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能力?”


    淮陽海和聞人柔看著興奮的李客,既為他高興,又有些羨慕,他倆都沒遇到合適的光團。


    “「增益」,就是能給你們增強戰鬥力的!”李客像摟著一個嬰兒似的手足無措地摩挲著懷裏的光團,也不吸收,就是一個勁傻樂,笑得就跟在一邊流口水的老瘋似的。


    他直接站在那裏看著眾人傻樂了一半天,猶如動物園裏的狒狒。還是在淮陽海醋溜溜的提醒下,他才想起來吸收這回事,趕緊手忙腳亂地吸收了起來。


    在這一步上還鬧出了笑話,他太過心急,導致光團差點掉在了地上。驚得他頓時發出了一陣土撥鼠式的尖銳爆鳴,仿佛天塌下來了。


    在眾人的歡快的哄笑裏,隻有抱著博博的大白稍顯落寞地站在起哄的人群後麵,麵色複雜,相當複雜的那種。以至於在他那沒心沒肺的大黑臉上,居然首次出現了憂鬱的色彩。


    他嚴重懷疑,自己當年出生的時候他爹都沒此刻興奮,甚至怕是連一半都沒有。


    可惜自己媽媽死得早,這樁舊案無從考證,這該死的李客居然逍遙法外,沒有遭到人民和道德的譴責。


    在歡笑的人群的另一邊,淮中幽幽歎了口氣。他的神情同樣的落寞,甚至比大白還多出了一些委屈。


    果然,又特麽是一個輔助係。


    這次更過分,它的名字居然就叫做【增益】,還特麽是根正苗紅的輔助係。


    這個能力牛逼是挺牛逼,但你給誰增加戰鬥力啊?這一屋子人誰有戰鬥力啊?


    也就紅兒沾點邊,但人家也不靠攻擊力和防禦吃飯,她在速度這個領域已經沒有對手了。


    想到紅兒,淮中就連忙朝她看去:“找到合適的了嗎?”


    紅兒拿起兩個光團,蹙起眉頭感知著,看起來相當苦惱。她想了想,竟又拿起了一個光團,然後抬頭看向淮中,緊緊抿著嘴唇,神情有些為難。


    看著紅兒懷裏的三個光團,以及她那無辜的眼神。淮中嘴角抽搐了兩下,緩緩伸出手,使勁捂著自己脆弱的小心髒。他感到自己有些受到了冒犯,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踐踏。


    糙,天賦好了不起啊?你丫臭顯擺什麽?


    其實淮中知道紅兒沒有顯擺的意思,她隻是擔心自己拿了三個,會顯得很貪心。


    但他還是嫉妒得險些扭曲,他主要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著深深的怨念,見不得有人居然可以有這麽多選擇的餘地。


    沒別的,單純的眼紅。


    “什麽能力?”淮中的語氣裏都帶著刺鼻的酸味。


    紅兒仔細觀察著淮中的臉色,見他眉眼間有些慍怒,更是在心底暗暗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果然沒錯,他就是個小心眼,而且心眼特別小。


    “我還是不要………”


    淮中抬手打斷了紅兒,沒好氣道:“選你的,別想那麽多。”


    說著,他還努了努嘴,斜了斜眼,見縫插針地詆毀道:“就這還接受過心理學訓練呢?我看你在心理學這一塊還不如我呢。切,垃圾。”


    紅兒微微歪頭,找了幾個不同的角度打量著淮中。她的目光裏摻雜著疑惑,有些不明白他為何忽然跟自己比較心理學的成就,莫名其妙。


    也許他說得對吧,自己在心理學上可能真的修煉得不到家,畢竟此刻自己真地看不懂他。


    “「屏蔽」,「陰影」,和「嫁接」。”紅兒揚了揚手裏的光團。


    “前兩個可以理解,但「嫁接」是什麽鬼?這和你的能力也不搭吧?”


    淮中仔細打量著那個「嫁接」,說實話,它對紅兒不是太滿意,也就是勉強能融合的水平,而且特別勉強。


    麵對淮中的疑問,紅兒低頭沉默了,她的呼吸一下子變得很輕,輕得像是在風裏流浪、等待被遺棄的柳絮。


    淮中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神,但能感知到在她體內肆無忌憚翻湧的掙紮和猶豫。宛如魔幻般遭遇了火山噴發的萬年寒潭。


    令淮中驚訝的不是那激烈的碰撞,而是那股無措。寒潭隻擁有低溫和寂然,沒見過岩漿,不認識灼熱,無從應對。


    良久後,紅兒似是下定了決心,輕輕開口道:“可能是因為我的「靜音」……是別人嫁接到我身上的,而且是在我很小的時候。”


    “我的身體被改造過,為了能承載兩種能力,我記得當時整整用掉了五瓶甲等治療藥劑。”


    “嫁接的能力?”淮中皺眉,質疑道,“你沒在騙我嗎?”


