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動手了嗎?”晏紹問,他沒想到兩人的關係,這麽快就捅到了喻斂他爸麵前,表情愣愣的。“沒,放心,我就腿這裏傷了。”喻斂笑道,“你也不用在意,我和我爸的關係本來就不怎麽好,這和你沒多大關係。”喻斂看著晏紹的表情,舔了舔後齒,唇間仿佛還留著晏紹的味道,他壓低聲音道:“我爸要是來找你,不管他說什麽,你都得告訴我,我不瞞著你,你也不許瞞著我。”他把他爸知道他們的事告訴晏紹,就是怕晏紹之後會瞞著他,有些事,一直堆在心裏,不如坦坦蕩蕩的說出來,解決問題之前,總要先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好。”晏紹答應了他。*等肖甫白帶著魚湯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病房中喻斂虛弱得跟個泥人似的半躺在床上,晏紹在旁邊拿著水果小刀削著蘋果,肖甫白提著魚湯,過去屈指彈了一下喻斂腿上的石膏。“喻大爺,您的魚湯我給您帶回來了,您現在是自己吃呢還是讓我伺候您吃?”“我謝謝你啊。”喻斂動了動腿,“不過少惡心我。”說完他眼巴巴的看著晏紹:“你喂我。”肖甫白瞬間感覺自己像個用完就被丟的抹布,到底誰惡心誰,喻狗無情!肖甫白二話不說把魚湯塞晏紹手裏:“給你給你,你可快堵住他的嘴吧。”他順道還拿走了晏紹手裏剛好削完的蘋果,“謝了啊!”他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喻斂咬牙切齒:“那是給我的。”肖甫白無所謂道:“我咬了,你要不嫌棄就給你,而且你不是不喜歡吃蘋果嘛?”喻斂掀被欲起:“我現在喜歡了!”喻斂就要從床上跳起來,肖甫白掃了一眼他的腿:“小心著啊,腿別又傷了,老人家注意身體。”嘖,愛情使人改頭換麵。“好了好了,等會再給你削。”晏紹壓著戰鬥值直線上升的喻斂安撫道,“別氣了別氣了,喝魚湯。”晏紹低頭打開裝魚湯的打包盒,趁著這個空隙,喻斂衝肖甫白陰測測一笑,肖甫白背脊寒毛卓豎,有種要被滅口的感覺。靠,至於嘛!要不……他給他再削一個?然而五分鍾後,肖甫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看著那頭黏黏糊糊的情侶,雖沒有太親密的舉動,但他瞅著就莫名的,感覺自己有點可憐。肖甫白感覺嘴裏的蘋果吃著都沒那麽甜了。“晏紹,他是腿瘸了又不是手瘸了,你要不要對他這麽好啊?”他挑撥離間道。晏紹現在並不是很在意別人發現他們的關係,不過被肖甫白這麽一提,他喂喻斂魚湯的舉動似乎有點過於曖昧了。喻斂一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喻斂抬眼,仿佛才發現肖甫白還在這:“你怎麽還沒走?”肖甫白啃蘋果的動作僵住:“……”行,他多餘了是吧!他吃完最後一口蘋果,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深沉的歎了一口氣:“我回去睡午覺去。”肖甫白奪門而出。晏紹轉頭看著門口:“他沒事吧?”“沒事,我們鬧著玩呢。”喻斂低頭喝了晏紹舉著的勺子中的魚湯,“他知道咱倆的事。”晏紹:“……”“哦。”回想肖甫白來接他,他終於明白肖甫白那絲不尋常的熱情是為什麽了。喻斂樂不思蜀的過著和晏紹的二人生活。晏紹本來是打算著來見喻斂一麵就回去的,所以衣服也沒多拿,喻斂道今天他要出院,讓晏紹跟著他回家。晏紹遲疑道:“你爸呢?”喻父剛知道他倆的事,喻斂就帶他回去這種行為豈不是在示威,而且,他也沒做好在這種情況下見喻斂父親的準備。“放心。”喻斂拉著他的手,放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玩著,“我爸不在家,就我一個人,你看我一個人,我腿又瘸了,沒人照顧,多可憐啊。”喻斂是昨天中午摔的,晚上喻父來看了他一眼,撤了跟著他的保鏢,因此喻斂現在又恢複了自由身,但因著他爸有工作要出國,兩人沒多聊,確認過他沒事,喻父就離開了,離開時說過會在後天回來。所以現在喻家家裏,是真沒有人的。“就留一晚上,明天再走好不好?”喻斂道。晏紹沒有回答。他不太相信他今天能出院,但喻斂還真就給辦理了出院手續,下午三點,晏紹一手提著唯一的背包行李,扶著他一瘸一拐的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