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時身後還跟著盼春,對方雙手正恭敬抱著張處理幹淨毛發亮麗柔順的虎皮。  秦摯接過虎皮準備給林曜看,卻先看到林曜頭上戴的那根發簪,他表情微微一動,心裏霎時泛起漣漪。  上次他不顧林曜意見強行把對方帶回宮,林曜一直很生氣,他雖說把那發簪還給了林曜,對方卻一次都沒有戴過。  秦摯知道林曜還在生氣,但自己親手做好送給林曜的發簪卻不被重視,他也挺失落的。  但現在林曜頭上戴的卻正是他送到那根發簪。秦摯定定看著發簪,越看越歡喜,唇邊的笑意也越深。  林曜當然知道秦摯是在看那發簪,經過最近這些事,他已經決定暫時不跟秦摯計較了。  他一直都是喜歡這根簪子的,也覺得很好看,便索性又重新戴上了。  見秦摯定定看著,林曜便咳嗽了兩聲,轉移話題問道:“虎皮處理好了?”  秦摯隻當林曜是不好意思了,也心照不宣地沒刻意去提那發簪的事。  他把虎皮親自送到林曜麵前,視線又一次掠過那發簪,心癢癢的,還是沒忍住低頭飽含笑意地問林曜:“喜歡嗎?”  他看似是在問虎皮,視線卻是一直盯著那根發簪的。  林曜哪能不懂秦摯是在問什麽,畢竟對方表現的也實在是太明顯了。  “喜歡。”林曜也沒有矯情,毫不猶豫地說道。  秦摯笑意更深:“朕也喜歡。”  他頓了頓,又接著誇讚道:“曜曜戴這發簪極為好看。”  林曜輕輕哼了哼,一點也沒有謙虛的意思,自信滿滿道:“沒辦法,天生麗質,長得就這麽好看。”  他這話說完,不僅秦摯,就連旁邊的青釉跟盼春都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林曜視線投過去,一本正經地問:“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青釉連道:“沒有,沒有。公子說的特別對,放眼幾國,也沒有能賽過您的。”  盼春也迅速跟著附和。  林曜被兩人的彩虹屁吹得心情愉悅,讓青釉把那虎皮收好,便跟著秦摯一起用晚膳了。  用過晚膳,秦摯今晚空閑了些,不用批折子,飯後便跟林曜下起棋來。  林曜並不精通圍棋,也沒什麽特別的興趣,因此兩人下著下著棋,氣氛就莫名地變得曖昧起來,彼此眼神碰撞都能激起火花。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反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就已經躺在床上了。  林曜勾著秦摯脖頸,觸碰著他的身體,也有些心癢難耐,腦海更跟著浮想翩翩起來。  說起來,因為之前秦摯出爾反爾的事,他們已經好久沒有歡好過了。  秦摯定定看著林曜,體內亦在沸騰燃燒,他呼吸有些沉,指尖撫過林曜白皙嬌嫩的肌膚,伸手拔下了那根發簪。  拔下發簪,林曜滿頭青絲散落在枕畔,襯著那張臉愈發嬌豔漂亮。  秦摯再也無法忍耐內心的衝動,低頭吻住了林曜的唇。  他吻著林曜唇的同時,指腹也觸碰到了林曜頸後脆弱的敏感處。  林曜身體輕顫,霎時更主動地迎接著秦摯。  …………  …………  終於完事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林曜軟綿綿地趴在秦摯懷裏,腰有些酸,渾身也沒什麽力氣。  秦摯心情極好地抱著林曜,越看越覺得喜歡,不時地低頭親吻林曜,手指也肆意撫摸著林曜。  寢房熄了燈,周圍靜謐無聲,氣氛原本是很旖旎美好的。  偏偏就在這時,秦摯忽然很破壞氣氛地詫異問道:“曜曜最近是不是胖了?”  他問的時候手正摸著林曜腹部,能明顯感覺到是比之前大上一些了。看是看不出來的,但一摸就能感覺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二更哦 (*^▽^*)  ☆、第047章  林曜有點累, 閉著眼縮在秦摯懷裏昏昏欲睡, 都快睡著了,卻硬是被秦摯這句話給嚇醒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驚悚:“怎麽可能!”  秦摯沉默看著林曜,並用手戳了戳他微微鼓起的肚子。  林曜霎時睡意全無, 迅速坐起身試探性地去摸腹部,誰知這一摸竟真發現大了挺多。  “難道是我這幾天吃太多了?”林曜低頭盯著微微鼓起的腹部有些崩潰, 連下決心道:“不行, 我得控製飲食、加強運動了, 必須把贅肉減下去。”  他試著在腦海想了下自己長著個啤酒肚的樣子,頓時渾身一陣惡寒。對極為在意身體管理的林曜來說,這絕對是無法容忍的事情。  秦摯連給他順毛:“沒事,曜曜胖些也很可愛。”  林曜卻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他在短暫的崩潰後, 果斷決定從明天起,就堅持節食,除此外, 運動的計劃也要安排起來, 力爭早些把腹部的贅肉減下去。  因為長胖的事, 床榻上氣氛頓時有些凝滯。  秦摯低頭看著用手揉著腹部滿臉憂傷的林曜,腦海不知怎的又忽地湧過另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  但看著身旁神采奕奕鬥誌昂揚的林曜,他那念頭閃現了下, 又很快地消失了。  林曜揉著腹部又迅速躺下來, 邊念叨道:“不行。我得趕緊睡覺了,熬夜也容易發胖的。沒事,一點贅肉而已, 很快就能減掉的。”  