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回到玲瓏水榭時,天色已經轉黑。


    如同鄧公公之前所言,皇帝確實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府中從護衛到丫鬟小廝,一應俱全。


    對於這樣的恩惠,李牧當然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夜晚,李牧在院中琢磨了一會《克己》後,便回了屋中。


    為他整理好床榻的小昭,剛要離開。


    便被李牧攔住,反手抱回了軟榻上。


    “公子!”


    小昭臉蛋通紅,雙腿在空氣中一陣撲騰,繡鞋都踢飛了一隻。


    “你這小丫頭,不給本公子暖床,想去哪?”


    李牧在小昭粉嫩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出聲調笑。


    “公子,郡主囑咐過的,不能,不可以。”


    小昭聲音軟糯,剛一開口,便發現李牧的手已經遊走在她的腰間。


    貝齒輕咬下唇,猶豫片說道:“公子要是,要是,小昭可以像在馬車上那樣,那樣服侍公子。”


    李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起身,饒有興致的看著小昭。


    小昭有些受不住這火熱的目光,低著頭不敢去看李牧。


    腰間的束帶,也不知何時被李牧解開。


    衣襟散亂,露出半邊鎖骨。


    小昭的大眼珠子來回轉動,旋即直接將衣衫退至腰間。


    隨後玉手緩緩抬起,捏住了脖頸處的粉色係繩。


    這時,李牧抓住了小昭的手臂,製止了她的動作,口中含笑:


    “小昭這是思春了?”


    小昭眸中含情,抬眼看向李牧,嗓音軟綿酥骨:


    “小昭隻願公子開心,也隻會思公子。”


    李牧的手滑過小昭的香肩,按在了她的腦後。


    隨後俯下身子,印在了她的櫻唇上。


    少女唇齒間的幽香,慢慢爬上了李牧的味蕾。


    屋外月色撩人,屋內燭火眷眷。


    二人旖旎的倒影,映在牆壁上,忽明忽暗。


    良久,唇分。


    小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口中喃喃:


    “公子,不行的,等公子身子好了,小昭都依公子的。”


    話音方落,小昭卻是一愣。


    赫然發現自己的衣衫依然穿戴整齊,疑惑的看向李牧。


    李牧此時也是極為鬱悶,原本隻是想調戲一下小姑娘,結果小昭的舉動,差點搞的他心神失守。


    但事情的輕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抬手在小昭的眉心點了一下,惡人先告知道:


    “小妮子,你是想要了公子的小命。”


    “明明是公子先,先。。”


    小昭微微嘟嘴,軟糯的聲音,又輕又撩。


    李牧是實在有些招架不住,話鋒一轉問道:


    “小昭想要修煉內家功法嗎?”


    小昭呆了呆,隨後先是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道,忙說道:


    “公子,小昭不行的,內家修煉重在積累,小昭的年紀已經晚了,而且內家的功法都極為珍貴,小昭隻是個小丫鬟。。”


    說著,漸漸低下了頭,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李牧挑了挑眉毛,心說,


    「你什麽年紀,要是放在我穿越前那個世界,這會你還上高。。」


    李牧心裏一突,趕忙幹咳兩聲佯怒道:


    “怎麽,當本公子的丫鬟很丟人嗎?”


    “不是的,不是的,小昭不是這個意思。”


    小昭明知李牧是在逗她,但還是連忙解釋道。


    身體也向李牧身邊湊了湊,將頭靠在李牧的肩膀上,小聲嘟囔:


    “能做公子的丫鬟,是小昭最幸福的事情。”


    不知為何,李牧心中竟產生了一絲罪惡感。


    伸手掰正了小昭的身子,正色道:


    “那就聽話,內家功法一般是怎麽選的,或者你想學什麽?”


    說完,便盯著小昭,見她麵露難色,故意凶道:


    “不準拒絕,這是命令!”


    小昭抿了抿嘴,輕輕點頭,眼中卻全是幸福,秋水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李牧,柔聲道:


    “小昭都聽公子的,公子讓小昭學什麽,小昭就學什麽。”


    李牧在心中盤點著自己知道的內功心法,


    「《藏鋒訣》?不行!」


    「《乾元六戊》。。。不行,不行。」


    「《克己》肯定不行,《守心》倒是可以,但它隻是輕功心法,很難修至高深處。」


    李牧突然發現,他知道的雖多,卻都拿不出手。


    旋即想到李玲兒費勁為他尋來的《亢龍有悔》,竟然隻是墨家的入門弟子學的東西。


    “我要是給燕王府搬回一座藏經閣,裏麵擺滿武學功法,玲兒那丫頭應該會高興吧?”


    聽到李牧的話,小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嗓音柔柔道:


    “那是自然,倘若公子是外男,三小姐怕是會以身相許。”


    “那怎麽行!”


    李牧微微皺眉,脫口而出道。


    心中則是想,「一些個破功法秘籍就以身相許?這燕王怎麽養的閨女,女兒要富養!」


    旋即意識到,燕王府在武學功法這塊,確實窮的可憐。


    “小昭隻是說假如,三小姐還真是可憐。”


    “哪裏可憐了?”


    李牧有些詫異,疑惑道。


    小昭的大眼睛眨了眨,隨後微微縮了縮脖子,嬌笑道:


    “不能和公子在一起,當然可憐了。”


    “小丫頭膽子真大,連你家郡主都敢調侃了。”


    “別,別,公子,小昭怕癢,公子,你說教小昭內家修行之法的。”


    小昭撲在李牧懷中,死死按住李牧做壞的手,氣喘籲籲的求饒道。


    “就先教你一套墨家的輕功心法,你去取筆墨來。”


    李牧也是沒有辦法,便決定先將《守心》教給小昭,日後有了更好的,再學別的就是。


    這並不是李牧心血來潮,而是準備做另一手打算。


    若是《藏鋒訣》的隱患無法解除,自己又修煉不了其他的內功心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身邊人的武力值拔高,大不了軟飯硬吃。


    若是能解決,那就更要督促身邊的人修煉真氣。


    隻要李牧晚上辛苦一點,在這興朝早晚能橫著走。


    這些還要多虧了張寒蕊給她的靈感。


    按照張寒蕊的說法,若不是因為李牧所修的奇異功法,再加上他二人不分日夜的苦修。


    張寒蕊從二階巔峰步入一階,怕是至少要三十年。


    但和李牧一起,應該也就三十次吧。


    按照一次一個時辰計算,李牧努努力,三天就可以將一個二階巔峰,變成當世頂尖。


    然而小昭還沒回來,蘇雨薇卻先推開了李牧的屋門。


    “聽小昭說,相公要教她修習內家心法?”


    李牧瞟了蘇雨薇一眼,陰陽怪氣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相公,也不見你來給相公請安。”


    蘇雨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蓮步走到軟榻前,悠悠道:


    “好,是奴家錯了,奴家今晚替相公暖床可好?”


    李牧擺了擺手,做求饒狀,心中則是打算,


    「也許明日,真的應該先去那弱水堂瞧瞧了。」


    這種撞鍾的日子,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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