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橫抱住女子,向後退了兩步,以此減輕衝擊的力道,免得傷到女子。


    “流螢!還不下來!”


    一旁的沈三娘,看清女子樣貌,語氣微怒。


    李牧懷中的女子,嗓音柔柔,喊了聲:“奶奶。”


    便一個側翻,跳出了李牧的懷抱,站在沈三娘旁邊,咧嘴笑著。


    李牧看清墨流螢的容貌,強忍著笑意,沒有笑出聲。


    隻因此時的墨流螢,滿臉漆黑,基本已經分不出五官,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李牧,那咧嘴露出的潔白牙齒,顯得格外刺眼。


    “說了多少次,笑不露齒,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沈三娘見李牧的目光向這邊看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對墨流螢訓斥道。


    “奧!”


    墨流螢聽到沈三娘的話,有些委屈的閉上了嘴。


    旋即看到遠處的墨無言,眼珠一轉,衝著墨無言喊道:“爺爺,小花剛來,說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方才石壁突然炸開,墨無言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隨後確定是自己孫女,便更是頭痛不已。


    眼下看到墨流螢這一臉的黑灰,差點沒有直接背過氣去。


    抬眼掃了眼遠處的李牧,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再看到自己孫女如今這個樣子,感覺這輩子的老臉都丟完了。


    “是流螢啊,老夫差點沒有認出來,長高了,也,黑了。”


    這時,穆真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口笑道。


    “流螢見過穆爺爺。”


    墨流螢這才看到穆真,脆生生的說道。


    墨無言幹咳兩聲,將墨流螢招至身邊,低聲言語了幾句。


    就見墨流螢神色一震,驚呼道:


    “真的!”


    旋即閃身來到李牧身前,上下打量了李牧一眼,甜甜的說道:


    “你在這裏站著不要動,我去取兵器,馬上就回來。”


    不等李牧點頭,又噔噔噔的從之前炸開的洞口,跑了回去。


    沈三娘有些不滿的走到墨無言身旁,抬手在他的腰間掐了一下,埋怨道:


    “流螢都這般樣子了,你還讓她去比鬥。”


    墨無言微微歎氣:“都已經這樣子了,等打贏了,什麽麵子都回來了。”


    沈三娘瞪了眼墨無言,自言自語道:“女孩子家家,就算比鬥贏了,能有什麽麵子。”


    旋即目光投向李牧,試探道:“無言,你覺得青衣這孩子怎麽樣?”


    墨無言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向沈三娘:


    “你是想?”


    說到一半,搖了搖頭,歎氣道:“流螢這脾性,再看看吧。”


    說話間,墨流螢已經回到了大殿中。


    手中提著一柄,通體黝黑的直刀。


    與李牧見過的唐刀有些類似,但整體要更長一些。


    李牧看著墨流螢那張烏黑的臉,有些想笑,「這姑娘這麽實誠的嗎?真的就隻是取了兵器。」


    這時,墨流螢橫刀指著李牧,傳來甜甜的奶音:“你站在原地不準還手,先讓我三招。”


    聞言李牧微微一愣,不解問道:“憑什麽?”


    “虧你還是男子,這都不答應。”


    墨流螢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嬌聲道,


    “方才你抱了我,自打我六歲以後,連爺爺都沒有抱過我,你還是第一個抱我的男子,你不應該負責嗎?”


    李牧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剛剛是誰說她楞來著?」


    “哈哈哈哈,流螢說的有理,青衣,你便讓她三招,又何妨。”


    不等李牧開口,穆真捋著胡須,大笑著開口道。


    在他看來,哪怕把李牧雙手雙腳都捆上,僅憑李牧那堪比一階的渾厚內力,站在那裏給墨流螢打個三天三夜,怕也是墨流螢最先累倒。


    李牧看了眼穆真,見其都這麽說了,也隻好點了點頭道:


    “那開始吧,早打完,早吃飯。”


    聞言,墨流螢噗嗤一笑,看著李牧疑惑道:“你的斧頭呢?你確定要空著手與我打?”