    “五瓶治療藥劑是什麽鬼,這種細節很突兀,你小時候的地位應該不高,你為何會認識甲等治療藥劑?”


    “……因為手術時沒有麻醉,我看見了完整的過程,我當時並不知道,也是在前幾年才知道那種東西是甲等治療藥劑。”紅兒解釋道,“它的包裝一直沒換過。”


    淮中沉默了,這種行徑過於殘忍了,自己隻在寶寶身上看到過。


    “這個冒牌滅世會這麽有實力嗎?還能搞得起大規模實驗?”


    “我也隻聽說末日暢想這麽幹過,紅曼都沒有這個實力,末日暢想當時攻打滅世會損失不小吧?”


    淮中掏出那盒五布魯的香煙,和紅兒開始抽煙,沮喪的淮陽海也湊過來蹭了一根,並自然地把煙盒揣進了兜裏。


    紅兒輕輕吐出一口煙霧,搖了搖頭:“並沒有,滅世會隻是一個普通的商會,雖然實力不錯,但無法和末日妄想相提並論。”


    “你們那個會長是傻子嗎,這麽雄厚的財力都沒能轉化成實力?”淮中對著離開的淮陽海翻了個白眼。


    “搞實驗的不是商會,是一群陌生人,他們帶著許多龐大的設備突然來到了商會,好像是專門為了我而來的”


    “他們叫我三百七十五號實驗體,領頭的那個人特別奇怪,給我做手術的時候一直發出怪笑,很滲人的那種。”


    “我很怕他,他經常出現在我的噩夢裏。”


    “改造完之後他們就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從那之後,會長會定期收集我的身體數據,應該是為了發送給那群怪人的。”


    “以前會長收集得很頻繁,很熱切,但幾年前突然就不收集了,甚至還把我放出來做任務。”


    “以前是不會的,在那之前我從來不被允許外出。”


    “嗯……看來你那個會長是在拿你巴結那些怪人。”淮中搖了搖頭,指著她懷裏的光團,問道,“你能全部吸收嗎?”


    “不能,我的身體素質其實一般,經過改造後才強了一些。”紅兒搖頭。


    “啊?能承載幾個能力不是取決於精神嗎?”淮中有些傻眼了。


    紅兒也有些懵逼,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我就是肉體強了才能承載兩個能力的啊……”


    淮中摩挲著下巴,凝重地打量著那個「嫁接」光球,全力分析著。


    有點意思,這種所謂嫁接的能力,看來真的就是把肉體當成“土地”或“原植物”,把新的能力嫁接進去。


    而且紅兒的改造中運用了大量的治療藥劑,這真的很像植物的嫁接工序,也是利用了“傷愈機製”。


    這個光團者的「嫁接」隻會更加強悍,這很有價值,說不定能批量製造出異能者。


    不,要是這個光團真的如自己推測得那樣強悍話……那它可能是自己截止目前見過的最有價值的光團,而且是會令所有勢力瘋狂的那種。


    例如……黑胡子海賊團的那種果實能力奪取者?低端一些的玩法也可以用來組建覺醒者軍團。


    “從契合度上來說,這個「屏蔽」是最契合你的。”淮中指著那些光團,“「陰影」次之,「嫁接」最差。”


    “但是【嫁接】是最珍貴的,是那種戰略價值上的珍貴。”


    “你自己看著吸收吧,全吸收了我也不心疼,自己選擇,需要幫助就去叫大白和寶寶。”


    “不要擔心別人的看法,選擇能力是你自己一生的大事,別婆婆媽媽的。”


    “還有,你的情緒告訴我,你對我不尊重。再強調一次,老子特麽不是小心眼!”


    說罷,淮中就比著中指離開了,因為人堆那裏似乎發生了一些亂子。


    紅兒默默看著淮中的背影,她總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種不熟悉的境地,或者是她的世界發生了一些看不懂的變化,兵荒馬亂,莽莽撞撞,怪讓人無措張忙的。


    她把光團放到地板上,低頭摳了一會鞋子,最終拿起了「屏蔽」光團,開始吸收了起來。


    淮中走到門口這裏,就看見大白和劉黑寶把老瘋按到了地上,正在使勁扒著他的手,看起來是想搶走什麽東西。


    但他倆明顯拿老瘋沒有辦法,畢竟老瘋的身體素質達到了肉體係的水平,不是他倆能擺弄的。


    “怎麽了?”


