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岑漲了知識,他扭頭看向曜金,“給我也來一粒?”連禦趕緊也伸長脖子湊熱鬧,“我也要我也要。”“你們不早說,就兩粒,另一粒我給畔了。”曜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在連禦的見色忘友譴責眼神下轉身問起畔的情況。不一會,教導主任的虛影出現在飛船中央,他微笑著向所有考生道了句早安,接著宣布抽簽開始,請所有小隊的隊長點擊終端上期中考試界麵的抽選陣營鍵。劇情中,這場考核的勝利方為藍色陣營,主角隊隊長紅星也抽中了藍色方,這才讓他們有了複活賽的資格。但現在情況有了改變,他們的小隊裏沒有紅星,隊長是曜金,岑隱約覺得事情會出現變化。果不其然,在曜金摁下選擇鍵的那一刻,一麵鮮豔的紅色旗幟出現在眼前,很快,就有拖著紅色袖標的機器人走到了他們身邊。“……”望著掌心裏的紅綢,岑心情很微妙,他本來以為他會和小說原劇情有一場艱苦卓絕的抗爭戰,為了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他會竭盡全力、殊死拚搏。卻沒想小說如此放蕩不羈,毫無控製欲,情節說改就改,還瞬間就改得麵目全非。“怎麽了?”連禦注意到岑動作上的短暫停滯,他勾了勾唇,用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問:“是不是這場考試最終是藍方贏了?”岑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回道:“比賽還沒開始,你怎麽就知道我們會輸?”“夢裏知道到的唄……”連禦眯起眼睛,笑得不懷好意,“一個又長又真實的……夢。”“……”選擇完陣營,還會繼續抽取落地點和落地批次,地點和批次前後都各有優缺點,原文裏主角隊伍是b點和第三批次,現實中曜金抽的還是b點,卻是第九批次,一共就隻有十批次,這儼然非常靠後,輪到他們下飛船時,距離考試開始已經過去了40分鍾。同時下飛船的有4個隊伍,2紅2藍,因為雙方都沒有武器,大家見麵還是笑嘻嘻的,藍方兩隊笑著求饒,同為紅方的另外四人則問起曜金走海岸還是雨林線,想求個舉塔聞名的s大佬結盟。畔的臉色很差,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他捂著肚子,似乎在苦苦忍耐著什麽。連禦一邊向前走,一邊隨意地把水壺扣到腰間,他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雜亂且虛浮,回頭就看見走在最後的畔,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連禦隨即敏感地朝岑使了使眼色。“嗯?”岑順著他的視線往身後看,這就發現了臉色慘白的畔,原文中雖然著重描寫了男二考前緊張到睡不著覺,但還不至於害怕到這種地步。曜金也發現了向導的異樣,他停下腳步問:“畔,你沒事吧。”“……沒事。”畔虛弱地笑了一下,“肚子有點痛,可能是想上廁所。”聽到這句話,曜金為難地抓了抓他的紅發,“你這時候想上廁所……要不到那邊草叢裏解決?”這時,岑忽然意識到什麽,他疾步從隊首趕到隊尾,攬住畔的肩膀強硬地讓人半躺在地上。“誒?……唔!”畔本來想要掙紮,但又一陣的胃絞痛令他整個人蜷縮起來。岑撩開他汗濕的額發,用兩指撐開他的上下眼皮觀察眼球周圍,又用指腹壓住畔的頸動脈靜靜聽了會心跳,接著拍開他捂住肚子的手,在幾個髒器上方分別按壓一次。做完這一係列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卵用,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他會醫術的動作後,岑說出他早就從小說裏得知的結論:“他中毒了。”“什麽?”曜金急忙蹲下來接替岑,將畔的上半身摟進自己懷裏,連禦則是沒什麽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如一個無關的旁觀者。“棄權吧。”岑重新站起來,拍了拍右膝上的灰塵,這三個字讓畔不甘心地瞪大眼睛,艱難道:“不行,不棄權……我休息會…就好了。”“你這是中毒,不是便秘,越耽擱越危險。”正是因為清楚原文裏那個中毒的不重要向導在醫院裏躺了兩天,岑才敢這麽篤定地作出判斷,“曜金,你也棄權吧。”“什麽?”“你體質比他好太多,現在可能隻有隱約的不適,再過半個小時,你就和畔現在的感受一樣。”這句隱約不適戳中了曜金,他確實從抽選陣營開始腹內就有燒灼感,且愈漸強烈,他一邊繼續在終端上尋找呼救界麵,一邊問:“我們怎麽會中毒?……你和連禦沒事吧?今天我們四個一直同行,你們會不會也?”“我們沒有。”岑已經知道了答案,卻刻意沒有多言,這種事情還是由當事人自己抽絲剝繭發現真相才更有說服力,更何況他就算指認了也沒有證據。“曜金,曜金……”畔顫聲呼喊著,他痛得眼前發黑,但腦子裏仍舊全是比賽,他怕的不是自己受罰,而是拖累了他人,“棄權會扣分……一人100……”“嘖。”曜金咬咬牙,“沒事,你棄權沒事的,總分有200,扣掉100還剩100,我們多攻擊幾支隊伍,再搶個旗子,不會落後的。”“那你呢?岑說……你也唔……中毒了。”“他瞎說的!你看我哪裏像是中毒了?你是不是昨晚睡不著覺的時候亂吃東西了?你……”“別廢話了,你們都給我去醫院。”岑冷冷地開口,他替曜金在棄權界麵上勾選畔和曜金兩個人的名字,直接就按了個提交。提交後還需要隊長指紋確認,曜金趕緊背過手,喊道:“我們兩個人都棄權就要扣200分,考核一旦負分就出局了!”在他身後,連禦如一隻無聲無息的幽靈,不等曜金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從他的肩臂處傳來,強迫他手掌往外一伸,掌心正好觸到終端投影出來的棄權界麵。清脆的一聲響,確認通過。曜金、畔兩人的頭像緩緩灰了下來,隊伍分也從200刷刷刷滾到了000.畔唔地測過腦袋,強忍住盈滿眼眶的淚水,懊惱與後悔比身上的疼痛更要難以忍耐。他非常重視這次考試,無論是小說中他的心理描寫,還是平時岑的親眼所見,都能證明這一點,畔觀看了所有他能找到的‘葉子島旗幟爭奪戰’的資料,還認真細致地做了幾十頁的筆記。他不願連累別人,更不願連累曜金。“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不半夜,吃小狗餅幹了…”畔悲痛欲絕地哭了起來。小狗餅幹好冤啊!營救飛機來得非常快,島內危險重重,學生們棄權的原因大多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危險,這時候營救員就需要在最短時間內趕到,否則很可能出現生命安全。不過一上岸就棄權,這種情況也是少見。畔在擔架上痛得暈了過去,曜金也捂住肚子皺起了眉,他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猶豫了數秒,說:“要不你們跟我們一起走得了。”言下之意就是0分你們還玩個屁啊,被別的隊伍拿個小彈弓biu一下就沒了。岑沒有說話,連禦則是想了想回道:“來都來了……對吧?”作者有話要說:  來都來了,人都沒了,大過年的,都不容易第14章 營救飛機一走,連禦立刻就黏在了岑身邊,大有數學考試後求學霸對答案的氣勢,“提神藥有問題,對不對對不對?”“……”“曜金一個體能為s的哨兵,怎麽可能常備提神藥,還就隻備兩粒?怎麽看都是別人給他的。”連禦自顧自地分析起來,“是誰給他的呢?也隻有親近的人才能那麽恰好地知道他一夜沒睡……樊!絕對是那個煞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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