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遮掩掩,他那麽見不得人? 顧星搖搖頭:“知道了。” 又是被迫嘴裏跑火車的一天。 顧星當然不會程東旭說什麽,就辦什麽。 反正程東旭和齊哥他們的生活軌跡不同,說沒說,他還能親自查證? 回家的感覺很好。 顧星泡了個熱水澡,又吃了馮媽做的飯菜,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馮媽特意觀察了一下。 看到程少那樣沉穩內斂的人,吃個飯看了顧星不下五次,放心的離開了。 晚上, 顧星體會一番什麽叫做小別勝新婚。 白天才被他吐槽“古板”的程霸總,露出了有些惡劣又勾人的一麵。 竟然在很要緊的關頭,逼著他問自己是怎麽個好人法。 第二天是周末,程東旭不上班。 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昨夜抱著他不撒手的人,睡的規規矩矩板板正正。 照例距他差不多半米遠。 又是這樣。 心頭無端生出一種難言的憋悶。 長臂一伸,就將睡容靜謐的少年攬入懷中。 程東旭將人牢牢的困在懷裏,等著他掙脫,然後再被自己鎮壓。 顧星沒睜眼。 但在被動的一瞬,差不多就醒過來了。 心底生出的不大不小的一點起床氣,然後變成了壞水兒。 他手指往下探了探,立即便感覺到緊貼著軀體的肌肉,緊繃而灼熱。 在程霸總被撩撥起火氣的時候,就見懷裏的少年輕“嘶”了一聲。 聽得出來,是不舒服的感覺。 “怎麽了?”程東旭立即想起在申市時,小孩兒臉白的像鬼的樣子。 “胃有點疼,可能是昨天晚上……我緩一緩就好了。”顧星彎成個小蝦米,小聲的:“想喝熱水。” 程東旭下床,順帶囑咐:“別亂動。” 顧星胡亂嗯了兩聲,提條件:“不要特別燙的,也不要太涼。” 顧星這話不是白囑咐的。 在醫院的時候,林亭出去買東西,程東旭給他倒的水,簡直是按照褪豬毛的熱度來的。 這麽一鬧,一室綺意,不知不覺就消散了。 顧星成功的霸占了一整個大床,喝了熱水困意又上頭,睡了個回籠覺。 程東旭看顧星睡著了,關門下了樓。 吃早飯的時候接到薑複的電話:“少爺,您要找的人有消息了,那孫子回京市了。” 薑複是程東旭最得力的手下,類比宋勤。 隻是宋勤在明,薑複卻相當於程家的私軍,處理一些私事會用到他。 陶泰攬著懷裏的女人往家帶。 電梯裏就忍不住掐人的腰,許諾道:“放心吧,哥這些年在圈子裏混,別的不說,導演、副導演認識的十個指頭打不住,回頭你先接個女四、女五的活,等有點底子了,再往上。” 女人模樣尚可,有些忐忑又滿懷希望:“陶哥,謝謝你,我……我喜歡的是你的人……” 陶泰咧嘴應和著,心裏卻不以為然。 不過也就剛入圈又有野心的人,才會這麽好騙。 這一個自己勾搭上來,長相也還算過得去,不要白不要。 陶泰在女人胸口捏了一把,提起長相的事,又不禁想起曾經見過最漂亮的一個。 可惜了,他看一眼自己手背上的傷疤。 差一點就得手了。 那小子竟然寧肯跳窗也不讓自己碰,還傷了自己一道。 打開門又迅速關上。 陶泰在玄關處就急不可耐,倒是女人推她,尷尬又急促:“陶哥,人……有人!” “少來這套,來都來了,沒地兒後悔去!”陶泰解褲腰帶。 下一瞬,他聽到而後傳來嗤笑,眉目俊朗皮膚黝黑的男人,抱胳膊倚著窗台:“繼續啊,哥們幾個可有日子沒看戲了。” 陶泰轉身,腿就是一軟:屋裏進強盜了? 屋子裏三個男人,兩個站著一個坐著,說話的叫薑複。 中間坐著的那個男人,長相是很man的那種英俊,但又不顯粗魯。 穿著黑襯衫,襯的臉又白又冷,眼神黑漆漆,對視一眼都讓人心底發毛。 