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好是學生們也起床的時間，他慢悠悠洗漱，梁老師的床上空著，也不知道人去哪了。去哪都無所謂，反正三個怪談已經查清其中兩個了，還剩最後一個，弄清怎麽回事，再一口氣解決，這次任務就算完成。隻是秦優的事有些難辦，看樣子他的失蹤，和割腕女孩沒什麽關係，或許這件事還要從最後一個怪談入手。洗漱完畢後，徐霄背上包，準備去食堂。結果一開門，就嚇了一跳。走廊裏不少房間都開著門，很多教職工站在門邊，或是探頭出來，往不遠處的樓梯口張望。樓梯附近聚著一堆人，徐霄往那邊一看，就看到包括梁老師在內的好幾個人的背影，其中有幾個是保安，還有兩個穿警服的人。徐霄心道，這是又出什麽事了嗎？周圍同住2層的老師和教職工不少都在竊竊私語，聽意思，好像是又有同學失蹤了，而且這次數量還不少。其實昨天秦優失蹤的事情，校領導本來還想壓下去，隻當是學生半夜溜出去玩，不讓大家大肆傳播，隻派他的班主任和幾個老師去找。但今天似乎事情變得嚴重了，學校也不敢瞞了，因為這回失蹤的人數太多，各個樓層都有，人數不等。徐霄聽著大家的議論，忽然就想起了第三個怪談，“宿舍鬼影”。這麽大規模的人間蒸發，怕不是隻有鬼怪做得到。徐霄直覺這第三個怪談將是解決這次任務的關鍵，隻是他需要更多信息。他緩緩穿過走廊中的人群，來到樓梯邊。保安和警-察都看到了他，梁老師也回頭注意到了他的到來。其中一個警-察率先發問：“你就是徐老師？今年剛從大學畢業，2天前才來學校任職，是心理健康課老師。沒錯吧？”徐霄點點頭，心裏暗道，這係統給他編的履曆，也不知能不能糊弄過警-察。“昨天晚上，肖月和王曉雯這兩位同學和你在一起，後來你們一起回的宿舍，這也沒錯吧？”警-察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本子，念出兩個女生的名字後，就盯著他的眼睛，認真捕捉著他下意識的反應。 第25章 寄宿學校（10）聽他這問法，徐霄就知道，這兩個女生怕不是也在失蹤的人員名單當中。他答道：“對，還有梁老師，我們四個人一起回來的。她們怎麽了，也在出事的人之中嗎？”“對。肖月和王曉雯今早被發現失蹤了，同屋的室友表示她們昨晚就沒回來過。”警-察說。徐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思索，其實昨晚他們回來的時間並不是太晚，但室友卻說她們沒回來過，那不就是說明，她們失蹤的地點，就在從2樓和徐霄兩人分開後，到她們自己的房間之間這一段路上麽。上次秦優八成也是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失蹤的，徐霄捉摸著，準備上樓去把這段路親自走一遍。他抬頭問道：“她們住在幾樓，哪個房間，能告訴我嗎？”在他剛才低頭思考的時候，警-察也在反過來觀察他，但這事兒本身就不是他幹的，警-察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他有什麽問題。“可以，但你現在不能上去，我們還有幾位同事在上麵，在發現學生失蹤的線索之前，你們無關人員最好別過去破壞現場。”警-察合上本子，毫不留情道。不告訴就算了，反正現在人也多不方便他施展，等警-察離開後再上去也一樣，徐霄心道。這時一個保安從樓上帶下來了另一個人。“高天遠？”徐霄一愣。高天遠還是那副混混樣，因為被扯過來問話顯得一臉不爽，但忽然見到徐霄也在這，精神一振，加快腳步跑了過來。“老師……”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警-察伸手製止了。保安和警-察說了幾句話，兩個警-察互相又拿著小本子對了幾句口供後，那個之前問話的警-察便同時盯著他們兩個。“徐老師，不知你可不可以回答一下，前天晚上，也就是第一個失蹤者出現的那天，你也徹夜未歸。那天也是你剛來學校報道的第一天，你那晚出去都做了什麽？”“還有這位同學，高天遠是吧？那天晚上你也沒有回寢室，你又出去做了什麽？你們兩個在一起麽？是否在外麵遇到了失蹤的秦優同學？希望你們能仔細回想一下，然後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徐霄還沒開口，也沒來得及給高天遠打個眼色，就聽他說：“秦優我確實遇到了，我後來還跟他一起回的宿舍，但是第二天才聽說，他失蹤了。”警-察在本子上記了幾筆，又看向徐霄，徐霄隻能說：“我也遇到了，但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宿舍，是他們兩個一起走的。”“你們為什麽過了門禁時間還沒回來，在外麵都做了什麽？”高天遠說：“我逃寢出去想上網，徐老師發現了，就想把我帶回去。”“那失蹤學生秦優呢？”“不知道，可能也是想上網吧。反正在校園裏遇到了，他也沒說他在外麵幹啥。”高天遠坦然地撒謊。這顯然還是不能解釋為什麽兩人在外麵待了那麽久，但是聽上去也沒什麽毛病。警-察皺了皺眉，提出了徐霄不太想回答的問題：“好吧，最後的問題，你們是幾點碰的麵，幾點回的宿舍，又是幾點鍾遇到的失蹤學生？你們兩人中途是否分開過？請盡量回想一下具體時間。”高天遠這次沒有搶答，而是撓著頭開始回想著具體的時間點。徐霄則在腦中思索，這個問題該怎麽說。那晚他一直和高天遠在一起，直到高天遠和秦優一起離開，才與兩人分開。但是小i幫他取背包時，曾用他的臉回過一次宿舍，當時還和梁老師碰了麵。梁老師應該已經和警-察提供了證詞，提過這件事，因此徐霄就不能實話實說。現在就怕高天遠說漏嘴，可這個時候，徐霄卻沒法當著警-察的麵跟他串供。現在難辦的就在這，不管他承不承認中途曾獨自回過寢室，都會被拆穿。因為這件事本身就是互相矛盾的，他無論怎麽說，都無法解釋自己究竟如何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徐霄皺眉沉思，忽然有些惡趣味地想：其實就如實回答，並把小i展示給他們看看，摧毀一下這些人唯物主義的三觀，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