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六塊五。”


    掃完碼,鑫鑫看著關關問道:“你掛一個不,十塊。”


    關關瞪大了眼珠子,指著陳默說道:“他咋六塊五呢?”


    鑫鑫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關關,說道:“你彪吧?我又不認識你。”


    關關讓鑫鑫懟的啞口無言,她衝著鑫鑫翻了個白眼兒,氣鼓鼓的走到一邊兒。


    看關關走了,鑫鑫皺著眉頭看向陳默,指了指腦袋小聲問道:“默啊,她這是不是不好使?”


    陳默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要不說麽,你眼神兒賊拉好使。”


    鑫鑫得意的揚著頭:“那可不。”


    白芷憋的小臉兒通紅,想笑還不好意思笑,說話的功夫,二狗扯著破鑼嗓子來了。


    “呦嗬,你們也來了啊?”


    該說不說,二狗牽著李沐秋的小手,雄赳赳氣昂昂的勁兒,賊像剛買了個小媳婦兒的大地主。


    李沐秋紅著小臉兒,害羞的躲在二狗身後,她咋也沒想到,陳默沒追上,反倒讓狗攆了。


    真丟人。。。


    要是生了孩子叫啥啊你說,總不能叫狗日的吧。。。


    陳默揮了揮手裏的同心鎖,說道:“嗯呢,吃飽了跟媳婦兒掛個鎖,咋滴,你倆掛一個不?”


    二狗一臉嫌棄:“幼稚不你倆,掛那玩意兒幹啥,一掰就折了。”


    鑫鑫黑著臉,站起來指著二狗:“再逼逼幹你。”


    二狗這廝在桃源公社算是橫著走,唯一敢跟他叫好的,也隻有鑫鑫了。


    可關鍵二狗拿鑫鑫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楞的怕虎的,這玩意兒天賦壓製,沒轍。


    “你瞅瞅,開個玩笑你就揚沙子。”


    “再逼逼幹你。”


    “哎我操,鑫鑫你是吃槍藥了?”


    “再逼逼幹你。”


    “行,你狠,給我拿一個,多少錢。”


    “再。。。呃,十塊。”


    “不給個進貨價啊?”


    “再逼逼幹你。”


    二狗一臉無語的掃了碼,倆人寫了名字,二狗看著手裏小巧玲瓏的鎖,小聲逼逼。


    “這玩意兒還鎖愛情,褲衩子都鎖不住。”


    李沐秋擰了把二狗,說道:“大叔,這叫寓意,這表示兩人同心,多好啊。”


    “那這心可真夠脆的,哎?關小姐,你不買把同心鎖啊,哦,對了,你沒對象。”


    關關:“?????”


    掛上了鎖,二狗賤兮兮的兩隻手捏著鎖用力一拔,哢嚓一聲,鎖芯兒都讓他拽出來了。


    正在對著鎖自拍的李沐秋張大了小嘴,眼珠子瞪得滴溜圓,眼淚在眼睛裏轉著圈兒。


    二狗一臉的尷尬,他拿著鎖,趕忙捅了回去。


    “咳咳,我就說這玩意兒太脆了吧,你瞅瞅。。。”


    “大叔。。。”


    “咋了?”


    “我終於知道為啥我是你的初戀了。”


    “啊?為啥啊?”


    “這年頭眼神不好的女生不多了。”


    陳默愛睡覺,白芷自打跟了陳默以後,也養成了午睡的毛病。


    關關腦子雖然不好使,但是還算是招人稀罕,她和紅姐也算比較熟,倆人直接分了一個屋。


    紅姐她們也是有意成全二狗,李沐秋半推半就,讓二狗拽進了屋裏,隻留下老周一臉的生無可戀。


    好在陳默家屋子多,大龍和老周倆人住了一屋,剩下那些名字都懶得寫的直接去了大榆樹酒店。


    剛睡下沒多一會兒,陳默的電話就響了,是太陽村的老王。


    白芷被電話吵醒,嘟著嘴閉上眼睛,往陳默懷裏拱了拱,臉貼著陳默的下巴蹭了蹭,哼唧哼唧的,讓陳默忍不住把白芷抱的緊緊的。


    “咋回事兒啊王哥?”


    “陳大夫啊,你快來吧,我媳婦兒不行了。”


    “咋不行了呢,過年的時候不還活蹦亂跳的麽?”


    “我也不知道啊,你快來瞅瞅吧。”


    “行,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陳默在白芷小嘴兒上親了一口,然後拍了拍屁股,說道:“你睡一會兒,等會兒我就回來了。”


    白芷眼睛睜開一條縫,兩隻手死死抱住陳默,貼的緊緊的。


    “我也去,一個人睡不著。”


    陳默笑了:“你咋突然這麽黏人了呢,行,穿衣服,我帶你去。”


    白芷打著哈切穿上了衣服,倆人開著車出了門。


    一路開到太陽村,陳默把車停到了老王家門口,背著藥箱牽著白芷的小手進了院子。


    “哎呦喂,陳大夫啊,你快看看我媳婦兒吧,這都一個星期沒吃飯了,吃啥吐啥,炕都下不了了。”


    老王一臉的焦急,陳默掃了眼躺在床上看上去很虛弱的老王媳婦兒,嘴角一陣抽搐。


    瞅瞅那兩個眼珠子,增明瓦亮的,那大胖臉紅撲撲的,哪有一點兒生病的樣。


    老王媳婦兒出了名的懶,也是出了名的能作妖。


    為了不下地,早些年裝了半年瘋子,等一開春要下地幹活了,這家夥說自己出馬了,這半年是老仙兒磨她呢。


    老王也實誠,老王媳婦兒自打說自己出了馬,就沒讓她下過地。


    這兩年老王媳婦兒吃的膘肥體胖的,去年三嫂立了堂口,本來就不靈的老王媳婦兒急眼了,非得找三嫂不痛快。


    天天滿大街吵吵要跟三嫂鬥堂,三嫂是一點兒不願意搭理她,鬥堂,你連個堂口都沒有用啥鬥?


    三嫂不搭理她,她倒好了,蹬鼻子上臉,天天沒事兒就騎著老王給買的電三輪,去三嫂家門口罵街。


    三嫂也不是啥善茬,能接武堂口的,脾氣能好哪去?


    那天老王媳婦兒三輪子都不要了,一麵跑一麵嘩嘩尿,哭爹喊娘的跑回了太陽村。


    老王老實但是不傻,這下子他算明白了,這媳婦兒就是懶,和出馬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這不,又開春了。。。


    陳默有些無語,老王哪都好,但是就是讓自己媳婦兒拿捏的死死的,該說不說,隻要他媳婦兒一叫喚,他肯定就麻爪(慌了)了。


    陳默把藥箱放在炕上,走到老王媳婦兒跟前,拉過她的手號起了脈。


    果不其然,屁毛病沒有,要真說毛病,頂天就是這兩天在家裝病躺上火了,這算啥毛病,這就是懶病。


    心裏有了譜,陳默收回手,麵色凝重。


    “王哥,嫂子瞅這樣是不行了,你聯係下吳斌挖坑吧,我給胡老三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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