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沫回答的如此篤定,賀雲蘭也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


    “行,我知道了。”


    “好好對人家姑娘。”陳國正也是鄭重囑咐。


    “爸媽,你們放心吧。”


    答應完父母。


    陳沫忽然想起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於是,朝著賀雲蘭同誌說道。


    “媽,您那針織手藝活還在不?”


    “什麽話?你在懷疑你媽的手藝麽?”陳國正及時狗糧到位。


    賀雲蘭則是白了他一眼,對著陳沫說道。


    “有話說,有屁放。”


    陳沫也不磨嘰,直接說道。


    “是這樣,之前我跟您兒媳婦說過她婆婆針織手藝非常了得。


    所以就替您答應給她織一副手套。


    媽,您看您什麽時候有時間?”


    賀雲蘭知道陳沫前麵的話是在故意奉承自己。


    但後麵所說是要送給孫彧驍一副針織手套,立刻問道。


    “要什麽顏色的?


    手型什麽樣子?


    樣式要五指的,還是連指的?”


    陳沫聽後趕緊說道。


    “黑色或者深棕色的都行,樣式要五指的。”


    隨後,已經不知道摸了多少次人家手的陳沫,立刻詳細比劃了一下孫彧驍的手型。


    賀雲蘭將全部信息了然於心,滿口說道。


    “中午下班我就去買毛線,買最好的!”


    “……”


    陳沫一聽,心裏又是一陣腹誹:


    好嘛。


    兒媳婦就是兒媳婦。


    果然兒子都得靠邊站啊。


    不過。


    到目前為止,


    罵也罵了。


    打也打了。


    問也問了。


    答也答了。


    最終。


    學習成績,賺錢,談戀愛三個問題全部解決之後。


    而且自己還能好好的在這個家裏活著。


    陳沫現在終於可以放心坦然的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了。


    於是,快速起身跑回臥室。


    不一會兒又重新跑了回來,手中還拿著行李包。


    然後,從裏麵掏出幾個盒子或袋子,一邊遞到賀雲蘭眼前,一邊說道。


    “媽,這兩個袋子是我給您買的護膚品。


    還有,你平時總是頸椎疼,這方盒子裏是按摩儀。


    這個圓盒子裏……”


    一連掏出一堆的東西,全部堆到了賀雲蘭眼前。


    雖然已經知曉陳沫賺了不少的錢,但還是不想他胡花亂花。


    哪怕是給自己買東西也不想。


    更多的是想讓他把錢存下來,以防不備之需。


    恐怕天下大部分的父母都是這樣的吧。


    不過。


    對於陳沫的孝心,賀雲蘭也不是不領情。


    心裏一邊高高興興收著禮物的同時,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就算賺了錢,以後也省著點花。”


    “知道了知道了。”陳沫繼續一邊掏,一邊說。


    等到掏完之後,還不忘說一句。


    “媽,以後我帶您去京都,您看上什麽就買什麽。”


    這句話讓賀雲蘭既是感動,又是心疼。


    “行了,別燒包了。”


    “好好好,都聽您的。”


    一旁的陳國正同誌看著兩人母慈子孝的場景,不覺眨了眨眼,卻什麽都沒說。


    陳沫早就看到了,本來還想繼續和自己老爸鬧一下。


    又想到剛剛挨打的時候,陳國正同誌的確是手下留了情,後來又救了自己一命。


    便從包裏掏出一個盒子遞了過去,笑道。


    “爸,開學前答應您的。”


    陳國正定眼一看,盒子上麵的圖片是一部手機。


    不管是陳國正,還是賀雲蘭這才想起來。


    陳沫開學走的那天,在他的臥室裏發現的那張留言條裏的內容。


    時隔一個學期,陳沫竟然還惦記給陳國正買手機的事情呢。


    想到這。


    兩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臉上說不清的表情,心裏說不明的滋味。


    陳沫卻是不以為然。


    對於自己而言。


    關於孝順這件事兒,絕對是:


    生前床頭一碗水,勝過墳前萬噸灰。


    何況是這麽好,這麽開明的父母。


    此時。


    陳國正同樣一邊心裏高興地拆著手機包裝,一邊臉上無比嚴肅地說道。


    “僅此一回,以後錢省著花。”


    “知道了。”陳沫說完,又看向賀雲蘭。


    “媽,不如您那個貴,嘿嘿”


    ——同樣是當初留言條的內容,陳沫說到做到!


