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自珍在震驚中幾乎忘了反應,掙紮也沒了力氣,腳慢慢垂下去……踩到了一塊平地。幾乎是與此同時,看到信號的護衛們趕到,見到褚琰,先齊齊行禮,隨後才看到泡在水中發蒙的裘自珍。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互相使眼色。救?這姑娘又沒往下沉,她不知是哪家的閨秀,若是被救上來,免不了要肢體接觸,萬一被追究該如何?不救?她在池子裏待著不上來,任她這麽待下去,若是發熱傷寒,豈不是自己的失職?一時間,竟無一人敢上前。※※※※※※※※※※※※※※※※※※※※一整天全是各種晚點延誤倒航班,困到睜不開眼,明天補……zzz第32章 回程褚琰將魚放進簍子裏,跨馬而上,隨後才想起裘自珍般的,驚訝道:“裘姑娘,你怎麽還在水裏,不覺冷嗎?”裘自珍咬著嘴唇,那叫一個楚楚可憐,可此時她不是裝出來的了,而是真的絕望又委屈。侍衛們反應過來,連忙找了根長樹枝,當作杆子伸向她,裘自珍隻好抓著杆子爬上來,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又淺又薄,不像秋天的著裝,倒像炎夏的,就是為了能不經意地露出些什麽。現在一入水,便透出了裏麵如紗般的裏衣的輪廓,因為掙紮著爬上來,不小心掙脫了半邊肩膀,侍衛們不敢看,連忙將馬上備著的下雨時穿的蓑衣給了她罩在外頭,再給她一匹馬,讓人牽著回去。裘自珍坐在馬上,這回哭得那叫一個真心實意。回去後一打聽,自然就知道了這是岑傾傾帶來的人,岑傾傾料到過裘自珍會弄出些幺蛾子,卻沒想到那麽大,問完事情經過,她哪還有不明白的。她冷冷地瞪了裘自珍一眼,道:“這事我管不了,還是到侯夫人麵前說一說吧。”裘自珍臉色蒼白,不敢多說一句。岑傾傾做事還是周到的,她先讓人給柳侯夫人遞了信,把裘自珍包裹得嚴嚴實實,遇見旁人隻說是裘姑娘騎馬落了水回去換身衣裳,隨後帶人回了營帳等。不多時,柳夫人便攙著老夫人同來,二人隻聽說是裘自珍闖了禍,見裘自珍那身狼狽的模樣和岑傾傾明顯帶著怒氣的表情,才知道事情不簡單,連忙問清了原委。這裘自珍常來柳家,是因為老夫人答應了裘家為快要及笄的裘自珍相看人家。本來這等事對於柳家來說也不是什麽麻煩事,裘自珍經由柳家做媒嫁出去,日後也能過得舒坦些,再者柳家沒有女孩,老夫人正遺憾著沒有個孫女讓她操勞操勞婚事,便有個閨女送上門來,自然對裘自珍頗為和善親切。岑傾傾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原本以為裘自珍求著她來秋獵是因為老夫人為她相看的人家她都看不上,想來秋獵見識見識各家公子。秋獵本就是夫人們相看姑娘郎君的大好日子,裘自珍想為自己謀劃無可厚非,岑傾傾便痛快答應。後來同行久了,岑傾傾便看出端倪,發現裘自珍是對安王有意思,她雖覺得不可思議,但想著安王是個斷袖,該是不會看上她,便假裝不知情,左右裘自珍示好不成便知難而退了。可她沒有想到裘自珍竟直接明目張膽地去勾-引王爺,甚至還想用落水,將自己和安王綁在一塊。這麽多人在場,若安王救下落水的姑娘的事傳出去,承興帝想秘密處置裘自珍都不能,要麽讓安王背上玷汙、逼死女子的罵名,要麽讓安王負責,把裘自珍納進府裏,搏個救了人還負責到底的名頭。不用想,真若叫裘自珍得逞了,那結果必然會是後者。柳侯夫人聽完經過,也立刻想到了這一點,抖著嘴唇給了裘自珍一巴掌:“你……你真是不要臉!”老夫人也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被婢女攙扶著坐下來緩氣。那可是她的表哥夫啊!柳岐成親至今不過半年,她們二人成天注意著安王府的動靜,就怕安王哪天不喜柳岐、早早地納了新人,叫柳岐受了委屈。誰知道自己疼著的表丫頭竟先打起了這個主意。若是安王自己看上了裘自珍,她倒也沒話說,可裘自珍竟然用這種手段去招惹安王……“我不帶你來秋獵,是因已替你相看了幾個極好的夫家,再帶你來,便顯得我們心不誠,你倒好,私底下找了傾傾跟過來,老婆子我不想抹你的麵子,沒說穿,可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麽事?”老夫人指著她的手都在抖,“我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始終垂著頭哭哭啼啼的裘自珍忽然一臉怨憤抬起頭:“你何時帶我不薄?你給我找的人家,要麽家裏連個一官半職的都沒有,要麽就是六品小官家中的庶子,大理寺少卿之母欲給兒子續弦,你卻絕口不提我一字,你若真是疼我,柳源表哥柳臨表哥隨便哪個不能分我一個?”“住口!給我堵上她的嘴!”柳夫人臉色一變,卻顧不上她,急忙去安撫被氣得不行的老夫人,叫婢女去傳太醫。她們也不能在岑傾傾的營帳裏等太醫,否則這事一定會傳出去,便立刻叫人將老夫人扶回自家的營中。岑傾傾畢竟還沒過門,聽了這種別人家三觀盡毀的醜事,一時間尷尬地不知往哪裏站,趕緊借著照顧老夫人的名義出了門。裘自珍嘴快逞了一時衝動,現在對上柳夫人那淩厲的目光,立刻後悔了,然而她的嘴裏被堵上了布條,連認錯求情都做不到。柳夫人畢竟是武將家的媳婦,平日裏和善,可真要認真起來,那也是鮮有人承受得住她的逼視。“大理寺少卿已而立之年,當你父親都快綽綽有餘了……”柳夫人輕“嗤”一聲,“罷了,與你說道理是說不通的。既然你不領情,覺得我們柳家虧待了你,那以後便少來往。綾羅,拿著我的名帖去請侍衛,就說裘姑娘突感風寒,支撐不住,立刻把裘姑娘送回她自己家。”說完,便不再看裘自珍,徑直出了帳篷。另一邊,褚琰拿捉到的魚交了差,承興帝見他一身濕,便讓他回去換衣服。離開眾人視線,褚琰便叫來兩個自己身邊的侍衛:“你們去壬亭侯夫人那裏,問她可有需要,記住,無論看見什麽聽見什麽,都當作不知道。”兩個侍衛應聲離開。沒過多久,新晴便傳來消息,說柳家老夫人被氣倒下了。“幸而沒什麽大礙,緩過來就好了,太醫開了副藥,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去附近鎮上抓方子,老夫人不便移動,在營帳裏歇息,柳公子已經過去了。”褚琰想了想道:“這事與我有關,我該親自去與嶽母說一聲。”他不便進內帳,隻在帳子外麵讓人通稟柳夫人,不一會兒,柳夫人和柳岐一同出來。褚琰行了一禮道:“此事乃是因我而起,驚擾了老夫人,還望嶽母不要怪罪。”柳夫人受寵若驚,連忙搖頭:“千萬莫這樣說,是那姑娘貪心,應是我們柳家給安王殿下賠不是才對。”說著忍不住看了眼一旁還不知發生了什麽的柳岐,心想這也算是柳岐的服氣了,本以為他是嫁到王府犧牲的,誰知道安王竟如此好脾性,真心把柳岐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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