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穿成和親暴君的炮灰omega後 作者:一葉菩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牧卿攸笑看著林曜:“別這麽盯著我,我來是為了幫你,對你更沒敵意。你該謝我助你脫離苦海才對。” “幫我?” “對。先前在那宅院,若我沒料錯的話,你本是想通過密道離開皇宮吧?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的多。你討厭秦摯,憎恨秦摯,想離他遠遠的,但是現在他對你稍微好一點,你就動搖了是嗎?” 林曜沉默著沒說話,他現在還不知道牧卿攸的目的,決定靜觀其變。 “林曜,你不應該信秦摯的,他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他現在的確對你好,事事寵著你,但將來某一天,他也會毫不留情地背叛你拋棄你,到那時你對他來說就什麽都不是了。” 林曜低垂著瞳眸:“秦摯說,他是在前往封地時認識你的?” “他還說了什麽?” “說你單純善良,經常免費布施,看到路邊的流浪狗都會心軟。” 牧卿攸聽著聽著突然瘋狂笑了起來。他笑了很久才停,好像林曜說了個非常好笑的笑話。 “對,他沒說錯,以前的我就是那種蠢貨,蠢透了,所以才會被他騙。那時他剛到洛溪封地,一個被發配到荒涼之地的不受寵的皇子,根本沒人在意他。要不是我跟喬鶴,一個將軍之子,一個刺史之子處處幫他,他怎麽可能走到今天!我那時多信任他啊,他說什麽我就做什麽,甚至為他違逆父親,什麽都聽他的。” “但他呢?他是怎麽回報我的?他利用我讓父親出兵造反,卻在功成之時,親手殺死了我的父親!那可是最疼我的父親!我從前有多信他,現在就有多恨他!你知道嗎?這五年來,我做夢都想殺了他。現在我的願望終於能實現了!” 他說完又陰鷙地緊盯著林曜:“我就是前車之鑒。你若還執迷不悟,隻會落得比我更慘的下場!” 林曜忽然有些聽明白了:“你想讓我做什麽?” 牧卿攸取出早就備好的匕首放桌上,推到林曜麵前:“這把匕首淬了毒,我會給你製造機會讓你回到秦摯身邊,然後你用這把匕首殺掉秦摯。” “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很多。秦摯死後,你就徹底自由了。”牧卿攸滿是誘惑地說道:“而且,我說過很喜歡你的吧?因為你跟我真的很像。你的父皇逼死你的母妃,你喜歡的人被你的皇兄奪走,但事成之後,這些我都能幫你。你想殺了他們,或是想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我都能助你一臂之力。” 林曜拿起那把匕首,指腹摩挲著柄端,像被誘惑到般不解問:“但你明明能利用我直接威脅秦摯,為何要多此一舉?” 牧卿攸表情狠戾道:“我原先也是這麽計劃的,但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為我太恨他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而比起直接殺死他,顯然讓他被自己愛著的人親手殺死才更絕望痛苦。” “我就是要讓他體驗我當年肝腸寸斷的痛,如此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第042章 林曜反複把玩著匕首, 表麵像是被牧卿攸的話說服了, 心底實際卻一個字都沒信。 他又不傻,牧卿攸說什麽就跟著信什麽。並且他也挺納悶,牧卿攸憑什麽認為他會因為這些片麵之詞懷疑秦摯? 相信劫持他會殺他的人, 林曜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症。 但現在他的性命還掌握在牧卿攸手中,若是拒絕定然沒好下場, 林曜就隻能盡力跟他周旋拖延時間, 希望秦摯能夠盡快找來。 “我的確恨秦摯, 也恨林侯庭恨林允扶,若不是他們,我怎會落到今天這下場。”林曜狐疑看著牧卿攸:“但我憑什麽信你能幫我?