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規則雖沒有守門員,但風流眼位置高直徑小,要想用腳把蹴鞠準確踢過也並不容易。  一切準備就緒後,兩邊領隊跟隊員陸續登場。  領隊是最後出場的。而林曜跟林允扶也幾乎是一出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林曜一身紅衣,豔美絕倫,卻也難掩颯爽英氣。林允扶則是一身黑衣,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可說是各有千秋,難辨高低。  但秦摯在林曜出場後,眼中就隻剩他一人了。林曜今日裝扮跟往常不同,看著多了英氣和瀟灑,卻讓秦摯覺得更為動人。  喬鶴坐的離秦摯最近,此時便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嘖嘖稱奇,陛下現在眼裏除了他那位貴君,怕就沒有旁人了吧。  很快,賽場響起激烈震耳欲聾的鼓聲,比賽正式開始。  蹴鞠先交由黑隊。第一名隊員率先開球,隻見蹴鞠輕巧落在他肩膀,腰側,一次也未落地,隨即蹴鞠被傳給下一人。  林允扶身為領隊,是最後接蹴鞠的。他顯然極擅蹴鞠,球就跟黏他身上,怎麽耍弄都絕不沾地。眾人亦紛紛為他精彩絕倫的蹴鞠表演拍手稱快。  偏偏掌聲還未落,他高高踢向風流眼的蹴鞠竟撞到球杆,沒能踢過得分。  林允扶有些遺憾,卻也沒太在意。他清楚林曜的蹴鞠水平,跟他比起來差遠了。  今天的比賽他必須勝,林曜既然選擇站在秦那邊,他就唯有打敗對方了。  緊接著便輪到紅隊。有林允扶精彩絕倫的蹴鞠表演在前,眾人對林曜的擔心頓時更盛,當然也不乏如鄭相、程侍郎那樣暨等著看林曜笑話的。  但林曜站在場中,神情卻不見絲毫慌張。  他接過蹴鞠的動作有些不穩,表演也沒什麽高難度的動作,應付得很艱難,像真應了虛有其表這四個字,看得眾人都替他捏把汗。  隻有林曜自己清楚,他其實一點都不慌。  他來比賽是為了贏,又不是為那些花裏胡哨的表演,他隻要能百發百中就夠了。況且這些人從小就練技巧,他初來乍到,哪那麽容易勝過。  林曜還是知道揚長避短的。  “陛下覺得林貴君能踢中嗎?”喬鶴微瞥秦摯緊蹙的眉,忽問道。  秦摯視線緊鎖林曜,一動不動,表情嚴肅:“定能。”  “陛下這麽有把握,不如跟微臣賭賭?”  “你輸定了。”  “那可未必……”  喬鶴話音未落,林曜忽將蹴鞠踢至半空,旋即側身以一記漂亮的旋踢,把蹴鞠完美踢過風流眼。  秦摯見狀緊蹙的眉頓時舒展,笑看向喬鶴。  看!朕就說貴君定能踢中吧!  林曜那一踢實在驚豔漂亮,霎時四座皆驚,鄭相跟程侍郎都瞪大了眼,隨後便是擂鼓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侍從迅速為紅隊翻過牌子,高呼:“林貴君率先拔得頭籌!”  林允扶靜靜聽著,表情未變,看著林曜的眼神卻掩著不悅。  比賽繼續。  禦座旁,喬鶴看著滿眼皆是林曜的秦摯,還是沒能忍住提醒道:“陛下喜歡上林貴君了吧?”  他是怕秦摯參不透自己的心,做了錯事,等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秦摯不假思索:“朕說過,絕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林曜也不例外。  喬鶴歎氣:“但您分明就愛上林曜了。我跟您認識這麽多年,還從沒見您這麽在意過誰,尤其是登基後。隻要有林曜在,您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他。還有,那日我在宮外看到您跟林曜了,林曜對您的所作所為,若換成別人,還能活命嗎?您孤身一人這麽久,身邊也該有人陪著了。”  他是真心希望秦摯好的。  秦摯默然,滿臉的笑意迅速僵住,凝結成沁骨的冰霜。  從走上君王這條路起,他就發誓不再愛誰。曾經他想護著母妃,卻害母妃因他飽受折磨逝去。有愛的人,就會有軟肋,有弱點。  但他是君王,天下之主,人人都能有軟肋,唯獨他不能。  他也不想再承受眼看深愛之人受折磨卻無能為力的痛苦了。  “絕無此事。朕不過覺得他有趣,逗逗罷了。”秦摯沉聲道:“此事到此為止。”  但他卻很清楚,他能騙喬鶴,卻騙不了自己。  他真的不愛林曜嗎?那為何此時腦海盡是他的笑容,他的吻,他的身影?他又為林曜例外過多少次?若隻是覺得林曜有趣,他早該被砍腦袋了吧?  秦摯越想越心煩意亂。  經此一問,他也頓時沒了觀賽的心情,滿腦袋除了林曜還是林曜,快擠破了。  等他回過神,就見比賽竟都結束了。  林曜最終以一分之差險勝林允扶。  他傲然站在場中,聽著隊友的歡呼喝彩,笑容恣意美好,連驕陽的光輝都被比了下去。  秦摯看著看著就入了神。  