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拓隨意敷衍了一句,隨後話鋒一轉道:


    “娘你這下相信我的話了吧。”


    陸夫人微微一愣,旋即眼中過一抹驚愕,口中驚呼:


    “怎麽可能,孫太尉家那小子,內外兼修,外家更是已至二階,又有陛下的殘月,這都城除了你爹他們少數幾人,誰是他的對手,那李牧竟隻用了一招?”


    陸桑拓趁著陸夫人失神的功夫,逃出了魔掌,接連退回了好幾步,這才捂著耳朵道:


    “娘,你說姐姐若是能尋到個比爹還優秀的男子,有沒有可能醫好她的怪病?難道您願意姐姐就這麽孤獨終老?”


    “為娘當然不想!”


    陸夫人語氣一急,隨後又是冷笑,


    “比你爹爹還優秀?你爹不止貴為當朝丞相,而且文武雙全,年輕時更是一表人才,不是娘吹,如今整個興朝,就是那東宮太子,也比不上你爹爹的萬一。”


    說話間,陸夫人的頭不自覺的仰了起來,傲人的姿本也跟著挺了挺。


    畢竟和單眉倒追燕王不同,陸丞相當年,可是先追求的陸夫人。


    “娘,姐夫長得也不差!”


    陸桑拓話剛一出口,便見陸夫人朝他瞪來,馬上改口道:


    “李牧,李牧的老師,可是大儒穆真!論文采,必然也差不了!”


    。。。。。。


    與此同時,皇宮中。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好好好!青衣的文采當真是極好的。”


    皇後被李牧逗的花枝亂顫,整個人都像是年輕了幾歲。


    “功夫也是不錯的,鴻羽也算是都城年輕一輩裏的翹楚了。”


    宏文帝也是在一旁附和道。


    然而此時的李牧,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看著麵前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沒有了,沒有了,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原本李牧隻是想著,提前和丈母娘搞好點關係。


    旁敲側擊下,得知皇後過去也算是一位才女,便開口賣弄,背起了穿越前九年義務教育的真傳。


    誰知皇後得知李牧會作詩,頓時來了興趣。


    從一開始的隨意閑聊,慢慢的變成了考教。


    尤其是李牧眨眼便成詩,成詩必經典。


    讓皇後從一開始的震驚,難以置信,變成了麻木,理所當然。


    沒辦法,不是經典李牧這個學渣也不會背。


    一口氣背出了幾十首詩,就連李牧壓箱底的那點存貨,也都給了丈母娘。


    被掏空的李牧,看皇後的眼神都帶著些畏懼,心中想著,皇後若是還想要,哪怕是殺頭,他也是給不出來了。


    好在這時,一直插不上嘴的宏文帝,開口道:


    “朕有件好事,要與你說。”


    李牧心中一喜,趕忙恭敬的衝宏文帝行禮道:


    “陛下有事請講,臣就算上刀山下油鍋。。”


    “行了,沒這麽嚴重。。”


    宏文帝擺手,打斷了李牧的奉承。


    隨後從袖中取出一塊金黃色的錦緞,正欲開口,卻被一旁皇後攔住,


    “陛下,青衣今日剛入都城,有些事要不還是過些日子再說。”


    隨後看向李牧,笑道:“青衣,馬上就要入冬,何不以這冬日為題目,作一首詩詞。”


    宏文帝詫異的看了皇後一眼,遲疑片刻,還是將那金色布帛收了回去。


    但李牧此時聽到詩詞,人都要恍惚了,直接起身對宏文帝行禮道:


    “陛下有事,臣自當為君分憂,何況陛下親封世子,已是賜臣莫大的榮耀,臣更不可因此恃寵而驕。”


    宏文帝微微點頭,看向李牧的目光盡是欣賞。


    用力攥了攥手中的錦緞,沉默良久,終是說道:


    “你年歲也不小,朕有意為你賜婚,你可有鍾意?”


