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穿成和親暴君的炮灰omega後 作者:一葉菩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許培眼看著皇後抱了個小孩進來,頓時驚疑不定,誠惶誠恐地驚喜道:“這位是……是皇子?” 他雖身在延州,卻也知道皇後誕了位皇子,還是位赤驍,為此事秦國舉國同慶,他也沒想到,自己竟還能親眼看到皇子。 林曜聞言點頭,又笑著去看悅悅。 悅悅剛睡醒,也喝飽了奶,這會並沒有困意,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爹爹,被林曜逗得咯咯直笑,極為可愛。 許培聽著皇子笑聲,心底也很是感慨,他是很喜歡小孩的,便小心翼翼去看皇後抱著的皇子。 皇子小小的,肌膚嬌嫩,笑起來時讓人心都跟著融化了。 許培越看越覺得羨慕。 不禁瞥了眼旁邊同樣身為第吻的許懷軒,暗暗琢磨也不知他什麽時候能生個崽,讓自己也抱抱孫兒。 ☆、第084章 許懷軒並不知許培心中所想, 但不知怎的被他看著心底忽地湧起陣危險感。他皺了皺眉, 略微疑惑了下,很快又把此事給拋之腦後。 晚宴宴請的是皇後,因此準備的是最高規格的宴席。許府全部的大廚紛紛出動, 許培甚至還請來城中許多大廚。 許府這般大動靜自然引起府內府外極大的轟動,要知道許府上回如此轟動, 還是許懷軒出生之時, 這會又會是什麽貴客, 竟能讓許府如此重視。 外人議論紛紛,卻都沒能猜到真相,更不知道秦國的皇後跟皇子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晚宴正式開始,林曜理所當然坐在上位。用宴前, 奶娘也過來把悅悅給抱走了,以免影響林曜。 悅悅黏著林曜不肯走,他最喜歡爹爹了, 就想跟爹爹在一起。林曜沒辦法隻能耐心哄他, 哄了好一會才成功哄好悅悅。 筵席菜品豐富, 樣式精美,色香味俱全,旁邊侍奉的下人也極守規矩。 許培想著先前的事倍感羞愧, 第一件事就是給林曜敬酒賠罪:“臣教子無方, 缺乏管教,竟讓他孽子衝撞了皇後,還請皇後恕罪。臣先自罰三杯。” 林曜並未阻止, 等許培喝完才道:“此事無須再提,我相信許大人的為人。隻是許澎心思歹毒,許大人還需嚴懲。” 許培信誓旦旦道:“皇後放心,黎氏跟許澎心狠手辣,竟能對親人動手,從今往外,他二人與我許府再無關係。下官還要多謝皇後,救了我兒一命。” 林曜搖頭道:“救他的並非我,但改日若見到師父,我會替你跟他道聲謝的。” “謝皇後。” 宴席上許夫人很少說話,一顆心都放在許懷軒身上,滿臉關切地看著他,連連低聲勸他多吃些。在她想象中,許懷軒這段時間在外麵肯定風餐露宿,吃了很多苦,難怪看起來都瘦了很多。 許懷軒對別的還能接受,但她娘說起瘦這件事,許懷軒就覺得有些過分了。 “娘真覺得我瘦了?”許懷軒不敢相信地問。他明明比先前胖了很多,說他瘦也太自欺欺人了吧。 許夫人溫柔看著許懷軒,含笑道:“真的,阿軒多吃些,什麽都沒有身體重要。” 她邊說又邊給許懷軒夾了不少肉。 許懷軒捏了捏肚子上的肉,看著對這些選擇視而不見的他娘,最終隻能選擇默默吃下了那些肉。 管他的,美味當前,還是先吃了再說,至於減肥的事,也等吃飽了再慢慢減吧。 林曜這趟延州是為許懷軒來的,這會借著自己的身份,又很是讚賞地誇了番許懷軒。 道他不僅救陛下有功,還足智多謀地助他們破獲了一樁密案,隻是此事機密,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林曜字字句句不離許懷軒,說起他來就都是誇獎,許培聽得心裏極高興,看著許懷軒越看越滿意。 許懷軒哪能不知道林曜在很努力地幫他刷好感,趁著沒人注意,他迅速暗暗給林曜使著眼色,豎起大拇指示意他夠義氣。 宴後許懷軒被許培叫去問話,關於許澎的很多事,當著皇後的麵他沒辦法問,隻能單獨找許懷軒問個清楚。 林曜被安排在偏院住下。雖是偏院,但在他住之前,許培早就派人換過被褥用具,皆是最好的規格。 青釉說起這些的時候,林曜並不怎麽在意,他對衣食住行其實很隨意,並沒有那麽講究。況且他們明日就走,也沒必要過分鋪張。 悅悅這會還沒什麽睡意,林曜便舉著個撥浪鼓逗他玩。悅悅被撥浪鼓清脆的響聲吸引,揮舞著肉嘟嘟的小短手作勢來抓。 