作者有話要說:顧總是個木得感情的戲精boy~第33章 怒氣 陶泰是個武術指導,隻能在小劇裏打轉的那種。 即使如此,他也能看出坐著的年輕男人,一定是平日自己接觸不到且得罪不起的那種。 陶泰推開抱著自己胳膊的女人,但沒有立即跑。 他好歹也會幾招幾式,看看情況再說,沒準是來了什麽大機會。 “這位老板,你是不是找錯人了?”陶泰小心且諂媚:“我叫陶泰,您有事盡管吩咐。” “沒什麽,找你聊聊。”程東旭波瀾不驚的,而後偏頭看了薑複一眼:“我要和他單獨說話。” 薑複走過去,一手刀砍在陶泰身邊女人的脖頸。 而後,他扛著人,和另外一個兄弟進了旁邊的臥室,關上門。 客廳裏寂靜下來, 陶泰脖頸微涼,為剛才走過來的男人身上那種不好惹的感覺。 好在,坐著的男人看著斯文多了。 他看到男人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下頜虛點旁邊的沙發:“坐,想向你打聽個人,報酬……一定會讓你無法拒絕。” 陶泰看了臥室門一眼,總覺得有些危險。 不過他還是走了過去,反正保鏢不在。 有錢人都弱不禁風,保鏢都遣開,還能把自己怎麽樣? 無法拒絕的報酬……十萬二十萬的他就很滿足了,陶泰克製著激動,快步走到沙發上坐了:“您盡管問!” 程東旭從手機裏調出顧星的圖片。 他不想讓陶泰看到太多小孩兒的美好,圖片是從公司合同上照的二寸照片。 然而縱然最普通的照片,上麵的少年看上去依舊神清骨秀,讓人挪不開眼。 眉宇壓低一瞬,程東旭遞過手機。 看陶泰目色有異,顯然認了出來,他很快把手機收了。 多讓這等貨色看小孩兒一秒鍾,程東旭都覺得無法忍受。 陶泰手背的疤痕隱隱作痛,心底又不免有些癢癢。 怎麽隔了一年多不見,這小子比當初長的還招人了,到嘴的天鵝肉飛了,可惜啊可惜。 程東旭看他雙目遊移中透著癡迷,心底戾氣騰然升起。 麵上卻並不顯露:“聽說顧星曾和你呆過一個劇組,為人怎麽樣?家裏的親戚追求他,但到底是娛樂圈的出身,想著打聽打聽。” 他滿可以用輕佻的言語,譬如說顧星是自己看上的小情人,來誘惑出真相。 但不願意在人前輕賤,便換了說辭。 陶泰了然,一時又嗤笑顧星當初如何堅貞不屈。 現在不也去勾搭有錢人了? 他可不想被秋後算賬,故作為難的遲疑了一會兒:“說起來我跟顧星的確熟悉過一陣子,可是他……他這個人看著清白幹淨,可誰能想到,為了讓我將他戲裏的武打動作設計的更好看一些,還約我去劇組的雜物間,不過我拒絕了。” 男人垂眸不發一言,像是在考量什麽,陶泰更來勁了:“唉,圈裏多的是這種道貌岸然的人,他小小年紀就心機深沉,還是少沾染為妙。” 程東旭看到顧星與顧海打架的視頻後,懷疑顧星接近自己有目的,曾讓宋勤調查過他的過去。 他還記得自己問時,小孩兒雲淡風輕的:“和劇組的武術指導學過幾招。” 然而事實上,顧星最初的時候的確和武術指導學過幾招。 後來他調查的結果,顧星那部戲半途辭演了,後來還報班正經學習了很久的防身術。 在那個劇組的雜物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沒人說的清楚。 但現在聽陶泰說起顧星在雜物間勾引他,程東旭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占便宜不成,賊喊捉賊。 陶泰還要再接再厲的黑顧星一把,卻禁不住了口。 因為方才垂眸不語的男人,現在目視著他,明明很英俊的長相,但那眼神卻讓陶泰後脊骨竄上一股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