    而且。


    這還沒完。


    又轉過頭看向陳國正,說道。


    “爸,昨天接我的那輛夏利是借我方叔的吧。”


    正在拆包裝的陳國正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嗯,待會兒我上班就還給人家。”


    “哦。”


    拋磚引玉完畢,陳沫又看向了家裏的話事人賀雲蘭,說道。


    “媽,我給家裏買台代步車吧,省的一有事我爸就去借車了。”


    這句話,如同一顆響雷。


    立刻讓賀雲蘭與陳國正兩人炸了窩。


    賀雲蘭第一個發言,厲聲說道。


    “陳沫,合著剛才我和你爸的話全是耳旁風唄,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啊。


    說,你是不是找抽?”


    陳國正緊隨其後,同樣沒好氣地說道。


    “別有點錢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做生意哪裏有一直賺錢的道理。


    就算一時賺了些錢,也要多留點以備不時之需,別總想著胡花亂花。”


    “對,我和你爸什麽都不缺,你再看看咱們身邊的人有幾家買車的,別燒包了”


    “嗯,好好賺錢娶媳婦吧……”


    兩人是你一言,我一語。


    總之一個原則。


    買車,太燒包,太浪費錢。


    陳沫本來想也講一下道理的,但看這種情況下,自己要是再說話,沒準真的會挨一頓打。


    算了。


    不說啦。


    還是好好活著比較好。


    然而。


    不說,但並不代表認同。


    這次重生回來,主要就是彌補上輩子對父母的虧欠。


    目前陪伴是暫時不能如願的。


    那就先在經濟和生活品質上提高。


    等到自己賺到足夠的錢了,到時候一定會好好陪在二老身邊。


    所以,關於買車這件事兒。


    反正錢在自己手裏,過了年去提就好了。


    到時候直接開回家。


    看他倆怎麽辦。


    咋地?


    還想退貨不成?


    以為是買個玩具啦。


    那麽好退的嗎?


    嘿嘿!


    賀雲蘭與陳國正看到陳沫似乎已經妥協,便也不再繼續教訓下去。


    稍稍整理了一下茶幾上的禮物,賀雲蘭催促道。


    “趕緊洗漱,吃了飯我和你爸還要去上班呢。”


    父母一個在醫院,一個在機關。


    這都臘月二十八了,都還沒正式放假。


    陳國正還好,明天就開始休,並且持續到正月初七。


    除了偶爾值個班,單位要不忙的話還能換班休息。


    賀雲蘭就不行了,非特殊情況要嚴格按照春節值班表上班,有時候連除夕都在醫院。


    不過,今年還好。


    昨晚吃飯的時候賀雲蘭就說了,除夕和初一她都休息。


    ……


    洗完臉,刷完牙。


    陳沫從衛生間出來後,賀雲蘭已經擺好了早餐,而陳國正則是高興地擺弄著新手機。


    隨後,一家三口分別落座,開始吃飯。


    剛吃幾口,賀雲蘭突然拿出一張紙和一遝錢,對著陳沫說道。


    “我和你爸今兒個都是一天的班,原本打算是下班後再去買的,又擔心市場和商店關了門。


    既然你回來,給你爺爺奶奶買年貨的事情,你去辦吧。


    等我和你爸下班回來,一起帶回老家。”


    按照老陳家的過年習俗,每年都是提前一天回老家過年。


    而且在文縣當地,大年三十兒那天,男同誌還要上墳祭祖。


    年年如此。


    陳沫也是習以為常。


    隻接過紙條看了看,說道。


    “沒問題,我吃完飯就去辦,保證完成任務。”


    賀雲蘭又把錢推了過去,說道。


    “錢你拿著。”


    “不用,我有。”


    “你的是你的,給你爺爺奶奶花錢,必須我倆。”


    陳沫理解父母的心意,便也沒有執意推脫,反正也不多。


    陳國正也跟著說了一句。


    “還有,今年看到你三叔三嬸的時候悠著點,別跟去年一樣鬧的不愉快。”


    “行,知道啦。”陳沫滿口答應著。


    賀雲蘭也本想再囑托陳沫一句。


    但見他答應的不錯,便也沒有再提。


    於是。


    一家人三口幸福溫馨地吃了一個早餐。


    隨後,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


    京都。


    孫彧驍已經換上那一套永遠都不想穿,卻不得不每年都要穿一到兩次的黑色衣服。


    也完全沒有了之前在電話裏裝出的快樂模樣。


    如同行屍一般,沒有任何表情地從臥室來到一樓大廳。


    大廳正中央。


    一位同樣穿著黑色衣服,表情肅穆黯然地少婦轉過身來,看著孫彧驍輕聲說道。


    “寶寶,我們出發吧。”


    麵色灰暗的孫彧驍點了點頭,似是哽咽地從口中擠出一個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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