就算今天能殺死秦摯,但他們一位夏國皇帝一位夏國太子, 又豈是你能隨意撼動的?” “此事就不需你費心了,我既敢說,就有能辦到的方法。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殺死秦摯。” 牧卿攸說著頓了頓, 像看透林曜在想什麽般笑道:“還有, 你也別試著拖延時間了, 秦摯不會來救你的。你知道為了殺死秦摯,我找了多少江湖鼎鼎有名的刺客嗎?秦摯武功再強,也沒那麽容易脫身的。” 林曜粲然一笑:“拖延時間?我幹嘛要這麽做?我恨不能現在就殺死秦摯, 他活著一天, 我就一天沒有自由。” “你演技真的很好,我竟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先前是,現在也是。你就是用這種演技騙得秦摯喜歡上你的?” 林曜笑道:“他的確很好騙。說兩句情話他就真的信了。你既不信我, 那就用事實來證明吧。你準備什麽時候放我走?”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林曜拿起匕首,站起身毅然走向院門。他走著心底也很緊張,牧卿攸真就這麽放他走了?他不怕自己反悔? 他剛這麽想著,就聽牧卿攸突然說道:“等等。” 林曜早就猜到他不會這麽輕易放自己走,頓住腳步轉過身看著牧卿攸。 牧卿攸笑著取出顆藥丸,走過去遞到林曜麵前,不容拒絕道:“把這個吃下去。你如果不殺死秦摯,那麽死的就會是你。” “毒藥?”林曜低頭盯著那顆藥丸,沒想到牧卿攸竟這麽狠。 隻是他心底這麽想,表麵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故作鎮定地拿起那藥丸。 “是毒藥。但你若殺死秦摯,我會立刻給你解藥,對你不會有任何傷害。這不過是保障你我約定順利兌現的工具,你若沒準備騙我,又有什麽好擔心猶豫的?” “我隻是擔心我殺死秦摯,你真的會給我解藥嗎?” “除了信我,你也別無選擇。” “說的也是。好,我吃。”林曜無奈的笑,作勢拿起藥丸送進嘴裏。 但就在這時,他手腕卻猛地一轉,將那毒藥擲到地上用腳狠狠碾碎,接著抬腳狠狠踹向牧卿攸。 “想讓我吃毒藥?做夢吧你!” 林曜踹的猝不及防,牧卿攸反應卻也極快,迅速飛身而退,避過了林曜的攻擊。 他站在遠處,盯著林曜的眼神滿是寒霜,殺氣沉沉地咬牙道:“敢騙我?你是在找死!” “騙你怎麽了?你覺得我會信你?恐怕我前腳殺了秦摯,後腳死的就是我吧。” 牧卿攸冷冷笑道:“這毒藥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他說著又從袖中取出粒藥丸,並眼神示意院落中的手下去抓住林曜。 林曜看著那黝黑的藥丸就頭皮發麻,哪有人在身上藏那麽多毒藥的?! 他轉身想逃,卻沒跑過那兩名高大魁梧的壯漢,被兩人抓著手臂給挾製住了。 牧卿攸拿著藥丸走過來,捏開林曜嘴就要把那毒藥硬塞進去。 偏偏就在這時,卻有道身影鬼魅般出現,猛然一掌將牧卿攸擊飛,又在兩名壯漢來不及反應時一腳一個將其重重踹翻,解救了危在旦夕的林曜。 林曜回過神來時,那人已跟牧卿攸迅速纏鬥起來。 那人身形瘦削,骨骼並不寬大,但蒙著麵戴著頭巾,還穿著夜行衣,憑身形實在難辨認是誰。 牧卿攸武功不錯,但很明顯並不是那人的對手,很快就落於下風。 但他並不甘心就這麽落敗,他佯裝無力抵抗,手卻悄然摸到包藥粉,迎麵灑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掩麵避免接觸到藥粉,牧卿攸卻趁機持劍刺去。黑衣人若有所感,迅速往旁邊閃避,卻仍被劍刺破了手臂。 黑衣人似被激怒,蓄滿內力用力一掌擊向牧卿攸。牧卿攸被拍飛出去,猛地撞上門框,落地直接吐了幾口血。 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直奔宅院而來。 黑衣人轉身看著林曜,忽地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又指著院外衝林曜眨了眨眼,示意請他保密。 林曜一頭霧水,剛想問那人是誰,對方便迅速翻牆躍出。 