小孩玩性大,但睡意也說來就來,林曜見悅悅玩著玩著就開始打哈欠,便輕輕拍著他給他唱搖籃曲。 悅悅對林曜唱的搖籃曲完全沒有抵抗力,很快就睡著了。 恰好此時,許懷軒過來敲門,他知道林曜準備明日離開,所以還有些話想跟他說。 林曜這一走,兩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見麵。在現代交通發達,也沒有身份的懸殊,見麵是很容易的事,但在這裏卻步步艱難。 青釉在房間陪著悅悅,林曜則披了件披風到院中跟許懷軒聊天。 “許大人問了你什麽?” 許懷軒毫無隱瞞道:“許澎的事,還有我被救的過程。你放心,該說的我說了,不該說的一個字都沒提。” “嗯。”林曜點頭。他相信許懷軒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秦宥跟齊國國師的事事關重大,現在還不能告訴許培。 許懷軒看著林曜,挺不舍地道:“你確定明天就走嗎?延州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等下次有機會再來玩。”林曜笑道:“悅悅要在宮中舉辦滿月宴,我得在那之前回去。” 許懷軒滿眼深意地說道:“滿月宴明明還有好幾天,你其實是急著去見秦摯吧?” 林曜被戳破想法,也沒遮遮掩掩的,直接坦然道:“嗯,是啊。我跟他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本來說好處理完政事就來的,結果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總也走不開。你現在是還沒談戀愛,等你談戀愛就懂了。” 許懷軒無所謂道:“我覺得單著挺好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就是你走後,我又一個朋友都沒有了,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怎麽會沒有?”林曜看了眼周圍:“你不是說傅凜還跟著你?你若有煩心事,也可以跟他說。” 許懷軒撇撇嘴:“他?還是算了吧。” 兩人接著又聊了些別的事,說著說著許懷軒忽然壓低聲音問林曜:“我一直在想。你說我們還有沒有可能穿回去?我當時是暈過去然後穿書的,沒準還能穿回去呢?等到時候我醒過來,也許隻是感覺自己做了場夢?” 林曜被問得愣了下,他其實從沒想過穿回去這件事,一來他是孤兒,對現代社會並無太大牽掛,二來他是墜崖穿過來的,山崖那麽高,他根本沒可能還活著。 他一直認為穿書是給予他的第二次生命,但許懷軒好像並不這麽認為? 林曜本是想往好處勸許懷軒的,但話到嘴邊卻又猶豫了,最終他還是選擇說出事實。事實也許很殘酷,但他必須接受。 林曜認真看著許懷軒:“你認為你還活著?” “當然,我隻是頭暈了下。”許懷軒說著又不確定起來,表情驚訝道:“你是說我死了?怎麽可能?我身體一直很好,隻是熬了下夜,暈了下,怎麽可能會死?” 林曜示意他別激動,又安慰道:“你先別急,我其實也不確定。我隻是覺得我們既然一起穿來,應該存在某種相同性。比如同時看過那本書,同時遭遇某些災禍。但你說的也對,我的情況跟你不同,也許你是沒事的。” 許懷軒聞言苦笑了下,他聽著哪會不知道林曜後麵的話其實是在安慰他。 “林哥,你想穿回去嗎?” 林曜搖頭:“我沒想過。我是孤兒,並沒有什麽牽掛。況且我的身體已經沒了,不管這裏是什麽地方,也許他隻是別人隨意創造的一個世界。但現在這裏有我在意的人,我會陪著他們直到生命盡頭。” 許懷軒悵然抬起頭看著天邊那輪圓月,傷感道:“但我在那個世界還有家人,我爸媽很疼我,他們努力賺錢就為了讓我跟弟弟過上更多的生活。這裏的爹娘雖然也很疼我,但是……” 他說著說著眼眶便被霧水籠罩著,好像眨眨眼眼淚就會掉下來,鼻子也很酸。 許懷軒見狀連忙深吸口氣,把所有的情緒都拚命收斂起來,緊接著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道:“算了,不說了,好在我還有個弟弟,能幫我照顧爸媽。林哥,現在挺晚的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說完就飛快跑出了院子,林曜還看到許懷軒抬起手抹了下眼淚。