    大白看向淮中,氣急敗壞道:“老瘋拿了一個光團就跑,完事就不撒手了。”


    “這不是胡鬧嗎?就他這智商,進夢境不得出亂子啊?”


    淮中蹲下身子,朝老瘋伸出手。


    “給我。”


    老瘋有些不舍,磨嘰了一會,但最終沒敢忤逆“媽媽”,還是委屈地把光團交了出來。


    淮中皺眉感知著這個光團,它很奇特,給人很陰冷的感覺,但具體的能力卻不好分辨。


    把光團扔給了老瘋,淮中說道:“這玩意不是玩的,是吸收的,給你了。”


    老瘋見“媽媽”又把光團給了自己,頓時一陣傻樂,連忙爬起來跑遠了,生怕“大人”反悔。


    他倒是也不吸收,就是拿在手裏一個勁的玩,時不時還放進嘴裏嗦咯一會,就跟吃糖似的。


    “你沒病吧?把光團送給傻子玩?”劉黑寶無語地看著淮中。


    “無所謂,一個光團而已。”


    “那特麽是光團的事嗎?萬一老瘋到夢境裏惹禍怎麽辦?”


    “沒事,那個光團有些厚重的感覺,應該沒有移動和交流的能力。”淮中擺了擺手,“而且,就算是惹出亂子也無所謂。”


    “無論如何,夢境裏的光團者必須換一批,這一批全特娘的是其他勢力的狗。”


    “這個急不來,從長計議吧。”


    &


    五天後,下午。


    淮中依舊把自己嵌在了躺椅裏,悠哉悠哉的搖著,已經睡著了。下午的陽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有一種很慵懶通透的舒適,怪不得貓狗都愛曬太陽。


    寶寶這次沒有喝果汁,而是在懷裏抱著一個巨大的糖人,畫得是個穿著漂亮公主裙的小姑娘,笑得特別甜,赫然就是寶寶自己的樣子。


    這是土豪劉黑寶先生昨天帶著寶寶上街訂做的,他這幾天飄得不得了,大把大把的消費。


    這糖人太大了,寶寶舔得有些懷疑人生,舌頭和腮幫子都舔得酸麻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舔不完。


    寶寶小心地把糖人橫放在膝蓋上,她準備中場休息一下,實在是舔累了。


    其實寶寶本來不打算吃這個糖人的,畢竟它真的很精美。糖稀的黃褐色在陽光下變成了亮黃色,像是給糖人寶寶打了好幾道追光,剔透晶瑩,是肉眼可見的甜膩,吃掉怪心疼。


    可是那個賣糖人的老爺爺說十天不吃掉就會化掉,寶寶這才下定決心開始這個大工程。還抹了兩下傷心的眼淚,做為開工儀式。


    據她總結的經驗來看,平時給自己買的零食,她起碼要吃掉一半其他人才會吃,不然就會擔上“和小孩子搶食”的罪名。


    也就是說,自己要在九天裏舔完一半,其他人才會吃到糖人。


    不,愛吃糖的人不多,留出一天時間是不夠的,吃不完就會化掉的,起碼要留出兩天。


    暗暗想著,寶寶便又鼓起了鬥誌,鄭重地拿起糖人,準備繼續“愚公移山”。


    而這時,寶寶腳邊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刺耳的聲響好似要敲碎午後的閑適。


    才剛剛響了一聲,寶寶便眼疾手快地關掉,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淮中一眼,見他沒有被吵醒,這才鬆了口氣。


    她隨即跳下躺椅,抱著糖人舉著通訊器就噠噠的找江流去了。在柔和的陽光下,好似是兩個寶寶在你追我趕的賽跑,好一出“真假寶寶競爭上崗”的好戲。


    淮中哥哥交代了,他要睡覺,有電話就掛掉,然後去找江流哥哥。


    正在大街上吹牛逼的江流接過寶寶塞過來的通訊器,摸了摸寶寶的頭,肯定了“真寶寶”的江湖地位,然後重新打了回去。


    隨著滴滴幾聲,波迪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出。


    “我到了,在電話裏簽訂契約吧,在我進入巨鹿城之後,你們必須保證我安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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