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家老早的就起來了,準備往遠處探一探,中午就不回山洞了,看能不能找點其他的食材。為了今天的行程,哈密昨晚就煮了一鍋的野雞蛋,好今天帶著,餓了的時候就扒皮吃一個。哈密一邊坐在藤岩背上吃著雞蛋,一邊眺望著四周,看看哪裏有食物。首先入目的便都是古樹,長的鬱鬱蔥蔥的古樹連成一片,將烈陽遮擋得嚴嚴實實,微風輕輕一吹,帶來陣陣涼爽,哈密感歎,史前環境就是好啊,藍天白雲綠樹林,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新……咦,不對呀,這是什麽味?哈密聳著鼻子邊一個勁的聞,邊問道,“你們聞到了嗎?”“聞到什麽?”“唔,一股淡淡的辛辣味,不對,除了辣味還有點蔥香味,”哈密跟著傳來氣味的方向走,沒一會兒就驚喜的大叫了一聲,“啊竟然是野蔥!太好了!”這些肥肥嫩嫩的野蔥,一叢叢地長在草叢裏,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幸好哈密的眼睛在原始森林裏為了找食物早就練尖了,隻看了一眼,就能從長得差不多的草叢裏發現野蔥。赤果揪了一片蔥葉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一臉嫌棄,“又辣又嗆,龍獸都不吃,哈密,這能用來做什麽啊?”“野蔥可是個好食材,味道好,蔥味濃鬱,不管是用來涼拌還是用來炒肉做蔥花,味道都好吃極了。”哈密低著頭挖野蔥,邊挖邊給赤果科普,“至少有了這野蔥,不管是炒菜還是燉菜,味道都會更好。”野蔥長的密,哈密一骨刀下去,就是一大把,他細心的剝去野蔥根上的泥巴,露出白翡翠一樣的蔥白,蔥白挨著蔥白,蔥葉挨著蔥葉,整齊的碼放在一起,這些是打算回去做成醃菜留著冬天吃的。剩下在挖出來的野蔥,哈密沒有剝去蔥根上的泥皮,反而將蔥根上的泥土也整坨挖起來,拿回山洞裏栽上,看能不能栽活,如果栽活了,他們冬天就有新鮮野蔥吃了。將帶泥的野蔥紮成捆,放在背簍裏,挖了滿滿兩背簍,挖的指甲裏都是泥,手心裏還縈繞著一股蔥味,哈密聞了聞,怕是洗一兩遍手這蔥味都洗不掉。他伸了伸腰,這一片還長有許多野蔥,可哈密卻決定不在繼續挖了,主要是挖多了也吃不完,天氣這麽熱還願意壞,還不如記住這裏的位置,等在雪季來臨之前在來挖幾次就行了,而他們現在更需要的是繼續前行,找到其他能吃並且吃完還有飽腹感的食物。上午的時間,本來就短,挖完野蔥在尋找了一個多小時的食物,太陽已經升到正中間的位置了,火辣辣的曬得人直犯暈。藤岩讓大家停下歇息,躲在樹蔭下涼快涼快,在吃點東西喝點水,省的熱出病來。哈密靠著一棵大樹,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扯著緊貼在身上的黑褲衩撩了撩,頓時感覺涼快不少。中午這太陽熱的烈,地麵都跟著燙腳烤得慌,哈密將草鞋脫下來晾晾腳,他瞧了眼自己捂的嫩白嫩白的腳底板和被太陽曬得黝黑黝黑的腳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楚河漢界,黑白分明。”說完自己倒是搖頭憋不住樂了,他將熟雞蛋從背簍裏拿出來,依次分給大家,就著水吃了一個野雞蛋後,就靠在樹幹上打算眯會兒眼。突然,砰的一聲。哈密哎呦一聲,痛的頓時睜開眼,有些暴躁的道,“臥槽,什麽東西掉我頭上了?”他邊伸手揉著腦袋瓜,邊看向落在他身旁的罪魁禍首。那是一種棕紅色果實,果實又大又扁,一頭長有殼鬥,就像是一個木製小帽子,帽子上長著長圓形果實,小帽子就遮蓋住果實的三分之一左右,而在小帽子上麵還帶有一層又長又卷的凸起菱片,遠遠看起來就像個小鳥窩。