林曜卻已快步走到秦摯麵前,他身材瘦削,額頭沁著汗,滿身蓬勃朝氣,笑吟吟地望著秦摯。  “陛下說我輸了就有懲罰,那贏了也有獎勵嗎?”  林曜嗓音動聽,那語氣裏也充滿著期待。  他並不是隨便問的,是料定秦摯應該不會拒絕。畢竟他剛幫秦摯贏了比賽,沒給他丟臉,秦摯現在心情應該很好。  卻沒想到會遭秦摯厲聲訓斥:“是朕太寵貴君,才讓你連規矩都忘了嗎?朕是賞是罰,何時輪到貴君做主?”  他表情很凶,滿臉煞氣,嚇了林曜一跳,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啊啊啊狗暴君!不給獎勵就不給獎勵,至於凶成這樣?  但在林曜愣神間,秦摯卻已起身憤怒離去,把一臉懵逼的林曜直接晾在了原地。  林曜恨恨磨著後槽牙,想咬人。  ☆、第022章  那日蹴鞠大賽後,林曜失寵的消息就迅速傳遍前朝後宮。  都道林曜是恃寵而驕,妄想左右陛下,才會慘遭厭棄的。人人議論紛紛,說林曜活該,是咎由自取,誰讓他仗著自己是第吻就無法無天。  陛下畢竟是君王,新鮮勁過去,再多的恩寵也終成泡影。怪隻怪林曜還看不透,竟貪圖帝王的真情。  但這些也都是流言,仍有許多人質疑林曜失寵這件事的真實性。  不過隨後接連發生的兩件事,很快就坐實林曜的確失寵。  第一件事是隨後兩天的比賽,誰都沒能再見到林貴君的身影。陛下雖親臨觀賽,臉色卻極為難看,滿身戾氣,殺氣騰騰,嚇得諸位大臣噤若寒蟬,不敢多說半個字。  期間為陛下斟茶的內侍緊張過度,碰倒了茶盞,還被震怒的皇上一腳踹下了台階。  第二件事則是從後宮傳出的。據說林貴君不甘失寵,有意跑去禦花園跟陛下偶遇,還笑著上前諂媚地討好陛下,想用美色邀陛下到重華宮,誰知陛下冷著臉,理都沒理他,當時就嫌惡地轉身走了,一句話都沒跟貴君說。  似是對林貴君厭倦之極。  一時宮中嘲諷林曜,看他笑話者無數。  但在那最先亂嚼舌根的小太監被秦摯揪出來亂棍處死後,也就沒人敢再背後議論了。  近來宮中氣氛緊張,硝煙彌漫,人人自危。尤其是在養心殿伺候的宮人,每天都提心吊膽,惶恐不安。陛下最近心情極差,愈發喜怒無常,宮人們唯恐說錯什麽話掉了腦袋。  到這時,他們就格外想念起貴君來。先前有貴君陪著陛下,哄著陛下,陛下可好伺候的多。  對這些事,林曜隻偶爾聽青釉八卦過幾句,並沒怎麽在意。  他從未想過靠秦摯的恩寵生活,又何來失寵一說。秦摯不來更好,林曜還樂得瀟灑自在。  至於禦花園偶遇,那還真是巧合。  林曜會主動上前跟秦摯示好,也是為著人設考慮。畢竟他現在的人設還深愛著秦摯對他情深似海、無法自拔,都要失寵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更說不過去吧。  但盡管如此,秦摯的反應還是很出乎林曜的意料。換成之前,秦摯早就假惺惺地抱著他哄了,現在是吃槍藥了?竟連話都不願跟他說一句。  林曜一腦袋問號,實在想不通他是哪招惹到秦摯了。賽前都還好好的,怎麽賽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但秦摯連著兩回給他臉色看,林曜心情實在難好到哪去。秦摯這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實在是沒心情伺候了。  這眼看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林曜心想著,他還是得盡快找到密道才行。  好在秦摯雖對他態度冷淡,愛答不理,卻沒禁他的足,該享受的待遇也仍照舊,才讓林曜仍能在宮中行走自如。  但那該死的密道究竟在哪?  林曜都快找遍大半個後宮了,卻連密道的影子都沒見著。  不禁有些煩躁。  這天林曜在書房畫那畫冊,忽聽窗邊傳來動靜。  他聽力敏銳,迅速轉身警惕看去,就見一黑衣人迅速翻窗而入。  林曜嚇了跳,剛想喊人,那人便低聲說道:“殿下別怕,我沒有惡意。”  是夏國那邊的人?  林曜沒說話,準備靜觀其變。  那人走到林曜麵前,跪地恭敬呈上封書信:“我是來為段將軍送信的。”  段將軍?段齊?林侯庭的心腹,夏國那位能跟唐涯比肩的段將軍?  林曜頓時震驚了,段齊為何會給炮灰來信?他們認識?還是段齊表麵為林侯庭辦事,卻是站在炮灰那一邊的?  但這也沒道理。炮灰都被送來秦和親了,段齊沒理由站他這邊。  原著段齊的戲份並不多,常伴在林侯庭身旁,很受他信任。但在林允扶登基後,他的權利便陸續被架空,後期基本沒再提起。  林曜看的時候也完全沒注意到,文中炮灰跟段齊有過聯係。  “你怎麽進來的?”林曜沒急著拆信。  那人摘下蒙麵巾,是張普通並無什麽特色的臉:“我叫解佟,為段將軍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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