緊接著院門被人一腳踹開,神情暴戾的秦摯跟喬鶴急匆匆趕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秦摯打量著林曜,難掩擔憂。 林曜拍拍他的手當是安撫:“我沒事。剛剛有個黑衣人及時趕到救了我,但不知是誰。” 秦摯頷首,見林曜沒事,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他也奇怪是誰救的林曜,難道小鎮除他們還有別人?但現在顯然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牧卿攸看到秦摯,愣了片刻,隨後就猛地大笑起來。 秦摯循著笑聲望去,雙眼緊盯著牧卿攸,半晌沉聲道:“果真是你。” “怎麽?大哥見我還活著很失望嗎?”牧卿攸惡狠狠地瞪著秦摯:“因為我不甘心啊!哪怕進了地獄,我也要從地獄裏爬出來,我要讓你失去一切,讓你痛不欲生,就算每天都在煎熬,我也要拉著你一起進地獄!” 他那話說的極其狠毒,秦摯臉色難看,卻最終什麽都沒說,牽著林曜往外走去。 林曜偷覷秦摯,看到他繃的極緊的下頜,又暗暗揣度,牧卿攸叫秦摯大哥?這又是什麽情況? 但秦摯此時心情糟糕透頂,明顯沒準備解釋,林曜便也沒多問。 走到院門邊,秦摯對也一臉複雜的喬鶴道:“把他帶回去。” 喬鶴點頭稱是,心緒難言地朝著牧卿攸走去。 牧卿攸拽著喬鶴袖袍:“二哥,我是阿牧啊,你說過會好好保護的阿牧啊。你看看我,我現在就很需要你的幫助。你去殺了秦摯好不好?你去幫我殺了他!” 喬鶴不知從哪找出繩子綁住了牧卿攸的手,眼底既心疼也掩著痛苦:“阿牧,你變了。” “我是變了!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把我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就是秦摯的一條狗,他叫你咬誰你就咬誰。蠢貨。蠢貨!” “隨你怎麽說。”喬鶴低著頭,眼神晦暗不清,“你早就不是我們之前認識的阿牧了。” 街巷幽深,地上躺著數具屍體,猩紅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 秦摯牽著林曜走在前麵,喬鶴帶著牧卿攸緊跟在後麵,為防牧卿攸說髒話,喬鶴還特意把他嘴賭起來了。 饒是如此,他也一直用眼神惡狠狠地瞪著秦摯,眼底滿是恨意。 賀謙跟龐奇的屍體已經找到了,他們的確是在查探時遇害的。喬鶴給了村民些銀子,請其幫忙好好安葬他們。 據村民說,那些人是三天前來的,個個凶惡不講理,為搶那客棧還害死了客棧老板。村民敢怒不敢言,那之後便都躲在家不敢出來了。 四人走回客棧,準備好好找下失蹤的容綣。當時喬鶴下樓去找她,卻發現容綣房間並沒有人。 但等他們走到客棧,卻發現容綣就坐在客棧門口。 她衣衫略微淩亂,頭發也亂著,看到喬鶴便迅速害怕地一頭撲進了他懷裏。 “阿鶴,你去哪了?我好怕啊,死了好多人,到處都是屍體。”她嗓音顫抖。 喬鶴連抱著容綣低聲安慰,又問她:“你去哪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你,我也快嚇死了。” 容綣指著客棧裏麵:“那些人來時,我剛想下樓叫小二打點水。之後太害怕,我就找地方躲起來了。” 喬鶴沒再多問,容綣能平安無事就是幸事。 “出了點事,我們現在得趕緊回去。” 容綣溫柔點頭,見到喬鶴好像就放鬆了下來。無論他做什麽都沒異議。 這之後,因為急著回宮,幾人索性就棄了水路,準備找輛馬車一路加速趕回去。 馬車是花銀子買的,看起來很破舊寒酸,但這時也沒什麽好挑剔的。 牧卿攸被綁了手腳推進馬車,容綣坐在靠裏邊的位置,林曜則坐在容綣跟秦摯的中間。還好這馬車雖破舊了些,空間卻挺大,擠著還不算太逼仄。 林曜從看到容綣起,就一直在默默觀察她。他懷疑容綣就是救他的黑衣人,她那時候人失蹤,沒人知道她在做什麽,這點實在可疑。 隻是這個猜測尚需要證實。 喬鶴駕著馬車一路疾馳。地麵坑坑窪窪,導致車內也極其顛簸。 在又一陣顛簸時,林曜沒坐穩猛地側身朝容綣偏倒。他也借機不經意地碰了下容綣先前受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