    李牧有些不耐煩,心說,「我又不是德萊文,我要什麽斧頭,這姑娘聲音好聽是好聽,就是話太密了。」


    於是,擺手道:“動手吧,你隻用嘴,是征服不了我的。”


    墨流螢微微眯眼,感覺自己被李牧小瞧了,嬌哼一聲,


    “你可別後悔。”


    隨後重重一跺腳,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墨流螢出現在李牧身後,用未出鞘的直刀,橫砍向李牧的脖頸。


    李牧微微詫異,墨流螢看著年紀不大,身手竟比當初的蘇雨薇還要淩厲幾分。


    但也隻是淩厲幾分罷了,李牧雙手抱胸,嘴角微微翹起,整個人向後仰倒,馬步卻紮的穩穩的。


    下腰躲過直刀的同時,還衝著墨流螢挑了挑眉毛。


    遠處觀戰的穆真,滿麵紅光,笑著說道:


    “難怪你這麽有底氣,流螢這丫頭,應該才剛過二八,竟然已是二階,你這老鬼還真是有福氣。”


    墨無言也是笑嗬嗬的,看著場中的李牧,開心的稱讚道:


    “你這弟子,也不錯,就是這動作,看著笨拙了些。”


    穆真一愣,也是轉頭看向李牧,沉默片刻,有些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竟是如此,老夫還當是因為他的輕功過於平庸,沒想到是會是這樣,好,好 ,好!”


    穆真連說了三個好,一旁的墨無言則是有些著急,給了穆真的輪椅一腳罵道:


    “好什麽你倒是說呀,你信不信我把你這機關椅拆了,讓你爬著回去。”


    沈三娘原本並未關注二人在說些什麽,隻因李牧方才的話,不知讓她想到了些什麽事情,老臉不由一紅,有些埋怨的瞪著李牧。


    心說,這小子,怎麽能這般口無遮攔,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但穆真的連續三聲叫好,卻讓她提起了興趣,重新將心思放在場中二人的比鬥上。


    “咦?”


    良久,沈三娘忽然咦了一聲,墨無言頓時抓住了沈三娘的手腕,急切道:


    “三娘,你看出些什麽,這小子有什麽古怪?”


    沈三娘有些遲疑,不確定道:“青衣他,像是從未學過輕功。”


    聞言,墨無言皺眉看向場中,觀察片刻,衝著穆真問道:“你這弟子,主修的是體魄?”


    穆真則是搖頭晃腦的捋著自己的胡須,心情比原先還要好上幾分,語氣輕快的說道:


    “自是不會輕功,否則,我怎會向你來討。”


    墨無言悄悄的將手放在穆真的輪椅上,語氣不善道:


    “你剛才的話我可都聽到了,這徒弟,是你教出來的嗎?”


    “你放開!”


    這時,場中傳來墨流螢軟糯可愛的聲音,語氣雖怒,但她清甜的嗓音,讓人聽著,更像是與情郎撒嬌的小姑娘。


    李牧握著墨流螢的刀鞘,聳了聳肩,笑道:“墨姑娘,三招已經過了。”


    “好!那我就要來真的了。”


    說話間,墨流螢順勢抽出長刀,隨後身體後退兩步,雙手握刀,雙腳分開略寬於肩,下巴微微收起,抬眼瞪著李牧。


    小眉頭用力蹙著,雙腮鼓起,表情凶狠,給人一種奶凶奶凶的感覺。


    李牧則是看著這把直刀,刀身通體泛白,隱隱閃爍著靑光,上麵雕有龍紋,李牧數了數,竟真是五爪。


    想到身後的止水,感覺被人在兵器上壓了一頭。


    “水龍吟?”


    遠處,穆真扭頭看向墨無言,眼神中帶著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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