他邊自我安慰著邊迅速閉著眼培養睡意。  秦摯好笑地看著林曜,表情有些無奈,也跟著躺下抱著他準備歇息了。  一覺醒來,林曜神清氣爽,心情格外的好,但當低頭看到腹部時,好心情又瞬間全無。  因為長胖的事,林曜氣得早膳都沒怎麽吃。  剛用過早膳,青釉便來請示他,問他庫房裏從夏國帶來的東西如何處置。  青釉會來請示林曜,也實在是因為近來陛下賞賜太多,庫房都已經快擺不下了。  換成之前,那些舊物放著就放著,但現在卻是需要清理番了。  林曜也好奇炮灰都帶了些什麽東西,索性便跟青釉一塊去了庫房。  庫房裏,炮灰從夏國帶來的東西並不多,隻裝了兩個箱子。其他的則都是秦摯陸陸續續賞賜的東西,庫房的確都快擺滿了。  林曜看著這麽多金銀珠寶,有那麽瞬間心底突然湧起我都富可敵國了為什麽還要努力的念頭,但很快又被他強製打消了。  他默默勸阻道,不行,這種念頭是不對的,這些金銀珠寶都是秦摯賞賜的,他絕不能輕易被眼前的財物誘惑得喪失了鬥誌。  雖然吃軟飯的誘惑真的特別大,但他一定要抵抗住,要靠自己賺錢,自力更生。  林曜想著便沒動秦摯賞賜的那些東西,而是翻了翻炮灰帶來的那兩個箱子。  他發現箱子裏都是些衣物擺件之類的,並沒有什麽稀奇的。  林曜隨意看了看,便準備蓋上箱子。卻沒想到就在這時,他竟突然看到了塊玉佩。  那玉佩晶瑩剔透,雕刻著鳳凰的圖案,做工精美,極為漂亮。  林曜頓時就被吸引住了。  青釉看到那塊玉佩卻比林曜還激動:“這塊玉佩原來在這啊,之前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還以為丟了呢。”  林曜打量著那塊玉佩,從青釉的話裏聽出玉佩非同尋常,便有意試探道:“你也知道這玉佩對我來說很重要?”  好在青釉並不是會多想的人,也沒聽出林曜說的話明顯有破綻,很快就順著林曜的話接道:“我當然知道啊。公子之前說過,這塊玉佩是您娘送給您的,特別貴重。而且這玉佩不見時,您還罰過我……”  他說著想起那時候的公子,竟還有些本能的害怕。  林曜卻並沒注意到青釉的神色變化。他此時認真看著玉佩,腦海則想著原來如此,他就覺得這玉佩絕非尋常物。  既然是炮灰他娘留給他的遺物,林曜想了想還是決定隨身帶著。玉佩貴重,帶在身邊才不容易遺失。  那玉佩帶著配飾,林曜便順手掛在了腰上,又讓青釉把那兩個箱子搬回原位,不用挪動。  做完這些走出庫房,林曜想起昨晚下定決心要減肥的事,趁著時間還早,便準備去蓮湖繞著湖跑會步。  誰知他剛走到禦花園,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喬鶴跟容綣。從兩人走的那條路判斷,像是剛從養心殿出來的。  看到容綣,林曜頓時就想起那天救他的黑衣人。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上,隻是這些天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試探。  想到此,林曜便迅速繞了段路,走到了喬鶴跟容綣必經之路的前麵,故意製造了偶遇的假象。  “好巧啊。”林曜從路旁走出去,裝成副很驚訝的模樣問:“喬將軍,容姑娘,你二位怎麽在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曜總覺得在他說完後,容綣像是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但等他再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卻仍是那副嬌嬌弱弱的模樣。  喬鶴笑容滿麵,帶著一身的喜氣,先向林曜行禮,隨後又托起聖旨道:“回貴君,臣今日前來是特意找陛下討道旨意的。”  他說著話便轉過頭笑看著容綣,容綣看著他也是滿臉欣喜的笑。  林曜站在他們麵前,被迫吃了把狗糧,此情此景哪還能猜不到喬鶴討的是什麽旨意。  “那就先恭喜二位了。”林曜問道:“不知二位婚期定在何時?”  喬鶴人逢喜事精神爽,笑著道:“下月初八。定的有些急,但算過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日子,宜婚配。”  “恭喜恭喜。”林曜說完看了眼容綣,像是不經意地問道:“不知容姑娘的傷可好些了?”  “傷?”喬鶴滿臉緊張,倒比容綣先反應過來,表情急切問道:“阿綣受傷了嗎?”  容綣安慰地拍拍喬鶴的手,低聲道:“沒事,我沒受傷。”  她說完又看向林曜,眼神忽地帶了些鋒芒,微笑著加重語氣道:“貴君怕是記錯了吧?”  林曜看到她那眼神頓時激動起來,容綣總算是露出破綻來了,看來他之前的猜測沒錯,救他的黑衣人果然是容綣。  林曜隻是試探,沒想過要當麵拆穿容綣,對方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現在容綣都用眼神警告他了,林曜自然是見好就收,連順勢道:“那應該是我記錯了,抱歉。”  容綣柔柔笑道:“無妨。貴君客氣了。”  她嗓音溫柔,看著林曜的眼神卻很是銳利,分明是在警告林曜不許再胡說。  又說了會,喬鶴便準備帶著容綣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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