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媳婦兒打了個激靈,她閉著的眼睛眯開一條縫,一臉的不敢置信。


    啥?


    我不行了?我就睡了兩天,我咋就不行了?


    老王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一拍大腿,張開大嘴鬼哭狼嚎:“哎呦我的秀琴哎,你說你咋說不行就不行了啊,我命這個苦啊。。。”


    陳默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說道:“王哥,哎,節哀吧,你還有啥想說的麽,不行我紮回春針啊?”


    老王剛要說話,老王媳婦咕嚕一下就坐了起來。


    她趕忙下地穿上鞋,指著陳默說道:“陳默你咋那麽損呢你,你說誰不行了,啊,你說啊!”


    老王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的媳婦兒,眼淚還在臉上掛著,瞅自己媳婦兒這架勢,咋也不像是不行了的樣子。


    這咋回事兒啊這是?


    陳默笑嗬嗬的看著老王媳婦兒,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你瞅瞅,王哥啊,嫂子這怕是回光返照了,你快給吳斌打電話,我。。。”


    “我呸!你才回光返照呢,我就是懶得下地。”


    “可拉倒吧,王哥說了,你都好幾天沒吃沒喝了。”


    “我不會吃零食啊,我這麽大人還。。。臥槽,你個鱉犢子,你詐我!”


    老王媳婦兒反應過來不對,她縮著脖子看著臉色鐵青的老王,艱難的抽動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當家的,那個。。。”


    老王瞪著眼珠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欠頓打!”


    “姓陳的,你別跑,你給我回來。。。哎呀,當家的,別打腚,我錯了,我錯了。。”


    陳默拉著白芷的小手跑出了院子,倆人彎著腰哈哈大笑。


    白芷捂著胸口,說道:“哎呀,我最開始還真以為那個女的不行了呢,感情你是詐她的。”


    陳默說道:“你瞅瞅她那樣,哪像是不行了,這家夥,隻要春耕秋收,肯定就得鬧毛病,說白了,就是懶的。”


    白芷聽著屋裏的哭嚎,說道:“老王不會真的動手吧?”


    陳默拉著白芷上了車,說道:“他早就習慣了,你以為老王真傻啊,你尋思尋思,我要是兩天不吃不喝你是不是就得叫救護車了,這都十多天了他才找我,這不也是給他媳婦兒找個台階下麽。”


    白芷張著小嘴,半晌才說道:“這圖啥啊。”


    陳默抓著白芷的小手,說道:“老王媳婦兒是外鄉嫁過來的,老王家哥三個,老大老二都在南方,老王自己在太陽村伺候他媽。”


    “他媽癱了好多年,老王媳婦兒嫁過來就一直伺候婆婆,伺候了兩年,給婆婆送走了。”


    “她雖然懶,但是對老王是真不錯,這玩意兒咋說呢,也算是夫妻之間的情趣吧。”


    正說著,陳默的手機響了。


    他打開微信,搖了搖手機說道:“你看,老王給發了一百塊錢,算是油錢了。”


    開著車回了家,兩個人繼續補覺。


    晚上五點多,陳默牽著白芷的小手去了大榆樹,小吃街晚上逛才有意思。


    四月的溝塘子還是有些冷,但是好在沒什麽風,小吃街要比白天更加的熱鬧,原本寬敞的場地,一時間顯得有些擁擠。


    縣歌舞團的小夥伴重操舊業,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讓小吃街變的更加的熱鬧起來。


    倆人買了點兒吃的填飽了肚子,坐在休息區看著崔俊男演小品。


    小品剛看一半,陳默的手機又響了。


    得,要麽一天閑的要死,要麽忙起來,不分白天晚上。


    指了指手機,陳默拉著白芷出了休息區,來到安靜的地方,陳默把電話撥了回去。


    “陳默,你快來你家,出事兒了。”


    掛了電話,陳默開著車急匆匆的回了家,剛停下車,陳默就看到院子裏圍了一幫子人,咒罵聲不絕於耳。


    陳默趕忙下了車,小跑著跑進院子裏,推開人群,陳默就感覺腦瓜子嗡的一下。


    隻見兩個人躺在院子中間,滿臉是血,躺在地上嗷嗷叫喚。


    其中一個人陳默能看出來這人是誰,正是他的老同學孫宇。


    “這是咋回事兒?”


    陳默一臉懵逼的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人,趕忙蹲下身子查看兩個人的傷勢。


    五爺喘著粗氣,指著地上的孫宇罵道:“這兩個鱉犢子,不知道在哪整了倆缺把子(土槍),拎著滿院子找你,我們這一瞅就是來找事兒的啊,就給他倆圍了。”


    “沒尋思這倆犢子真特麽敢開槍,要不是我關門關的及時,非得讓這倆鱉犢子打成篩子。”


    陳默的臉瞬間就沉下來了,要是自己今天在家,這倆家夥肯定得整死自己。


    得虧缺把子打一槍就得裝一次子彈,要是拿兩把五連發,這一院子人大半都得折在這。


    這年頭這倆人還能整到這種老古董,也真是不容易。


    給倆人號了脈,倆人都是皮外傷,沒啥大事兒,不過短時間也別想爬起來了。


    “沒人受傷吧?”


    陳默關切的掃了眼眾人,五爺搖了搖頭,說道:“都沒啥事兒,就是你家門給霍霍完了。”


    陳默鬆了口氣:“人沒事兒就行,門那玩意兒不值錢。”


    他掏出電話給老李打了個電話,然後蹲下身子看著裝死的孫宇,恨的牙根疼。


    “姓孫的,你行啊,為了整死我真是煞費苦心啊,缺把子這種老古董你都能找到,真特麽下功夫了。”


    孫宇睜開眼睛,一臉恨意的看著陳默,罵道:“特麽的,算你今天命大,你等著,等老子出來,還特麽霍霍你。”


    陳默一聽氣瞬間就上來了,他強忍著動手的衝動,咬牙切齒道:“我特麽就想不明白了,你連橋倆想禍害我不成,自己進去了,咋特麽還有臉回來找我報仇呢!”


    “嗬嗬,我特麽媳婦兒跑了,工作沒了,找你報仇不對麽!”


    “感情當時我就得把二姐河承包給你唄,媽的,什麽特麽邏輯,你特麽媳婦兒跑了活該,工作沒了說明你領導眼睛不瞎。”


    “我草擬。。啊!”


    話還沒說完,陳默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孫宇的嘴上。


    “真特麽給你慣沒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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