哈密滿臉驚喜,竟然是一顆橡果。要知道橡果可是人類早期的主要食物,即使是在現代,也有很多人依舊在食用。橡果裏含有豐富的澱粉,可以做成橡子麵吃,哈密心思,正愁雪季沒有主食吃呢,這就有麵粉了。他抬頭往樹上看去,就見一隻小鬆鼠,兩隻小爪子裏抱著三四顆橡果,站在樹杈上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哈密看著小鬆鼠又萌又慫的小樣兒,被砸到頭的火氣頓時都降了一半。他站起身剛想看看它從哪弄來的橡果,就見小鬆鼠忽扇著大尾巴,快速的跳到另一棵樹上,蹦噠蹦噠的跑遠了。“藤岩,咱們快追上那隻小鬆鼠,它應該知道哪裏有橡樹,橡樹結的果實可以吃。”哈密連忙叮囑了一句,就跟著小鬆鼠的方向追去。小鬆鼠太小,藤岩本來沒看上那點肉,但一聽哈密說這小鬆鼠知道哪裏有食物,他立即在森林裏遊弋起來。其他人也快速的從地麵上站起來,跟在哈密身後。赤果悄眯眯的問,“用不用將這小東西抓過來?”“欸,動靜小點,別嚇到它。不用抓它,咱們就在它身後偷偷跟著就行。”沒過一會兒,小鬆鼠停下了腳步,抱著橡果四處看了看,見沒什麽其他動物,便將爪子裏的橡果埋進一個淺淺的土坑裏,然後蹦蹦噠噠的離開了。“赤果,你和虎翼你倆跟上它,別把它跟丟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這是又去橡子樹了。藤岩狼目,咱們幾個去那土坑看下。”哈密低聲道。這埋入土坑的行為,估計是小鬆鼠為了消除橡果的澀味,不過,嘿嘿……它絕對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哈密將土坑挖開,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大堆橡果。哈密將這些橡果裝入背簍,坐到藤岩身上,跟著虎翼留下的記號,朝他們快速遊去。過了十來分鍾,兩棵橡樹出現在哈密眼前,這兩棵橡樹緊緊相互依偎在一起,就像一對恩愛的情侶,而在橡樹地麵上則落了很多橡果,時不時有鳥兒和鬆鼠在橡樹上叼著橡果竄來竄去,可它們卻同時的都避開了樹下的一塊地方,哈密定睛看了看,原來那塊地上躺著好幾頭小野豬。哈密之前閑著無聊看雜誌的時候,便了解到野豬喜歡吃橡果,可眼睜睜的看見野豬一家六口都在哼哧哼哧的拱著橡果吃時,他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而虎翼和狼目見了野豬後,興奮的已經忍不住摩拳擦掌,狼目眼睛緊緊盯著野豬道,“揍趴它,帶回去吃肉!”這野豬一家六口,包括一隻母野豬和五隻小野豬,隻要先將母野豬製服,小野豬就好收拾了。藤岩將哈密放在樹上,叮囑道,“哈密,你和赤果抱著小虎頭藏在樹上,不要下來。”哈密點點頭,“知道了,你們小心點。”這頭母野豬的毛皮是棕紅色的,目測重達七八百斤左右,體軀健壯,四肢粗短,背脊鬃毛猶如鋼針一般,根根直立,它的長獠牙露在外麵,向上翻轉,而小野豬崽身上則都是帶有棕紅色的條狀花紋。母野豬吃著吃著就挨著一塊岩石上磨蹭它的身體兩側,等它覺得自己的皮膚磨的不癢了後,就趴在岩石下的陰涼地方趴著休息,小野豬崽子們則鞥鞥鞥的拱在它肚皮底下吃.奶。藤岩甩了甩尾巴尖,金黃色的瞳孔在陽光下眯成一條豎線,沉著冷靜的道,“就是現在,上!”母野豬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虎翼一嘴咬在了脖子上,咯嘣一聲,脖子斷了一半,母野豬發出痛苦的嘶吼聲。見母野豬痛的發狂,藤岩連忙幾尾巴抽在它腦袋上,直到抽的它啪嗒一聲倒在地上起不來,藤岩才收回了尾巴尖。