    原本,李牧聽到這話,心中一喜,正在腦中編排著劇情。


    【李牧說:沒有,臣一心習武讀書,隻求報效國家。】


    【宏文帝說:朕有個女兒,正到了出閣的年紀。】


    【李牧推脫說:這不好吧。】


    【宏文帝說:你不要不知好歹。】


    然後李牧半推半就的,就謝主隆恩了。


    誰知李牧詞還沒說呢,便聽一旁的皇後,突然出聲道:


    “陛下!也不急於這一時吧。”


    李牧有些詫異的看向皇後,心說,


    「老子之前那麽賣力,果然丈母娘這關最不好過!」


    便見宏文帝微微側身靠近皇後,附耳問道:


    “之前不是都說好了,你這是做什麽?”


    皇後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李牧柔聲道:


    “時辰也不早了,青衣,你這就回府去吧。”


    李牧暗自歎氣,也知道這事急不得。


    反正燕王答應他會擺平此事,眼下看,至少皇帝是願意的。


    至於皇後那邊,「這興朝怎麽著,也還是皇帝做主的吧。」


    想到此處,李牧心中微定,便告退離開。


    門外的鄧公公早已等候多時,引著李牧便向宮門處走去。


    還沒走遠,李牧便聽到身後,傳來皇後蠻橫的聲音:


    “四哥,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反正你現在是皇帝,也不用過問我的意思。”


    “慧娘,你這說的什麽話,我趙老四發過誓,無論如何,此生絕不會負你,咱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李牧聽著身後傳來的對話,暗自嘀咕,


    「趙老四?趙?四!」


    “殿下?您笑什麽呢?”


    “沒,沒什麽。”


    …


    …


    …


    …


    一路無話,李牧隨著鄧公公到了宮門前。


    六名侍衛,扛著一個兩米見寬的銀質劍匣,走到了李牧的身前。


    李牧摸了摸劍匣上的星辰浮雕,麵露喜色。


    這時,宮門外的馬車上,下來了一個,長的極為英俊的老帥哥。


    正所謂,帥哥相見,兩眼相厭。


    李牧與那老帥哥對視一眼,同時移開了目光。


    男人嘛,無論長成什麽樣,最帥的一定是自己。


    能讓其他男人也認同的長相,不是沒有,但也是極其罕見。


    這小插曲轉眼便被李牧丟到了腦後,抱著劍匣,坐上了鄧公公安排的馬車。


    想象著珊珊看到殘月時的畫麵,為人師表的氣質,頓時溢滿了整個車廂。


    。。。


    陸丞相看了眼遠去的馬車,回頭向鄧公公拱手道:


    “鄧公公在此便最好不過了,本相有事求見陛下。”


    鄧公公抬眼看了看天色,見已過了酉時,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行禮道:


    “陸丞相,請隨老奴來。”


    …


    大殿中,宏文帝捏了捏眉心,看著手中的錦緞,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時,便聽殿外的鄧公公喊道:


    “陛下,左丞相陸重雲求見,人如今就在殿外。”


    宏文帝捏住手中的錦緞,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罵道:


    “還真是心急。”


    隨後衝著殿外吼道:“朕不想見他,告訴他,婚事朕已有考量,讓他不要再在朕麵前提及此事,最多七日,朕便會下旨賜婚。”


    說到最後,宏文帝已是咬牙切齒。


    鄧公公聽到這個聲音,身體顫了顫,他跟在宏文帝身旁多年,自是了解宏文帝的脾氣。


    聽出宏文帝是真的生氣了,趕忙小跑著離開。


    “陸丞相,陛下。。。”


    “知道了!”


    陸丞相擺了擺手,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口道:


    “敢問公公,方才宮門口的少年是?”


    “是燕王世子李牧。”


    聽到這個回答,陸丞相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皇宮。


    在回程的馬車上,陸丞相袖中的拳頭,握緊又鬆開,眉頭緊皺形成一個川字。


    良久,咬牙自語道:


    “老道士?道家?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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