉上了眼睛,仔細感受心遠的聲音蘊含的那絲力量


    果然不出所料,那絲鍾聲一樣的波動,再次襲來。


    終於確定了,心遠和尚可以通過自己的聲音,傳遞出某種讓人想要膜拜的宏大與浩然。這種神通,對於目前的心遠和尚來說,是極為有好處的。


    李秋便取出一套他曾經穿過的俗世衣服,讓心遠和尚穿上。還別說,雖然心遠和尚隻比他低了半個頭,這頭衣服穿上後,竟然是如此的一個俊俏的和尚。


    心遠和尚穿慣了寬大的僧袍,這種俗家的衣衫便覺得有些緊,便想讓李秋重新換一套。


    “菩提如來……”


    “閉嘴!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在我麵前開口說話。”


    心遠和尚被李秋的這個要求嚇了一跳,他仔細想想,沒有發現自己說過什麽錯話,便有些委屈。而遠處的小撲天雕好像看到了他的委屈模樣,立刻飛過來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秋不理睬他的那副欠揍模樣,隻是抓起了心遠的一隻手臂,反複觀看。


    畢竟心遠和尚吃下來七顆龍虎丹,後來的五顆好像也卷了進去,不知道心遠和尚身體有沒有受到損害。


    由於心遠和尚身體是裸著的,因此被李秋上下左右徹底觀察了一遍,最後李秋才點點頭,確認心遠和尚的身體還是無恙的。


    李秋有些慶幸,同時又有些無奈。


    慶幸地是心遠身體無恙,而無奈則是他發現心遠的丹田還是如過去一般,碎的很徹底,即便遭遇了八十多天的龍虎丹的殺伐,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難道十二顆龍虎丹、八十一天的殺伐,隻是讓心遠的聲音有了某種神通麽?


    為了驗證他的猜測,他又讓心遠和尚原地跳躍,看看是否比過去高了。


    三十丈,這是心遠和尚盡全力跳躍的高度。


    也就是說,龍虎丹並沒有讓心遠的肉身強橫多少,隻是讓他多了一個神通,一個可以惑心的神通。


    最讓李秋感到震驚的,就是這神通不是心遠故意使出來的,而是蘊藏在他的聲音裏的。


    隻要心遠開口說話,那種宏大與浩然,便讓人聽了想要頂禮膜拜。


    這種神通,簡直是各宗最希望得到的吧。畢竟隻要一開口,聽到者便成了信眾,不但會頂禮膜拜,而且會窮盡一切去供奉他。


    想到這裏,李秋又不禁想到,若是佛宗知曉失去修為的心遠和尚,竟然有如此逆天的神通,不知會不會後悔當日將心遠除名。


    因果,承負!


    真是妙不可言。


    “我……”


    “閉嘴!”


    隻要心遠和尚想要說話,李秋便讓其閉嘴。到最後,將和尚憋地實在沒辦法,隻好在青石板上,用手指刻道:“李施主,你不讓和尚也就罷了。可是和尚已經八十多天沒吃飯了,實在是餓得很了,還不趕緊抓魚烤來與我吃?”


    這樣多好,看來龍虎丹還是有效果的,至少和尚可以用手指在石頭上刻字了,李秋看了一眼青石板的字,便笑了笑,飛身邊走,不到一刻鍾,便抓來十幾條又大又肥的湖魚。


    心遠和尚這才喜笑顏開,幫著李秋將湖魚串好,又生好火,便在一旁等著吃烤魚。


    這倒不是他不幫忙烤魚,而是對於烤魚的火候把握,各種調料的運用他遠遠不及李秋。隻見李秋左手拿魚右手撒上調料,並且隨時操控火勢的大小,十幾條肥魚在空中不斷地飛起落下,都在火堆上被火炙烤了一遍,各種動作眼花繚亂,讓心遠不禁感歎,若是李秋不修真,隻是開一個烤魚店,也能賺的盆滿缽滿。


    魚烤好了,心遠開始大快朵頤,吃得暢快不已。李秋則陪著略微吃了一條。畢竟他修為高深,可以辟穀了,對這些凡間的食物已經不在像心遠這般渴望了。


    吃飽喝足,心遠拍拍自己漲起來的肚子,心滿意足道:“好……”


    剛出口,便被李秋一個冷冷地眼神給嚇住了。便隻好閉嘴。


    心遠本來想稱讚李秋烤的魚好吃,結果李秋偏不讓他說話。他想要再在青石上刻字,又想到不過是“好吃”二字,沒必要破壞一塊青石,而且李秋也不讓他說話。


    不說就不說。和尚還不稀罕說呢。


    心裏想著,心遠在虛空中用手指劃了“掃興”二字。


    此時心遠和尚麵前的火堆中,木柴可能有一截竹子,被燒地暴裂開來,一團豁然猛地綻放,升到三尺高的天空,恰好就在心遠手指的前方。


    李秋也被竹子暴裂的清脆聲吸引,轉過頭來,便見到一團火焰升起,而在火焰之中,兩個字“掃興”赫然出現,不過隻是一瞬間便消失了。


    李秋“蹭”地一聲便跳將起來,倒將一旁心遠和尚嚇了一跳。


    “快說,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心遠剛要回答,又想到李秋不讓他說話來著,隻好又閉住嘴巴。


    “嗨,現在讓你說話,快說,你怎麽做到的,再給我做一遍。”


    “我……我就是用手指在虛空中寫了兩個字,那火苗正好竄上來,寫得字便出現了。”


    “再寫幾個字給我看。”說著,李秋又在一邊撿了幾根竹子扔到了火堆裏。


    “劈啪”,火焰頓時升騰起來。


    竄上半空的火苗上,頓時出現了一些字,“李施主”,“烤魚”,“好吃”……


    李秋再次緊緊地抓住心遠的手臂,抓地緊緊地,同時木靈氣與神識一起對心遠全身進行衝刷與掃視。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李秋仍然沒有發現,不過他可以確認,心遠和尚沒有靈氣,絕對是凡人一個。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然後便拿起一個水杯,將裏麵倒滿水,讓心遠和尚隔空在杯中寫字。


    水中立刻出現了“施主”,“為何”四個字,隻是不到一個呼吸時間,便消失了。


    李秋頓時來了興趣,他又掀起了一塊青石板,仍然讓心遠隔空寫字。


    青石板上頓時顯出一句“為何我能做到這些?”


    李秋又取出一柄飛劍,而隨後的結果也是如此,劍身上隨著心遠和尚手指的劃動,出現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必再試了,心遠和尚那次異象之後,一定獲得了某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克製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任何一行。而他自己則不被五行所束縛。


    李秋又試探了一下心遠和尚這種神通的距離,有些令人失望,大約隻有一丈的距離。


    即使這樣,李秋也是大喜過望。這就意味著,在一丈範圍之內,五行根本就無法困住心遠和尚。


    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些感傷起來:心遠和尚看來是留不住了,畢竟他已有了些自保之力。


    李秋心情沉重,他覺得心遠和尚這一走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竟然萌生了一絲生離死別的味道。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有這種感覺,還是因為心遠和尚那種惑心的神通,才導致自己有了這種多愁善感,總之,他有些意興闌珊。


    意興闌珊的李秋朝著宮殿走去,不再理會有些茫然的心遠和尚。這一次,無論心遠和尚怎麽說話,喊叫,他都沒有回頭。


    他不想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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