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最終也隻能無奈返回房間。 在將死之際穿進書中對他來說是幸事,但對許懷軒來說,卻不知是不是幸事。 但許懷軒生性樂觀,現在隻是一時難以接受,想必很快就能想通。 許懷軒一路跑回房間,眼淚被他強行忍了下去,但胸口卻堵得慌,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悶頭坐了會,又推開門走到院子,讓隨身的侍從去搬酒來。 侍從按許懷軒的吩咐很快搬了酒來,許懷軒此時隻想一醉解千愁,掀開酒壇便開始一碗又一碗地喝酒。 他喝的又快又急,滿身悲傷氣息。 而此時院牆角落那顆大樹上,藏身在樹冠中的傅凜正定定地看著許懷軒。 侍從被許懷軒趕走,現在院中隻剩下他一個人。 傅凜眼神專注地看著許懷軒,不知等了多久,忽地飛身落地走到許懷軒身旁,抓住了他端著酒碗的手。 許懷軒憤憤轉過頭,傅凜本以為他會因看到自己發火動怒,但對上的卻是許懷軒一雙醉醺醺的眼睛。 “你……你是誰?”許懷軒竟連傅凜都沒認出來,怒氣衝衝道:“你憑什麽搶我的酒?你放開我!” 傅凜看著此情此景,也不知該慶幸還是無奈。 他並未放開抓著許懷軒的手,而是不太自在地生硬勸道:“喝酒傷身。你有什麽不高興的,可以跟我說?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他顯然從沒跟人說過這種話,語氣硬邦邦的,還透著幾分別扭跟難為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威脅許懷軒。 但許懷軒卻聽懂了傅凜的話,他本來在喝悶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會見著個人,還口口聲聲說要幫他,頓時就像找到宣泄出口般悲憤大哭起來。 “你不懂!你們都不懂。”許懷軒邊痛哭流涕邊悲愴道:“我和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想爸媽,想弟弟了,我好想回家,好想再跟他們一起吃飯散步看電視。” “我是個不孝的兒子,爸媽那麽辛苦賺錢養我,我卻一點都不理解他們,我嫌他們工作忙沒時間陪我,總因為玩遊戲跟他們吵架。他們養我這麽大,沒享過一天福,反而要為我傷痛。” “我對不起他們。都是我不好,我好難受,心特別特別痛……” 他說著說著整個人就趴到了傅凜身上,傅凜連忙伸手攬住許懷軒,以免他摔到地上。 他自明白自己的心意後,還從沒跟許懷軒這麽近距離地接觸過,一時心跳加速,臉頰發燙,動作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許懷軒卻絲毫沒察覺不妥,推開傅凜還想去拿酒。 傅凜呼吸急促看著許懷軒,最終趕在他拿到酒之前,將對方直接給抱了起來。 他抱著許懷軒徑直往房間走,許懷軒卻還在掙紮哭鬧,像條被扔到岸上的魚。 但無論他怎麽掙紮,傅凜的動作都沒有絲毫遲疑。 他把許懷軒抱回房間,又哄著對方鬧了好久,等到許懷軒終於不鬧了乖乖睡覺,這才小心翼翼幫他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翌日許懷軒是被敲門聲驚醒的,醒的時候頭因為昨晚喝酒還很疼,他掀開被褥起床,想起昨晚的事還很是疑惑。 他隻記得自己一直在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難道是侍從把他帶回房間的? 許懷軒疑惑了一瞬,很快就把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後,急匆匆地穿衣準備出去,因為侍從告訴他,林曜他們準備走了,他得去送行。 他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洗漱了番,出去的時候林曜他們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發了。 見到許懷軒,許培還略帶責備道:“為何起這麽晚?讓皇後久等了。” 許懷軒連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